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你以為打擂臺呢……
梁京盤腿坐在地上,頭上像頂了個雞窩,女神形象全無……畢竟昨天晚上,守了個歲,熬了個夜。
安瀾給梁京端過來一杯咖啡。
有點嫌棄的說,“哎,我說,”把她礙事的腳踢到一邊,走到對面的長沙發(fā)上坐著,“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頭發(fā)也不梳,臉也不洗。
“過了十二點啊?!绷壕┩埔煌蒲坨R,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事實上,也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就是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好像做壞事被抓包的緊張感覺啊。
“切?!卑矠懰崃?。再踢她一腳。
“你干嘛?老踢我。”梁京不滿。我現(xiàn)在正在動腦子呢?!艾F(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不要動我?!辈蝗?,我的腦子好不容易開始轉(zhuǎn)了,一會兒不轉(zhuǎn)了怎么辦。
安瀾白眼朝天??磥砦液土壕┩耆木褪悄欠N,分開的時候,想念到哭泣,在一起的時候,嫌棄爆表。塑料友情。
安瀾看一眼墻上的鐘表,說“梁京,你吃了早飯,就坐在那兒開始撓頭。結(jié)果怎么樣了?”梁京吧,長得是真的好看,古典美女,挑不出毛病。不過,就是腦子轉(zhuǎn)速過慢。別人轉(zhuǎn)兩圈,她才轉(zhuǎn)一圈的那種。你知道。
梁京懵懵的抬頭。“呃~等等。”手指在桌子上扒拉著那一堆自己寫的草稿。
“別急,可能是剛吃完。我大腦一直都一片空白的來著?!绷壕┐蚴謩?,暫停?!暗纫幌?,我喝杯咖啡可能會好一點。”想要逃避現(xiàn)實,明明就想了個寂寞。
安瀾不痛不癢地說,“別躲了,咖啡杯就那么大,你還能縮進(jìn)去咋的。”唉,還是別指望她了。我自己來吧。
從梁京的一堆草稿紙里選出一張能用的。一步步推演。
所以,“我們要建立一間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對嗎?”安瀾和梁京確認(rèn)初衷。
“嗯那。”梁京抱著咖啡杯點頭。
“那第一個問題來了,建立一間什么樣的工作室呢?”安瀾說。眼睛固定到正在心滿意足的喝咖啡的梁京身上。就像在看一個上課不好好聽課的學(xué)生。
梁京的天真爛漫和安瀾的恨鐵不成鋼碰到一起,嗯,畫面豐富了很多呢。那種督促~那種打鬧。
“哦,我希望自身可以得到充分的發(fā)展,自身的想法可以得到充分的實現(xiàn)。”梁京說完偷瞄安瀾。所以……
安瀾接著往下說,“所以,你需要一個為你勞心勞力的經(jīng)紀(jì)人,所以,你需要一個可以給你自由的平臺?”我說到你的心坎兒里了嗎?
兩個人的房間,梁京鼓起了生動的掌聲。
“對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绷壕┱f著說著就唱起來了。
“這么開心的?”安瀾也跟著笑。
“那當(dāng)然了。”梁京說。如果我在舞團(tuán)是按部就班的打卡工人,那我在這里就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鳥兒?。 绷壕┳鲃菥鸵獜堥_‘翅膀’起飛了。
“得。我看我倆有點兒懸。你一個人瘋就算了,我也跟你一起瘋的話,完蛋了?!卑矠憫n心的表示,“照這樣的情況,我們能順利掙到孩子的奶粉錢嗎?”作為她的媽媽,作為她的小姨。啊,前路漫漫?。?p> 梁京的背瞬間就被安瀾的一聲嘆氣給打彎了。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就是好好計劃,好好實施。爭取利益合理化,損失最小化嘛?!绷壕┲雷约褐皇钦f得輕巧。但是,這不是為了振奮人心嘛。我太難了!
“是吼~那繼續(xù)吧。”安瀾說。
“所以~”梁京給到安瀾眼神示意。所以,剛剛的問題你還沒說完呢?
