第三十九章 證婚人竟是鄭玄
隨著接親隊伍的前行，蘇凡只想快些到達(dá)皇宮，這樣就不用忍受街邊那些吃瓜群眾們的閑言碎語了。
此時的皇宮已是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大紅色的喜字隨處可見，這畢竟是皇家婚事，各方面的準(zhǔn)備尤為周到。
“陛下，接親的隊伍已經(jīng)抵達(dá)”李海躬身說道。
“好！郭攸動作也算麻利，鄭玄到了么”紂王問道。
原來，此次為蘇凡與長公主證婚的人正是有著圣賢之稱的鄭玄，當(dāng)然這也是郭攸的提議。
紂王原本并不相信郭攸能請的動鄭玄，畢竟此人早已隱世多年
就算郭攸憑借自己禮部尚書的身份，再加上與鄭玄原本就是舊友，久未出世的鄭玄也不一定會同意。
但出人意料的是，鄭玄還真被郭攸請動了，紂王大感意外，鄭玄能來是極好的事，有他參加的皇家婚事，天下的讀書人都會仰望。
這對于皇家來說，乃是一個絕好的籠絡(luò)天下讀書人的機會。
而郭攸給紂王帶了的驚喜不僅僅是讓鄭玄來參加，更是讓鄭玄同意了做蘇凡與長公主的證婚人，并且親自主持婚禮儀式。
紂王雖然疑惑于郭攸是如何能辦到的，但既然事情辦成了，對于皇家來家有百利而無一害，紂王也就沒有多問，只當(dāng)是郭攸與鄭玄私交甚好。
“陛下，鄭玄已經(jīng)到了，就等蘇凡與長公主殿下就位了”李海恭敬的說道。
“那我們也出發(fā)吧，鄭玄年紀(jì)一大把，可不能讓他久等”紂王大步走出。
不一會原本用于議事的大廳內(nèi)，文武百官皆以站立，蘇凡身著喜服站于中央，在他身邊一名頭頂紅蓋頭的女子安靜的佇立著。
“吉時已到，有請證婚人主持儀式”李海高聲山呼道。
隨著李海的呼聲，一名顫顫巍巍的老者手持書卷從一旁緩慢踱步而出。
“竟然是他！”
“他不是早就避世不出了么”
“他居然是證婚人，莫非蘇凡與他有淵源不成？”
老者還未站立，文武百官皆倒吸一口涼氣，小聲議論起來。
蘇凡自然也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之聲，好奇之下，抬頭望去。
這老者在眾人口中似乎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但蘇凡看去，不過是一迂腐老頭。
不說其他，今日乃是皇家婚事眾人包括陛下都是一臉喜氣洋洋，唯獨這老頭，自打一出來，就是一臉的嚴(yán)肅，仿佛是在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做準(zhǔn)備。
蘇凡暗道，不就是結(jié)個婚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緊張，難道不是迂腐之人么。
“老夫鄭玄，想必在場諸位對老夫都有所耳聞，今日便是由老夫來主持這場婚事”鄭玄站定后，緩緩說道。
“他就是鄭玄？”蘇凡不由的一陣緊張，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起。
先前蘇凡可是批判過鄭玄認(rèn)可的尚書注的，莫不是郭家父子將此事告知了鄭玄，若真是這樣，那今日鄭玄主持婚禮的目的就有些撲朔迷離了。
但不管怎樣，陛下此時還在場，此乃陛下女兒的婚禮，想必就算是鄭玄也不會在婚禮儀式上找自己什么麻煩。
蘇凡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身后不遠(yuǎn)處的郭攸，只見郭攸一臉喜氣洋洋，見蘇凡看向自己，甚至還微微點頭示意。
頓時蘇凡有些摸不清楚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這郭攸難道真的是出了大力為了給自己增光添彩，才將鄭玄請來的么。
隨婚禮的進行，鄭玄不虧為當(dāng)世圣賢，儀式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在他的掌控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臨近尾聲，鄭玄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而定定的看向蘇凡。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皆以為是儀式出了什么問題，疑惑的四處張望。
紂王眼見此情形，也是疑惑不解，在他看來儀式比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難道是鄭玄身體出了問題？
就在眾人暗自猜測之時，鄭玄出聲了。
“蘇凡蘇小友，今日老夫為你主持的這場婚禮你是否滿意？”
“鄭大夫，嚴(yán)謹(jǐn)有序，想必就算陛下也找不出絲毫錯漏，在下自然也是沒有二話的”蘇凡定了定神說道。
“那好，蘇小友，那既然你覺的滿意，那你可否幫老夫解個惑？”鄭玄接著說道。
“鄭大夫客氣了，有何差遣蘇凡自當(dāng)全力以赴”蘇凡恭敬的說道。
“鄭大夫，不如先將儀式完成，若是你與蘇凡有問題需要探討，后面有的是時間”李海在一旁說道。
李海深知鄭玄脾氣古怪，此時眼看婚禮儀式就差最后一步了，鄭玄卻要與蘇凡討論問題，李海眼角處已經(jīng)看到紂王的不滿之色，連忙上前打圓場。
“李公公，此事必須現(xiàn)在說，若是老夫聽不到滿意的答案，休要怪老夫翻臉”鄭玄絲毫不避諱，嚴(yán)詞說道。
“鄭大夫，你這。。。。”李海大急。
“退下！既然鄭大夫有如此要緊之事，耽誤片刻也算不得什么，蘇凡你可要好好回答鄭大夫的問題”紂王冷聲說道。
蘇凡面色微變，心中的不詳之感得到證實，他知道鄭玄此時要想自己討教的必定是尚書。
果不其然！
“蘇小友，老夫從我弟子郭攸處得知，你對尚書的看法頗為別致，今日老夫便是想要和你談?wù)撉宄编嵭f道。
“只是蘇小友年紀(jì)輕輕便居此高位，想必有過人之處，老夫原本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只是這尚書之爭關(guān)乎天下讀書人的底線，今日老夫借花獻(xiàn)佛，借著你的大婚之機，定要向天下有個交代”
若是平日，蘇凡遇到這樣一個迂腐的老頭子，必定會三言兩語敷衍過去，哪怕得知他是鄭玄，蘇凡也只不過會謹(jǐn)慎些糊弄而已。
而今日，看鄭玄的架勢，定是要與自己一辯到底，畢竟鄭玄今日所付出的代價頗為巨大。
若他不是鄭玄，換做一般的大臣，此時恐怕此時已經(jīng)被陛下拉出去腦袋搬家了。
正因為他是鄭玄，代表的是全天下讀書人，即便他此時如此無禮，但紂王只能縱容。
同時蘇凡也清楚，他與鄭玄的爭論并不在于尚書本身，而是在于尚書所代表的的封建思想與自己現(xiàn)代思想的碰撞。
若是鄭玄一如其表面那樣迂腐，今日之事恐怕是爭不出個結(jié)果，而紂王定然也會誤認(rèn)為是自己不配合，在加上此前自己已經(jīng)有過出逃的案底。
自古帝王多薄涼，即便蘇凡此時掌控者大商王朝未來的命脈，但蘇凡依舊不敢賭，畢竟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條。
蘇凡深吸一口氣，雙目直視鄭玄，而鄭玄依舊定定的看著蘇凡，二人此時雖不曾發(fā)一言，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已經(jīng)猶如實質(zhì)般凝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