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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中的小農民

第1章 兩個世界

大時代中的小農民 醛石 4260 2021-01-25 13:59:01

  頭頂是一片瓦藍的天空,純凈的沒有一絲絲云彩,看不到任何發(fā)光的東西,更沒有太陽,卻是明亮異常。

  “這下有意思了!”

  桑柏睜開了眼睛,發(fā)現自己正站在一片土地上,腳下是柔軟的黃土地,而且這種黃還不是一般的土黃,而是泛著一種晶體感,有點小神奇。黃土地一直延伸到了云霧包圍的地方,看著最少方圓有一里多地的樣子。

  原本他只是在路邊的小市場里買了一個小掛墜,誰知道帶回家放到了燈下一看,小掛墜頓時就產生了一股子吸力,吸的還不是別的,正是從燈管中傳出來的電!

  詭異的湛藍色電弧如同一條條絲綢,一頭連著臺燈,一頭連著墜子。

  于是桑柏如同一個傻瓜似的,眼瞅著電弧越來越粗,同時越來越亮,然后轟的一聲,爆炸發(fā)生了。

  在爆炸的前一微秒,桑柏和他小破家里的東西一起被吸進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也就是現在桑柏站的地方。

  就在桑柏的腳邊,是原本家里的那些個收來的雜物件堆成了一堆。

  讓桑柏更驚奇的是這些東西一下子似乎都像是被翻新過了一般,原本灰頭土臉的舊東西,上面的老灰一下子沒有了,別管舊不舊,至少是干凈了。

  桑柏放出視線,再往遠處一些,便見到了兩珠桃樹還有一口古井。

  好奇的桑柏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下發(fā)現古井離著井口差不多一掌距離就是滿滿的井水,井水清澈的映出了井底,不像太深的樣子。表面還冒著裊裊的煙氣,很是有幾分仙氣。

  旁邊的兩株桃樹上結滿了累累果實,每一個桃子都有成人的拳頭這么大,果徑差不多在十公分左右,所有的果子都似乎一樣大,墜壓壓的掛滿了枝頭,熟透了的果子從果尖到果腹全都是紫紅色的,從果腹到尾則是清雅的玉色。

  通體帶著一種晶瑩感,別說是吃了光是看著就覺得是個享受。

  伸手想摘個果子,卻發(fā)現果子極為難摘,桑柏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無論是揪還是擰,鬧了半天也沒有把果子從枝上摘下來。

  “我還就不信了!”

  桑柏喘了兩口氣之后,轉身回到了舊物堆,從里面找出了一個剪鐵皮的大剪子了拎在了手上。

  回到了桃樹邊上,雙手持剪對著果莖瞄了過去。

  誰知道剪子剛碰到了果莖,果子便落了下去。

  幸虧桑柏的手快,隨手甩掉了剪子,把果子抄到了手上。

  “這下怎么著又不經摘了?”

  桑柏瞬間扔掉了剪子,接住了落下來的桃子。

  伸手想搓一下桃上的桃毛,這才發(fā)現桃子上的絨毛根本就無法感知到,手就像是摸在了天鵝絨的感覺一樣,涼涼的滑滑的有一種透著心尖兒的舒適感。

  拿著桃子到了井邊,桑柏抄了一點井水想洗洗桃子,可是誰知井水一沾到了桃子,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桃子還剩下的那一丟丟果莖在桑柏的眼皮子底下飛速長大了,一個呼吸之間便漲成了一珠小小的桃樹苗,接下來不到三鈔鐘這株小小的桃樹苗便長成了手臀粗的小桃樹。

  嘴巴張的快能吞下一頭牛的桑柏,直到讓落地的小桃樹砸到了自己的腳這才回過神來。

  “哎喲!”

  抱著腳坐到地上,好一會兒桑柏這才呲牙咧嘴的平復腳背上的痛感。

  “這……”

  桑柏真不知道現在自己正在經歷什么,好一會兒這才爬起來,伸手去抄古井里的水。

  “沒什么奇怪???”

  把水放到了鼻子下嗅了嗅,桑柏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轉身拿著鐵剪子剪下一個桃子,或是一根桃枝,只要是沾上了井水,立刻便長成一顆小桃樹。

  原本桑柏還準備把小桃樹種下,誰知只要是進了地里,不出一分鐘桃樹就開始縮,縮到最后直接縮進了地里不見了。

  這奇事讓桑柏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雖沒有弄明白為什么,但是桑柏還是摸出了一點門道,那就是桃子碰到了金屬會從桃樹上掉下來,沾到了井水便會迸發(fā)式的長成樹苗,再沾井水就能成樹,再沾一下那樹上立刻果實累累。

  這不由讓桑柏想起了電視劇西游記中的人參果樹,什么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土而入啥的,總之很神奇!

