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貝拉米
不過在場也并非所有人都投以羨慕的目光。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廢物,有什么好大驚小怪?!?p> 刺耳的聲音傳遞到佐菲耳際,他慢慢地抬起了頭,視線穿過在場絕大部分人,最終鎖定在一個黃發(fā)男子,他翹著二郎腿,“咕嚕咕嚕”的喉結(jié)鼓動,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似乎是注意投來的視線,黃發(fā)男子停下喝酒,咧嘴一笑。
露出那充滿挑釁笑容,并毫不怯懦的迎上了佐菲的視線。
“這個智障是誰?”
佐菲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傳遞這個出言挑釁的家伙。
面對佐菲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出奇的是這個率先挑釁的金發(fā)男子倒是沒在做出太過出格的動作,只是簡單地舔了舔嘴唇,然后臉上浮現(xiàn)嗜虐的笑容。
“……是鬣狗……”光頭酒保沉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鬣狗?聽上去似乎像是綽號。
佐菲對著名字有點印象,只是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
不過最后隨著“貝拉米”的名字被喚出,他才也就想了起來。
雖然這里是賞金獵人的聚集地,但有一些海賊卻經(jīng)常出沒于這里。
這并不是羊入狼群,自投羅網(wǎng)。相反貝拉米是那頭狼,而這群賞金獵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而他的鬣狗的名號也有部分來源于此。
“貝拉米,你來這里干什么。”有人對著貝拉米滿臉通紅怒吼。
“喲,膽子挺大啊,你敢這么對大哥講話,難道你忘記了前幾天大哥的關(guān)愛了嗎?!?p> 貝拉米身旁的馬仔滿臉嗤笑。
一句話,大漢魘住了,似乎是想起來不愉快的記憶,微微顫抖了起來。
佐菲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看樣子貝拉米似乎在這里盤踞頗久,要不然也不至于讓僅為貝拉米的馬仔一句話就讓這群以海賊為獵物的賞金獵人如此害怕。
原著中,貝拉米前期非常崇拜多弗朗明哥,也許貝拉米盤踞在這里就是為了給自己增添名望好以此將來正式加入唐吉柯特家族。
某種程度上,貝拉米出沒于這座充滿大量賞金獵人的島嶼也是增加名望的一種方式。
“原來如此……”佐菲看向貝拉米瞇縫起猩紅的雙眼,“你還真是有夠無聊,既然你這么喜歡干架的話那么我來奉陪。
貝拉米雖然不知道對面的青年到底懂了什么,不過看樣子他的策略起到了效果。
不過本來,他就打算挑釁不起作用的話,就打算用強的。
這種級別的賞金獵人,可是大部分只活動于新世界,像是出沒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可是相當(dāng)稀罕。
為了加入唐吉柯特家族,為此他要積攢大量的聲望。
而這一次,將會讓是加入唐吉柯特家族留下之前的生涯,留下濃厚的一筆。
隨著話的挑明,在場所有人驀然一時間引起陣陣喧嘩。
“出來吧,在這里我可不想打壞東西?!弊舴破策^頭,對著旁邊的人輕聲道,“你說是吧?!?p> 光頭連聲諾諾點頭。
他可不想兩人造成的戰(zhàn)斗把店給砸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在眾人的注視下佐菲與貝拉米兩人走出酒館。
佐菲無言地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哼,你也就現(xiàn)在可以嘚瑟一下了,待會兒我就會讓你見識下我的實力?!?p>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啞然注視著毫無征兆的決斗,仿佛時間徒然凝固住了,唯有額際的汗珠沿著臉頰悄悄滴落,掀起漣漪塵埃。
與眾人表現(xiàn)的不同的是貝拉米的手下,他們笑意浮現(xiàn)唇邊,他們的老大懸賞金可是高達5500萬貝利,這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可是目空四海,睥睨一切的存在。
無論什么樣的賞金獵人在他們的老大面前,不過是如同任意碾死的蟲豸。
然而正因為深信不疑的確信著,所以接下來發(fā)生的把事情才會令他們張口結(jié)舌,眼珠都快瞪出來。
他們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老大,貝拉米竟然像是一個兒童面對成年人一般肆意揉捏。
輕松躲開貝拉米橫截而來粗暴的踢技之后,佐菲還有余裕哼笑了一聲。
面對那露骨的挑釁,貝拉米氣的咬牙切齒。
不能讓這個小子得意下去了。
在與交手之時,貝拉米的眼睛一直有留意對方腰間佩著的武器。所以大致也知道對對方一位怎么樣子的對手。
沒有拔刀的劍豪,意味著什么貝拉米當(dāng)然清楚。
