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調(diào)查員
血是被朱達貴用靈力封住的，他人在手術(shù)室外面，卻能“看”清母親身體的每一根血管，包括毛細血管。
此時的朱達貴，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使用感知和靈力，會大量耗費他的體力和腦力。
“哥，你怎么啦？”
俊俏的朱燕英突然發(fā)現(xiàn)朱達貴的異常，她搖著朱達貴的手臂，生怕哥哥再出事。
朱燕英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她身高超過1米68，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圓潤的下頷，濃密睫毛下的眼睛清澈透亮，柔順的發(fā)絲自然垂落到肩膀。此時的她，臉上還留有淚痕，更是顯得我見猶憐。
“沒事，我是擔心媽的手術(shù)?！?p> 朱達貴最近總是嗜睡，每次入睡都會做奇怪的夢。在夢里，他被最要好的朋友出賣，在修煉時遭到暗算，一路被人追殺，哪怕逃到宇宙，敵人也一路追來，他不斷損耗靈力進行空間跳躍，只剩下一點靈力時，出現(xiàn)在了這個星球，躲進了朱達貴的腦海。
靈力的經(jīng)歷，讓剛開始踏入社會的朱達貴，變得特別的沉穩(wěn)和內(nèi)斂。聽到父親失蹤，母親出車禍的消息時，他并沒有慌亂，反而沉著應(yīng)對，表現(xiàn)出了異于常人的冷靜。
這也讓他沒把靈力的事告訴任何人，剛開始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則受了靈力的影響，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都能出賣你，還有誰值得信任呢？
一個秘密，如果告訴了第二個人，就不是秘密了。
朱達貴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那個叫黃玉燁院長打來的電話。
他馬上用靈力在感知范圍內(nèi)搜尋線索，靈力對他來說，就像是正常人在視線范圍內(nèi)，搜索目標似的。只不過靈力無需眼睛，就算閉上雙眼也能搜尋，但會耗費精力罷了。
黃玉燁在掛了電話后，在通話記錄中回撥了一個電話。
“黛如燕的情況很不樂觀，就算能救活，估計也是個植物人。照片和視頻都拍好了，發(fā)到這個手機上嗎？”
黃玉燁的聲音充滿了敬畏，就算是隔著電話，他也保持著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生怕得罪了對方。
朱達貴注意到，這個回撥的電話，是黃玉燁的陌生電話。
朱達貴感應(yīng)不到對方的情況，但他記住了話筒里的聲音，一個慵懶而冰冷的聲音：“可以?！?p> 黃玉燁還要說話，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黃玉燁望著手機愣了一下，連忙加對方通訊錄，認證之后對方顯示“徐338”，頭像是個金色盾牌。黃玉燁一見更是敬畏，趕緊把圖片和視頻發(fā)過去。
過了一會，對方發(fā)過來一條信息，就兩個字：“收到。”
黃玉燁還想發(fā)條信息，問一下黛如燕的事，可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對方既然沒有特別說明，就按正常病人對待便是。
朱達貴很震驚，從對方的語氣和行為，他覺得那個神秘人對母親不懷好意。他很奇怪，父母都是普通人，怎么會跟這種人有關(guān)系呢？
還有，母親的車禍，是肇事逃逸？還是蓄意謀殺？朱達貴更傾向于后者。
還好，黛如燕的手術(shù)進行進很順利，因為顱內(nèi)血管及時止血，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意識還沒有恢復(fù)，需要多觀察。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能不能醒過來，要看病人的意識，或者說天意，跟醫(yī)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英子，你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就行了?！?p> 護送黛如燕到病房后，朱達貴說道。
朱燕英紅潤的小嘴唇高高翹起，倔強地說：“我要陪著媽媽?！?p> 看著全身插著各種管子，旁邊還放著一臺監(jiān)視儀器，意識還沒恢復(fù)的母親，她怎么能離開呢？
朱達貴柔聲勸道：“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晚上再來陪護。”
看了看血跡斑斑，還有濃烈血腥味的衣服，朱燕英只好跟著波叔一起回去。
妹妹走后，朱達貴繼續(xù)給父親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朱達貴愣住了，他耐著性子又發(fā)了條短信：爸，你在哪，媽出車禍雙腿骨折，腦袋受傷，剛做了手術(shù)還沒蘇醒，你趕緊回來！?。?p> 此時，在城市某處地下室中，那個像干尸一樣的老者，正拿著朱賢的手機。而朱達貴的父親朱賢，就在對面的囚室里，手腳都被鎖了起來。
“看到了吧，你兒子打幾十個電話了，還有這些短信，看樣子萬般焦急，黛如燕受了很嚴重的傷，隨時可能會死?！?p> 這個人的聲音很陰冷，聽著渾身會起雞皮疙瘩，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徐基松！有本事沖著我來，不要連累我的家人！”
朱賢咆哮如雷，他雙手雙腳都被銬著，手腳還被長鐵鏈鎖在一起。他身前有一盞強光燈，一直照射著他的臉部，讓他不能睡覺。
這種刑罰，比直接用刑還要殘忍，嚴重摧殘著他的身體和精神。
干尸般的徐基松發(fā)出的笑聲，像釘子劃著破鍋，聽著極度不舒服：“調(diào)查局的優(yōu)秀調(diào)查員，也會著急么？”
朱賢怒吼著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調(diào)查局的人，還敢如此對我？”
徐基松拿出另外一部手機，放到朱賢身前給他看，冷笑道：“看看你老婆在手術(shù)臺上的慘狀吧，你如果不跟我合作，我會讓她活不過今天晚上?！?p> 朱賢看著黛如燕在手術(shù)臺上的照片，目眥欲裂……
朱賢的表現(xiàn)，讓徐基松很是興奮，朱賢再強，面對家人也必須屈服。
他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今天晚上去趟醫(yī)院，十二點前他不答應(yīng)的話，十二點過一分，就切下黛如燕一只手。反正她就在醫(yī)院，隨時可以搶救。明天再切條大腿，帶回來給朱調(diào)查員當紀念品，不，給他當午餐，到時候烤著吃，哈哈哈哈……”
“要不要來個現(xiàn)場直播？”
“現(xiàn)場直播？你真是個人才！哈哈……”
旁邊的朱賢發(fā)出一種受傷獅子般的怒吼聲，他寧愿自己死，也不想家人受到一點傷害：“卑鄙無恥的禽獸，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來枧頭市十年，一直沒有動你，已經(jīng)很仁慈的。如果不跟徐家合作，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的妻子很漂亮，如果少了只手，多可惜啊。難得兒女雙全，如果他們因為你而死，豈不可憐？”
“調(diào)查局不會放過你！賽田朱家，也不會放過你！”
“調(diào)查局根本不知道你失蹤了，至于賽田朱家，你覺得有人會為你出頭嗎？估計都沒有人記得你了。投靠徐家，是你和家人唯一的活路！”
兩個小時后，朱燕英就回到了醫(yī)院。她提著一大包東西，包括她和母親黛如燕的換洗衣服，還有一個桶子，里面裝滿了日常用品。
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一天之內(nèi)就迅速成熟了。她知道父親失蹤，母親住院，自己也要承擔家庭的責任。她能做的，是陪好母親，讓哥哥能做更多的事情。
朱燕英俊俏的瓜子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哥，媽交給我照顧就是。”
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必須長大了。不能再撒嬌，要和哥哥一起照顧母親。
朱達貴給了妹妹一個鼓勵的眼神：“有事給我打電話?！?p>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父親，另外，必須去交警隊一趟，找到肇事司機，問題就解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