  這下桑柏心中便琢磨著這兩株果樹是不是就是王母蟠桃園中的蟠桃。

  不過一想王母的蟠桃園要是只有兩棵桃兒樹,那未免也太可憐了一點。

  折騰了大半天,著實費了不少體力,桃摘了不少,但是一口沒吃,鬧的桑柏有點口渴了想喝水。

  但是井里的水桑柏也不敢直接喝,萬一自己喝下去瞬間長成一老頭,那不是完蛋了?

  媳婦還沒娶過,一口水喝下去,就算是娶了媳婦只有看的份了,那不是太慘了?

  轉回到了樹下,拿起鐵剪子再一敲,一個桃子瞬間落下來。

  “嗯,好桃!”

  咬開了桃皮,都不需要去嚼,直接一吸滿滿的果肉如同果凍一般游進了嘴里,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清香味直沖五臟內腑,一瞬間的那股子清爽感讓整個人都輕了幾斤。

  一桃下肚,說不出來的一種喻悅感,一下子把桑柏給吃出滋味來了。

  連著五個桃兒下肚,著實吃不下了,桑檄這才美美的拍著肚皮停了下來,打著飽嗝直接躺到了地上,原本不想睡的,誰知道頭剛沾到地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桑柏睜開了眼睛,發(fā)現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連光線都沒有變,好像這里的時光是永恒的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心大的桑柏起來繼續(xù)折騰。

  這時的桑柏如同個猴子,上躥下跳的時不時還發(fā)出幾聲怪叫。

  不過,再神奇的事情任你折騰上百遍上千遍也麻木了。

  就像是現在的桑柏,手中拿著一個桃兒,半躺在自己的電競椅上,瞇著眼睛以一種首都癱的架式,同時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雙眼還有點無神,活脫脫騷年版的葛大爺。

  “真無聊啊,這簡直就是一個牢籠!“

  啃了一口桃,桑柏想起了自己能知道的各種開門語。

  “芝麻開門!”

  “嘛哩嘛哩哄”

  桑柏有氣無力的嚷嚷道。

  當他念到了我想出去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閃,瞬間眼中的景物就變了,同時伴著一股錐心的冷,刺破了皮膚直抵心田。

  咯咯咯!

  桑柏身不由己的發(fā)出上牙擊下牙的聲音。

  放眼四周才發(fā)現自己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好冷!”

  桑柏腦海中瞬間便想到了回至原來的地方。

  這樣的念頭一閃,桑柏瞬間又回到了陽光明媚,溫暖如春的世界。

  這里桃樹依舊是兩顆,古井依然還是古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似幻覺似的。

  不過這一閃之間,桑柏心中便有了計較。

  再想出去這個念頭,桑柏再一次感覺到了透骨的冷意。

  轉身回到了雜物堆那邊,從里面把自己的衣柜翻了出來,打開了門套上了自己唯一一套羽絨服,心中默念起:出去。

  果然,景物一換,從原來的陽光明媚的空間轉到了白雪皚皚的地方。

  此處不光有漫山的白雪,還有起伏的山巒,瓦藍的天空,無數白云幻化成了各種形狀,地上到處是掛滿了霧淞的綠松翠柏。

  “我……”。

  好一會兒,桑柏不知道作何感想了,以一種懵逼到了臨界點的模式直愣愣的站了兩分多鐘,直到被凍回神。

  冰雪的世界是鮮活的,沒有溫暖世界的神奇,但是這里的一切才更符合桑柏這二十來年的認知,陽光可以穿透樹枝照在雪地上映出樹影,天空中可見老鷹盤旋,耳中偶爾也能聽到鳥鳴雀啼。

  這才是他熟悉的大自然之美。

  就是……

  就是有點冷!

  呆了不到五分鐘,桑柏實在受不了,只好鉆回到了原來溫暖的世界。

  再回到了桃樹空間,桑柏準備把秋衣稱褲都套上再出去。

  當他脫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那個掛墜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口袋里。一個系著紅綢的葫蘆,上面還歪不斜眼的刻著一個大大的福字,任誰一看都會覺得是個不值錢的爛物,誰能想到居然會內有乾坤。

  ……………………

  折騰!

