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奸商’江楓
你腦子里有蟲...額...這句話聽起來怎么跟‘你腦子里有shi’有著異曲同工的畫面感呢?
柳大爺一愣,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這是幫著自己找到病因了!
柳大爺激動的看向江楓,這孩子不僅人帥,還有才華,年紀輕輕的就不比他師父差了:“小江啊,你確定我這病是腦子里有蟲引起的嗎?”
“不客氣的說,十拿十穩(wěn)了?!?p> 江楓的回答極為自信。
在將其他所有的可能性移除掉之后,那剩下的那一個,不管可能性有多小,那也是百分之百導致這病發(fā)生的原因。
治病原因找到了,而產(chǎn)生這個治病原因的原因也是有了眉目:
在得癲癇這病之前,柳大爺因為肚子里有蟲子而入院治療過。
也就是說,柳大爺腦子里面的蟲并沒有完全打掉,有一只,甚至于幾只順著血管往上游走,穿過重重的阻礙,歷經(jīng)千辛萬苦,來到了大腦內(nèi)安頓下來。
這樣子來說,治病原因的證據(jù)鏈基本上就說得通了。
江楓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柳大爺,引得柳大爺以及在場的眾人嘖嘖稱嘆。
“小江不愧是家里祖?zhèn)鞯闹嗅t(yī)啊,三兩下就找到了原因?!?p> “看來小江得了自己師父的真?zhèn)靼?!?p> “誰說不是呢!想當初,這江師傅也是藥到病除,行醫(yī)那么多年,愣是一次失手都沒有!”
“老李頭,你就別佩服了,那你不還是嫌棄江師傅的中藥貴,然后去做手術了嗎?”
...
江楓的這一番分析,聽起來著實厲害,再加上周圍人的贊美,再加上江楓卻是用灸針很快的就把他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飽受癲癇之苦的柳大爺更加激動了:“小江,這病你能幫我治了不?”
江楓慢條斯理的把灸針都收好了放回針包里,這才點了點頭:“柳老爺子,您要是信得過我,三副藥,保證藥到病除?!?p> 三副藥,就能治愈好自己的癲癇?!
聽到江楓的話,原本已經(jīng)認命,不再奢求治好癲癇的柳大爺重燃對健康身體的希望。
柳大爺名叫柳川志,住在中云古街附近,退休前是位高中教師。
盡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七十歲了,但是他還沒有看到小兒子結婚成家,給他生個胖孫來,如果就這么走了,還真的是心有不甘??!
而且,就算自己磕磕絆絆地活到小兒子結婚有兒的那一天,那也是膽戰(zhàn)心驚,不敢有一絲松懈,時不時還得做急救車去醫(yī)院報道一下,這樣的日子哪里能叫生活呢?
連活著都夠嗆!
所以,現(xiàn)在有份健康的希望在自家面前,他一定得好好珍惜,用盡全力來爭取。
如果非要將這全力用金錢來具體一下,他愿意是一萬元。
如果不夠的話,他還愿意再加,直到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沒辦法,江楓師父就是開的藥極貴,雖然藥到病除,可實在是舍不得那么多錢。
上次若不是疼的厲害,離得醫(yī)院又遠的話,柳川志也不會找江楓師父買膏藥。
現(xiàn)在不一樣了,疼是疼不死人的,但這癲癇是可以要了人命的,柳川志自然也是知道兩者孰輕孰重。
這也是中國,乃至世界上大部分普通人的想法,對待不同的事情,愿意花的錢自然不同。
就像是中餐與西餐的區(qū)別。
出去吃一頓飯,如果是中餐的話,那一碗面、一碗炒飯足以,兩個人約會找個質(zhì)量不錯的館子,一百塊也能吃的極好;
而若是西餐的話,一就算是最為平價的那種,一百塊也就雙方的一道前菜而已,吃完一千多塊打底是相當正常的事兒。
可是,若是中餐平常的一餐一千塊的話,那大部分人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因為,大部分人已經(jīng)形成一個刻板印象:
中餐就該比西餐便宜。
相應的,這種刻板印象也是從飲食方面來到了醫(yī)藥方面。
不說西醫(yī)手術中所要用到的器材有多么貴,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做手術的;
也不說那些治療重癥、絕癥的藥品價格有多么的貴,畢竟這個也不是大部分人再日常生活中需要吃的;
就單論某些常用藥品的價格,簡直貴到天上去了!
什么感冒藥三百來塊錢一盒,什么降血壓的藥四五百塊錢一瓶,什么化解血栓的藥七八百塊錢只夠吃一個星期...比比皆是。
但,大部分人小聲的在心里面抱怨一下后,還是接受了這個價格,買了回去。
可是,若是有人告訴你,中藥也賣這么些錢,那么得到的結果大概率是:
你瘋了吧!
賣的這么貴!
怪不得中醫(yī)沒人看!
簡直就是騙子!
...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中醫(yī)所用到的藥材,那都是極為講究的,需要嚴格的遵照時間來采摘,而不是像西藥那般工業(yè)化生產(chǎn)。
三年份的馬錢子、四年份的決明子、五年份的蒼耳子、七年份的黃藥子、八年份的苦豆子、九年份的川楝子...
這些藥材這么努力的生長成可以入藥的樣子,你們卻說不值得這么多的票子,它們不要面子的啊!
中醫(yī)式微,振興之路,任重而道遠。
柳川志開口敘述道:“那次出院之后,我沒過幾天就出現(xiàn)抽搐的癥狀,去醫(yī)院檢查說我得的就是癲癇這病??墒鞘裁碈T、MR、B超,還有腦電圖,甚至于那種二十四小時動態(tài)腦電圖我都做了,就是找不到病因,只發(fā)現(xiàn)腦電波紊亂。”
說道此處,柳川志神情萎靡不振,顯得特別的懊惱與后怕:“最嚴重的那次,半夜里發(fā)病,把我老伴嚇得半死,要不是120救護車來的路上沒有遇到堵車,哪怕就晚來一會兒,就得給我準備后事了?!?p> 像他這么的年紀,說老也不算老,本來至少能再活個十多年的,可得了這病,確實不好受??!
江楓一邊聽,一邊拿出紙筆來寫病例,說道:”柳大爺,我記得您之前沒有這么胖,是不是出了事兒以后才胖的?”
“是啊!自從我有了這病,家里人是遠的地方不敢讓我去了,只能在老街這里晃晃,家里面也是二十四小時全程陪我?!?p> 柳川志很是無奈。
“勞煩張張嘴?!?p> 江楓點頭再道。
看到舌頭的情況,江楓邊記邊說:“舌微紫、有苔黃、牙痕、微臭味...典型的正氣虛餒,柳大爺,你得多運動了,不然癲癇剛好,血管又該堵上了。”
柳川志點頭記下,正聲道:“好,我以后一定多走路,多運動,把這肉減掉一些來?!?p> 趁著‘華佗附身’的最后一分鐘結束時間,江楓望聞問切后,寫下藥方遞了過去:“柳大爺,這就算是我從醫(yī)以來開的第一個單子了。給你打個折,便宜點賣你?!?p> 柳川志知道藥貴,但一想到自己可以跟癲癇說‘拜拜’后,又不怎么心疼了:“小江,多少錢?”
“誠惠,三副藥,三萬元?!?p> 江楓的臉上露出在眾人看來‘奸商’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