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是真不怕事大啊
“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邊聊吧?!崩湟拐泻羯喜?。
菜一上來,簡直嘆為觀止。
雖說海城只是一個二線城市,比不了京都,但這菜品光看賣相就已經(jīng)米其林七星不止了。
“想不到海城還真是臥虎藏龍??!”何駿看著這一道道精雕細琢的菜,有點不忍心下筷。
“聽說這個海云間不簡單,老板特別神秘,沒人見過?;ń?,你這卡哪來的?聽說這天字包十年都沒開過。”
前面說過,千面和沐云溪是夜魅兩朵妖花。沐云溪代號彼岸花,喜歡用彼岸花作為標記,后來大家嫌彼岸花麻煩,就直接叫她Bana或者花姐。千面的標記是罌粟,妥妥的有毒。
“你想知道?”沐云溪認真的看著千面,片刻,“就不告訴你!有本事自己查去!”
冷夜在一旁偷笑。她們兩個明明感情好得不得了,卻一見面就要爭個高低長短。這種情景太久沒有見過了,真好!
天字包房里正聊的熱鬧時,外面也熱鬧非常。
今天不僅天字間進了客人,兩邊的地字間和人字間也都被客人訂了。三個包間齊開,除了開業(yè)那天外,十年來還是第一次。
服務(wù)員頻頻往六層傳菜,被樓下的客人看見了,消息不脛而走,很快,整個海云間都知道了六層有貴客。更有好奇的客人想上到六層一看究竟。
但是海云間有規(guī)矩,客人的等級不能逾矩,除非有上面的客人邀請,樓下的客人才能上樓。
沐云溪正吃著,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砺曇簟?p> “都是黑金卡,為什么他能開天字間我就不能?”
“對不起先生,黑金卡的權(quán)限也都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是覺得我花不起這錢嗎?不知道我是誰嗎?”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海云間的規(guī)定。”服務(wù)員再次解釋。
“什么破規(guī)定!叫你們經(jīng)理來!今天我就要天字間,你們閃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無賴至極。說著就要闖進來。
服務(wù)員在門口極力阻擋,“對不起先生,您不能進去,請您不要打擾其他客人用餐?!?p> 雖然不知道沐云溪他們的身份,但是能開天字間的人,絕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墒侨俗珠g的客人就能得罪嗎?當然也不能!服務(wù)員心里很清楚,以他們的能力,得罪任何一方都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雖然都是黑金卡主,但天、地、人三間的權(quán)限還是有差別的。如果說地、人都是王者,那天就是至尊。
再說,今天人字間的這位客人尋釁滋事在先,打擾至尊客戶在后,他們遵照會所規(guī)矩、維護顧客利益也是合情合理的。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男人甩了阻攔他的服務(wù)員一個耳光。
服務(wù)員捂著半年臉哭了起來,但依舊堵在門口不讓。
房間里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本來今天來這只是久別重逢為了敘舊,誰也不想惹事,而且他們這么大搖大擺的過來,很可能天機處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他們就更不想太過張揚??墒峭饷婺莻€不知死活的家伙,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沐云溪看了看冷夜,“英雄救美,去不去?”
冷夜撇了她一眼,“我只救你這個美,別人不感興趣!”
話是隨口說,但千面聽了卻不是滋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冷夜拉住她,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這么吵?”
挨打的服務(wù)員見天字間出來人了,趕緊側(cè)過身,低著頭,“對不起先生,打擾您用餐了,我們會盡快處理好的?!?p> 冷夜沒接話,伸手拉下服務(wù)員捂著臉的手,整個左臉都腫起來了。
“右手打的吧?”冷夜幽幽來了一句,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緊接著,冷夜瞬間伸出手刀在那男人右胳膊上一劈,然后反手打了右臉一耳光。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是一愣。
男人下意識的抬右手捂臉,剛要破口大罵,就聽男人“啊”的一聲捂著胳膊嚎叫。
“別亂動,現(xiàn)在打120也許還能接上?!崩湟褂挠拈_口,仿佛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男人身邊幾個人趕緊上前,“桐少,你怎么樣?”
“你知道他是誰嗎?竟然敢打桐少!你別想走了!今天這事沒完!”
接著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叫救護車,那個桐少也讓人拿出手機給家里打電話。
本來安靜的六樓,此刻亂的一塌糊涂。
五層的蘭字包間里,楚南山聽到外面的動靜,問樊墨白:“我去看看?”
“不急,讓他們先玩會兒?!笔甑谋锴?,今天一朝盡釋,難得有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主動撞槍口上去,就讓夜魅那群家伙痛快一下。
不一會兒警察先到了。聽說是海云間出了事,出警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一倍。
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稍有不慎就容易捅了馬蜂窩。所以領(lǐng)隊的是徐敬平——海北區(qū)派出所所長親自出馬。
看見薛桐之后他不禁有點頭疼。這個二世祖一向風評不好,仗勢欺人時有發(fā)生。父親是TR藥業(yè)的董事薛長生,姐夫是海城有名的大律師張啟亮。一個用錢砸人,一個善于鉆法律漏洞,所以薛桐有恃無恐。
徐敬平看了看薛桐問:“怎么回事?”
薛桐一看是徐敬平來了,像是有了靠山一樣,“徐叔,這家伙上來就打人,胳膊都打斷了,還有你看我這臉,哎呦!”薛桐齜牙咧嘴的。
徐敬平?jīng)]見過冷夜,但見他站在天字包間門前,一愣,今天這天字間開了?心里不免一陣打鼓,語氣也比較客氣。
“這位這么稱呼?”
“冷夜。”
“薛桐說你打他了?”
“打了?!?p> 冷夜直接承認沒有半點兒辯解意思,徐敬平覺得這是遇上硬茬子了。更頭疼了。
“說說為什么打人吧?”徐敬平想給他個臺階下,如果情有可原那就調(diào)節(jié)一下,私下和解吧。
“看他不順眼?!?p> 這叫什么話?徐敬平頭都大了!
那邊一聽更炸了!
“徐叔你聽見了吧?打人必須嚴懲!關(guān)他十天半個月好好教育一下!”
“沒錯!打人必須嚴懲!”冷夜附和。
徐敬平心想,你這是真不怕事大??!
可你不怕我怕??!
關(guān)了天字間的客人。能進天字間的客人絕對是后面有人的。再看冷夜這不咸不淡不急不躁的態(tài)度,更應(yīng)證了徐敬平的猜測。可偏偏薛桐卻看不出門道,非要往釘子上撞。
安之若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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