安瀾收到,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所以,我們就要有一個人來負(fù)責(zé)幕后的運(yùn)營事務(wù)。而這個人~就是我?!惫?,梁京還是把鬼算盤打到我的頭上來了。
“Bingo!就是你沒錯,天選之子?!绷壕┘谢鹆Υ蹬跛?。
“好吧。這我倒不是不愿意?!卑矠懻f。很早以前她就和梁京說過,自己想要看一看舞蹈之外的世界有什么不同?是否更加精彩。
梁京往胡蝶的方向探身,擊掌。
“還有其他的嗎?”安瀾說。還有其他的愿望嗎?本來嘛,這就是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理由啊。為了更自由的實現(xiàn)自己的設(shè)想。
“其他的~暫時沒有了。”梁京說。我就想要自由,就算她的代價是不穩(wěn)定,是風(fēng)險。
“好吧,那我們的第一次會議結(jié)束?!卑矠懞仙瞎P記本說。
“Ok?!绷壕┱酒饋砘顒踊顒由眢w,說“終于結(jié)束了,我還是更喜歡我們的開會。沒有廢話。”梁京的自以為。
安瀾可不敢茍同,把筆記本放回房間。我聽著你的廢話可是不少呢?!哈哈,心里的話,還是不能讓梁京聽到。
‘叮咚’
誰來了?梁京去開門。
門外的胡蝶正準(zhǔn)備再按一次門鈴呢,門開了。是梁京。本來打算找安瀾問呢,你在這里就正好。
新的一年胡蝶依然那么別扭。
“安瀾呢?”胡蝶說。明明就是來找梁京的,為什么要問安瀾在哪里呢?胡蝶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
安瀾出來。倒是沒想到胡蝶會來。
“胡蝶,怎么了?”安瀾說。正常的該說一句新年快樂的。但是,私下里根本沒見過面的人,還真是有點兒,從容不了啊。
不過,胡蝶倒是不在意尷尬。因為,一般這尷尬還都是自己制造的。
“為什么辭職都不告訴我一聲?”胡蝶開門見山。
呃~這問題應(yīng)該不是問我的。因為,我也沒上過班兒啊。
梁京小碎步走到安瀾身邊,替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呃,就是辭職了。”梁京說。我應(yīng)該不用跟你解釋為什么吧。
胡蝶依然不看她,只盯著安瀾問。
“你辭職怎么不告訴我呢?沒有你我在那里還有什么意思?”胡蝶說。言簡意賅,就是主體不明。
梁京繼續(xù)替安瀾回答這個‘自己的問題’。
“啊,我要告訴你的?。俊绷壕┱f。說出來自己都不信的這個問題是什么情況?難道胡蝶整天的挖苦我,有了依賴了,還就非得是虐我不行?!
“你當(dāng)然要告訴我了。我們舞團(tuán)除了你夠得上做我的對手,還有誰可以?”胡蝶說。她一直是這種風(fēng)格。大言不慚的讓周圍人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嗯~”安瀾表示太無語。
“所以呢,你要說的是什么?”梁京推流程。把你要說的說完,趕緊走。
胡蝶跟梁京說。我怕這濃重的火藥味兒,波及安瀾肚子里的小寶寶。
“我要做你的競爭對手?!焙f。
“嗯哼~”梁京回應(yīng)。這話應(yīng)該只說了一半兒吧。
下一句話,胡蝶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說。但是,為了我以后生活的趣味性。
“所以,你以后要去哪兒?”胡蝶說。對我來說,有對手的日子,才有樂趣。欺負(fù)你,我才感到生活的快樂。
這個變態(tài)。
梁京說,“創(chuàng)辦工作室?!钡?,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完了,事后諸葛亮。梁京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件可怕的事,不會吧?哎咦,不會的。
“我要和你一起?!焙ⅠR說。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就錯過了這個機(jī)會一樣。
完。完了。
安瀾和梁京四目相對。我想要的明天,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