“可惡少囂張了?!必惱着R一聲,也不在試探了,當(dāng)即準備拿出壓箱底的能力。
他的目標可是加入唐吉可德家族,可不能就此止步于此。
貝拉米調(diào)整呼吸,故作鎮(zhèn)定,“希望你待會兒還能保持鎮(zhèn)定。”
說罷,貝拉米再次攻擊,其結(jié)果還是被對方輕松躲過,不過這在貝拉米的意料之內(nèi)。
剛才那一擊只是在佯裝罷了,在耐心的接連幾次佯裝后,貝拉米雙腿突然爆發(fā)出錢前所以往的速度。
他將全身力氣匯聚于厚實的肩膀,仿佛開膛的子彈一般將整個身體投擲出去。
在使出這一招的同時,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下意識暗自竊喜,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看到對方被攻擊到的畫面了。
“活該,這就是輕視老子的下場?!彼膬?nèi)心有那么一瞬間美好的想著。
然而事與愿違,他的期待落空了。
他攻擊被對方更加輕松方式躲開,甚至還有余裕抽出空甩去一擊漂亮的回旋踢狠狠踢了他一腳。
貝拉米大咳一口血,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向附近建筑頓時揚起千層霧。
看著不遠處被自己踢飛的對象,佐菲以略顯失望口吻講道:“這么快就使用你的能力了嗎?如果是街頭藝人的表演的話,確實挺算精彩?!?p> 貝拉米踉蹌地爬起身,此時此刻,他早已經(jīng)將之前的鎮(zhèn)定拋諸腦后。
目眥欲裂,鞏膜內(nèi)血絲密逾蛛絲。
貝拉米大吼一聲,仿佛發(fā)了瘋般攻擊。然而無一例外都重蹈覆轍再現(xiàn)了之前的情景。
貝拉米大口喘氣,用胳膊擦去臉上滿頭大汗。
埋藏表明下的內(nèi)心,更是掀起驚濤駭浪:“不可能,不可能……到底是哪里出錯了,這個家伙怎么會這么強。就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的攻擊都被對方給預(yù)判了一下?!?p> “如果這就是全部的話,那么很遺憾游戲就到此為此了。
游戲?
佐菲的話打斷了貝拉米的思考,梗著脖子,赤紅著臉大吼道:““少tm瞧不起人了!”
他可是準備踩著對方脊柱,攀登上家族的干部,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窩囊跟個廢物一樣。
“不不,你誤會了?!弊舴菩?yīng)。
貝拉米愣了下,他感覺對方不像是這種類型的人。
“我就根本沒將你放在眼里,雜魚?!?p> 佐菲的一句話,點燃炸藥桶。貝拉米氣得肺腑欲裂。
憤怒有時候是最好的動力,貝拉米驀地一蹲,雙膝折疊,大小腿如彈簧般不斷擠壓咕嚕咕嚕作響。
貝拉米拔地而起,剎那間空氣發(fā)出某種被撕碎的裂帛聲,仿佛潮鳴電掣般轟向周圍建筑并以此為新的落腳點,再次馳向一處建筑。
如此反復(fù),箭矢般神馳,四面八方從佐菲面前快速來回穿梭。
應(yīng)對著綿延不絕,眼花繚亂的攻擊軌跡,佐菲宛如稻草人一般佇立原地,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夸張的攻擊方式令在場的賞金獵人們斂氣屏息,目光牢牢在場的一切深怕看漏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與在場所有人表現(xiàn)大為不同,艾斯笑意浮現(xiàn)唇邊,智珠在握。
面對這看似沒有任何防備的姿勢,此時的貝拉米可能是由于飆升腎上,亦或者是怕這絲毫的躊躇錯過剎那破綻。
“來啊,束手無措了吧,看你這招怎么破。”
咆哮聲伴隨著憤怒的力量,他右腳用力一蹬,轟的一聲激起絡(luò)繹碎屑飛濺。
飛馳、飛馳、飛馳!
他的氣勢勝似怒濤,快如風(fēng)火。
翱翔天際,雙方距離不足10米距離,他訇然旋轉(zhuǎn)著身體掀起的氣勁好似暴風(fēng)。
佐菲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輕快地抽出刀,像拍蒼蠅一樣地將其拍落。
怎么可能……
男人轟然趴在了地上。
霎時間,在場人縮緊了脖頸,瞪大眼睛,一時之間嘴巴流露不出半句話。
與所想象中的太不一樣了,雖然剛才佐菲面對貝拉米一切攻勢游刃有余讓他們有了心里預(yù)防,但在面對剛才那氣勢磅礴的那一招所表現(xiàn)出輕描淡寫還是超出了他們心中的預(yù)期。
這一刻,所有人對佐菲身份的質(zhì)疑都隨著剛才的那一擊煙消云散。
貝拉米趴在佐菲的腳下,強忍著沉重的眼皮以最后的一絲力氣奮力投出視線。
此時此刻,佐菲的臉上沒有浮現(xiàn)任何絲毫喜悅。
就像是個成年人能夠好不費力氣制服一個孩童一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佐菲反轉(zhuǎn)刀刃,閃過銀芒。
“鏹——”
只傳一聲刀鐔撞擊刀鞘口的清脆音律。
佐菲將刀收入鞘中。
他看都不看地上一眼,徑直走向張口結(jié)舌的光頭酒保面前。
“麻煩的家伙已經(jīng)解決了,現(xiàn)在讓我聊點正事吧?!?p> 光頭酒?;羞^神,木納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