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人債兩清
阮玉龍眼睛都看直了。
先不說這盒子里裝著的物件價值多少,就光這個盒子,選材上成紫檀木,做工精細(xì)巧奪天工,一看就是名匠純手工雕刻,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處理得恰到好處。用它盛放上千萬的東西都毫不遜色,只能相得益彰。
阮玉龍嘿嘿一笑,“不知小姐想怎么交朋友?”
“好說,我有一個朋友在你那欠了點錢。之前他在角斗場打黑拳還了多少我不追究,權(quán)當(dāng)是利息了。這個東西算是說代他還你的錢,連本帶利也只多不少。”
“你看,怎么樣?”沐云溪笑顏溫和,話語平常,卻在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狠戾。
阮玉龍琢磨了一下,道:“你剛才說他在角斗場打拳還錢這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就是開財務(wù)公司的?!?p> 沐云溪也不急不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一秒,兩秒,三秒鐘……看得阮玉龍眼神有些飄忽了才緩緩地說道:“有沒有關(guān)系你不知道?既然這樣,那當(dāng)我之前的話沒說?!?p> 沐云溪玉手在盒子上一勾,盒子回到自己面前。
阮玉龍伸了伸脖子,顯然有些不甘心?!拔沂情_財務(wù)公司,不是凱慈善的,錢借了出去收不回來,連人也跑了,這不合適吧?”
沐云溪看了看他,笑了一下,“那這樣,如果你想要錢也可以,我給你兩個選擇。”她從包里拿出支票寫了幾筆放到盒子旁邊,然后一起推了回去。
“閆地欠你100萬,之前他打拳贏的算利息,我把這100萬本金一分不差的還你。”
說著,她又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玉石,質(zhì)地圓潤通透,是上等品質(zhì),如果做成成品,至少300萬起價。
“要錢還是要盒子,你自己選。”沐云溪給出最后的選擇。
讓他直接接受一個條件或許還會猶豫不定、討價還價,但如果先讓他體會一下失去機會的感覺,再適時的開出另一個略遜一點的條件供其選擇,本就已經(jīng)先入為主有了傾向,現(xiàn)在只會更加肯定之前的選擇。
阮玉龍摸了摸光頭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幾百萬的錢是小事,但這女人之前能輕松的從角斗場把人帶走,現(xiàn)在不僅是拍下上千萬藏品的神秘人,又與海云間老板關(guān)系非比尋常,這就耐人尋味了,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說不定這還是一棵可以攀附的大樹呢!
阮玉龍一拍腦袋:“好!那我就賣你這個人情,東西我收了,以后人債兩清!”
說完,把盒子蓋上要走。
“等一下。”沐云溪叫住他。
阮玉龍回頭:“還有什么事嗎?”
“您是貴人多忘事啊,錢還了,借據(jù)呢?”沐云溪伸手。
“對,對?!比钣颀埢仡^看著混混,厲聲道:“還不快把借據(jù)給人家!”
沐云溪接過借據(jù)看了一下沒有問題,兩手一撕,“行了,你們走吧?!?p> “好,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隨時恭候?!比钣颀埛畔乱粡埫旎斐隽税g。
他們走后,蕭雨和孟剛進來。
“師母,這就擺平了?”孟剛覺得是不是進展的太順利了?他們可是被虐了兩年了都反抗不了。
“那不然呢?收了我的三百多萬的東西,他賺大了!”沐云溪哼了一聲,“不過嘛,怎么吃進去的過幾天就怎么給我吐出來?!?p> 沐云溪給樊墨白打了一個電話:“東西他拿走了,你可以追蹤了?!?p> 掛斷電話,孟剛問:“師母,追什么?”
沐云溪看他,“你以為東西就這么給他了?真是便宜他了!我當(dāng)然要拿回來了!”
“怎么拿?”孟剛傻愣愣的問。
“你以為剛才那盒子里只有玉石嗎?那里面還有一個微型追蹤器,阮玉龍這些年坑來的東西可都在那了?!便逶葡旖枪雌鹨荒ㄐ镑鹊幕《?。
孟剛想了想道:“那他如果沒拿盒子拿了錢呢?”
“一邊是300萬的玉石,一邊是100萬的支票,換成是你,你選哪一個?只要他不傻都會選玉石。而且他還是個玉癡,那玉石讓他看進眼里就拔不出來了!”
孟剛不禁感嘆,真是每一步都機關(guān)算盡?。?p> 原本樊墨白就是孟剛心里的大神,沐樊悠是妖孽,以為沐云溪是這一家子里唯一一個正常人,現(xiàn)在看來,最逆天的是師母??!
“師母,那接下來怎么做?”
“后面不用你操心,你師父那邊有安排?!?p> 說到這,沐云溪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機給樊墨白發(fā)了個信息:阮玉龍那有半塊伏龍玉牌,你把那個給我。
幾分鐘后,樊墨白回復(fù):“好?!?p> 搞定了這些事,沐云溪看看時間,沐樊悠快放學(xué)了,已經(jīng)有快一個月沒去接過她放學(xué)了,心血來潮去了學(xué)校。
星期四沒有社團活動,所以放學(xué)早一點。
學(xué)校門口、兩邊馬路依舊站滿了人。沐云溪到時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在了路邊等。
剛想把耳機塞進耳朵里,就聽見遠(yuǎn)處有人喊:“怎么回事?停下!”
沐云溪抬頭,看見一個老人倒在馬路中間,有人過去攙扶,有人跑著追一輛摩托車,應(yīng)該是摩托車肇事逃逸。
摩托車開得很快,幾個人都沒有追上,嘴里喊著罵著卻無濟于事。
車子朝沐云溪這邊開來,沐云溪一邊往耳朵上塞耳機,一邊往前邁了一步,抬腿一伸,好巧不巧的一腳踢在了摩托車上。車身一偏倒了下去。因為速度太快,擦著地面滑出去十幾米遠(yuǎn),車手也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躺在路邊。
追上來的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向沐云溪豎起拇指。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摩托車車手摘下頭盔坐在路邊,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有些擦傷,額角也流下血來。明明是肇事者,不但沒有絲毫歉意,還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痛快。
來的警察也是一臉的無奈。
沐樊悠出來本來還挺高興,緊接著看見路邊坐著的人和警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沐云溪捂著半邊臉低頭拉著沐樊悠低頭往前走,就聽那坐在地上的少年嚷嚷道:“就是她踢我的!害我傷成這樣,我要告她!”
警察攔下沐云溪和沐樊悠。沐云溪擰緊了眉頭,慢慢把手放下,換成笑著對警察說:“我就是輕輕的踢了一下?!?p> 警察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怎么感覺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