  桑柏不住的在兩個空間中來回的倒騰。

  當兩個世界都沒有了新鮮感,且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桑柏漸漸感覺到了孤獨。

  桑柏一直自認為喜歡安靜不怕獨處,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哪怕是有兩個空間讓他來回穿著玩,困了睡醒了玩,十來次之后,桑柏也覺得生活無趣了。

  說是無趣都不太契合,心有似乎有一種無名的煩燥感,那種想和別人說說話,哪怕是聽到別人罵自己兩句也甘心的渴望越來越強。

  無聊!

  桑柏從來沒有發(fā)現它會那么讓人恐懼,似乎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摘走你靈魂似的。

  不行!

  得走出山去看看外面!

  決定之后,桑柏便開始行動,反正是沒什么好收拾的,所有的家什都在空間里擺著呢。

  到了外面空打兩只手,甩著兩個胳膊,桑柏穿著自己唯一的羽絨服出發(fā)了。

  從天亮一直走到了天黑,桑柏把自己差點走崩潰了,因為幾個小時走下來,他發(fā)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老地方,大松樹上自己刻下的十字刀痕還在,樹下自己噓噓時在雪地上澆出來的尿洞依舊。

  老子要被困在這里了?!

  這樣的念頭瞬間從腦海中跳了出來。

  不死心的桑柏第二天又走,這一次一邊走一邊拿小刀在走過的樹上割出了印記。

  走了兩天,然后……

  然后桑柏發(fā)現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也就是說兩天的時間,他只不過繞了一個比上次更大的圈而以!

  桑柏覺得自己是個有毅力的娃兒,這次好好的規(guī)劃了一下,把自己這二十年出頭學到了所有人類智慧都用上了,結果……。

  一個更大的圈,然后他再一次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x你姥姥!”

  桑柏沖著天空狂吼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都嘶啞了。

  嘶吼到了無力的桑柏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目光透過松枝無助的望著遠方那白雪皚皚的山峰。

  砰!

  桑柏似乎一下子活了過來,一張臉上布滿了希望,向著四周張望著,同時嘴里還不住的念叨著:“槍聲,槍聲,有槍聲!”

  狀若瘋虎,又似一個溺水者抓住了一塊浮木。

  砰!

  當二聲響起的時候,桑柏更加確定了這是槍聲,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從天亮追到了天黑,桑柏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只是機械式的往槍聲的方向奔去。累了就進暖和的世界休息一下,恢復了體力就再往前走。

  直到激情耗盡,身體依舊由著慣性向著那邊挪去。

  嗚!嗚嗷!

  就在桑柏向著目的地一路如同喪尸一樣挪動的時候,突然間附近一聲低低的嗚咽聲傳進了他的耳朵中。

  這聲音瞬間就像是把桑柏石化了一般,也不知道多久,桑柏沒有聽到過這樣活物的聲音了。

  順著聲音仔細的找了過去,足足花了小半個鐘頭,桑柏終于在附近一個樹根下的小雪洞中發(fā)現了一個毛絨絨的小家伙。

  “一只小狗!”

  桑柏把小東西從雪洞里拉了出來抱在懷里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確定懷中的小東西是一條小黑狗。

  還是一只很丑的小黑狗。

  丑到了桑柏一時間都找不到好的形容詞來形容它。

  嗚~啊!

  直接給小黑狗的臉上來了一口,現在的桑柏也顧不得什么臟不臟了,只要是有口活氣的東西就足以讓桑柏欣喜若狂。

  想想看一個人被單獨困了一個多月,還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別說了一條狗了,就算是一只蛆,桑柏估計也能養(yǎng)起來解悶。

  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去想這小黑狗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啊。更別提去想什么狗媽媽了,就算是坨屎,老天今天也別想把這坨屎從桑柏的手中搶走!

  伸手摸了一下,桑柏發(fā)現狗子身體很冷,很明顯不太適合在冰天雪地里呆著,于是抱著小黑狗瞬間閃進了桃樹空間中。

  “要吃點什么?”

  看著小黑狗,桑柏有點撓頭了,因為空間里除了桃子也沒什么吃的,這么小的狗吃桃子?桑柏表示有點懷疑。

  轉念一想那也沒什么辦法啊,有的吃總比沒的吃好吧,于是桑柏摘了一個桃剝開了桃皮開始喂起了小黑狗。

  好在小黑狗似乎也餓瘋了,幾口就把一個桃給啃到了肚里。

  喂完了狗兩個桃之后,又和小狗玩了一會兒,這下桑柏有點累了,放下了小狗自己跑著玩,他自己則是回到床上蒙頭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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