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追妻路漫漫
沐云溪有點后悔了。
從刑偵大隊出來,就不應該讓樊墨白送她。
現(xiàn)在好了,懶著吃完了晚飯又陪沐樊悠寫作業(yè),這都十點了還不肯走人。
沐云溪看看時間,又看看沐樊悠房門,大喊:“沐樊悠,你該睡覺了!”
“哦,知道!”房里傳來沐樊悠的聲音。
“老爸,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便宸瞥渍UQ郏o他一個加油的眼神。
樊墨白開門退出女兒房間。看見沐云溪正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一瓶酒和一只酒杯,是之前無臉男送她的,酒杯里還殘存著一口紅酒。
“老婆?!狈鬃姐逶葡磉?,發(fā)情似的叫著她。
“滾吧,我要睡覺了。”沐云溪看也不看他,喝下最后一口酒,下逐客令。
“不要,我今天要睡這?!狈紫駛€小孩子一樣耍懶,“我沒錢定酒店?!?p> 沐云溪翻了個白眼,說你沒什么都行,就是別說你沒錢,好嗎?
再說,你來海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睡大街嗎!
沐云溪心里這么想著,但嘴上懶得跟他爭,“沒錢是吧?好!我給你訂!”
沐云溪拿起手機,被樊墨白一把搶了過來。
“不要,酒店睡不慣,我就要睡這。”樊墨白抱著沙發(fā)靠墊耍賴。
“你要不要臉,睡女人房間?”
“又不是沒睡過!”樊墨白使出勾魂電眼。
看得沐云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變性了?”
樊墨白雙手扶正沐云溪的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說:“老婆,你現(xiàn)在知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了,咱們和好吧,好不好?”
以為樊墨白會一直賴皮下去,也習慣了樊墨白無恥耍懶,就像十年前,明明可以認真的、正式的告訴自己,不是他做的,卻偏要用耍賴的方式讓自己無論如何相信他。
現(xiàn)在,面對這樣認真的眼神,沐云溪有點無所適從。
當年不是不相信他,就是因為太相信他了,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見沐云溪沒有回答,樊墨白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進沐云溪房間。
“啪!”房門關(guān)上。
沐云溪回神,沖進房間,就見樊墨白上衣已經(jīng)脫掉,就剩一條褲子。
“你,你要干嘛?”沐云溪張大嘴巴,瞪著眼睛。
“洗澡睡覺啊?!被卮鸬睦硭斎?。
“那你進我房間干嘛?”
“那不然呢?總不能去悠悠房間洗吧!”
好像也是!
“不是,誰讓你在這洗的?”
說話的功夫,樊墨白已經(jīng)脫個精光走進浴室,門關(guān)上一半,樊墨白探出上半身來,看著尾隨他過來的沐云溪,“你想一起嗎?”順便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
“不!”沐云溪轉(zhuǎn)身。
妥協(xié)。
就這樣妥協(xié)?
哼哼。沐云溪嘴角一揚,打開衣柜找出一件吊帶蕾絲睡裙,眼神里充滿了邪魅和輕狂。
十幾分鐘后,浴室門打開,樊墨白圍著一條浴巾從霧氣中走出來,仿佛仙境中走出的王子。
頭發(fā)上的水沒有完全擦干,順著發(fā)絲、額角流到肩膀、胸口。
本應是錦衣玉食的王子,可是樊墨白的肩膀、胸口、腹部、背,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槍傷,讓人不忍直視。
沐云溪坐了起來喊樊墨白過來,蠶絲被從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脖子和鎖骨。
沐云溪拿過樊墨白手里的毛巾幫他擦頭發(fā)上的水,毫無預兆的,一邊吊帶從肩頭滑落。
樊墨白也沒多想,隨意的抬起手指幫沐云溪拉好吊帶,可就在手指不經(jīng)意的碰觸到肌膚的一瞬,仿佛一股電流流變?nèi)恚淄蝗桓械叫呐K狂跳不止。
“墨白。”沐云溪柔聲細語,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Bana的時光。
樊墨白心神有些恍惚,“嗯?”
“這樣擦不干容易感冒,你去客廳拿一下吹風機吧,我?guī)湍愦蹈??!?p> “好?!狈啄救坏淖叱龇块g,到客廳才想起來他不知道東西放哪了,問:“放哪了?”
半晌,見沐云溪沒有回答,他返身回去,卻……
房門為什么鎖了?
樊墨白敲門,“老婆?”
無人應答。
樊墨白嘴角上揚,了然一笑。
很好!果然是Bana!
正要轉(zhuǎn)身,房門突然打開,樊墨白以為沐云溪后悔了正暗自欣喜,就見他的衣服褲子手機,一樣一樣的被丟了出來。
樊墨白一邊撿衣服一邊感嘆,追妻路漫漫其修遠兮!
門鈴突然響起。
樊墨白看了一眼時鐘,十點三十五分,冷夜不睡覺嗎?這么晚還過來?
樊墨白把穿了一半的衣服重新脫了下來,用手抓了抓頭發(fā),等門鈴又響了七八聲,才走到門口開門。
“這么晚了你不睡嗎?”樊墨白睡眼朦朧冷冷開口。
楚南山抬頭看看門上的門牌號,又看看左邊的門。
“老……老……墨……不是……”
樊墨白睜開眼睛,就看見楚南山正張大嘴巴看著自己。
“你找誰?”不是期待中的人,聲音有點不耐煩。
“不是,墨爺,你怎么在這?”楚南山還沒從震驚中回魂。他上下打量著樊墨白,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我在我老婆家,不行嗎?”冷傲。
楚南山咽了下口水,好像沒問題。
“那請問,你這么晚來我老婆家干嘛呢?”這語氣聽著怎么有點不妙?
“那個,墨爺,我有事想問問大嫂。”楚南山恭敬的改稱呼為大嫂,妥妥的求生欲。
“睡了,明天吧。”
樊墨白下逐客令,關(guān)門。
重新回到屋里,乖乖的窩在沙發(fā)上,郁悶的盯著沐云溪的房門,樊墨白滿眼憂傷。
楚南山回到自己家,拿出手機,想給蕭雨發(fā)信息,可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發(fā)出。
此時的蕭雨坐正在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玻璃瓶,瓶子里裝滿了紙星星。她攤開手掌,拿起手心里的戒指,上面是由很多顆碎鉆拼成的星星。
她愛星星,只有南風知道。
那枚戒指正是在車里時沐樊悠給她的,是下午小白手上戴的那枚,也是南風原本打算送給她的那枚戒指。
可是,戒指在小白手上,什么時候跑到沐樊悠那里去了?
夜色中,一道黑影拉開窗戶翻身躍進。
男人問:“你到底是誰?”
一只流光溢彩的筆在女孩細長的手指間快速飛舞著,突然,她手指向前一伸,筆瞬間朝男人飛了出去。
男人側(cè)身抬手,手指夾住筆,筆尖上閃過一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