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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十七章 血濺喜堂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084 2021-02-08 09:00:00

  待主仆兩人來到喜堂,滿座喧鬧的賓客有了片刻的寂靜,一時之間忘了手中的動作,顧湘宜卻是面不改色地穿過人群,直奔主位的崔時而去。

  大紅喜袍穿的懶懶散散,崔時正坐在主桌,左手抱著一身嫁衣的新娘子,右手摟著的是幾天前過門的小妾——青樓頭牌牡丹,隔座還坐著更早納來的揚(yáng)州歌姬云婉,幾個女子雖不是國色天香之輩,卻也是各有千秋,當(dāng)真是坐享齊人之福。

  自顧湘宜進(jìn)門之時,遠(yuǎn)遠(yuǎn)地,崔時便注意到了她,不得不說他身邊的幾個女人性格乖巧的、多才多藝的、嬌俏嫵媚的……什么樣的都有,卻也是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她,只可惜,這人空有美貌氣度,但這性子卻是桀驁的令他討厭,所以過門之后,總是與她針尖對麥芒,久而久之,他開始以折辱顧湘宜為樂。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磨平她的性子,他的內(nèi)心期待看到這個女人“丟盔棄甲”求他的一幕,左右在顧家她是個爹不疼娘不在的“可憐蟲”,也不會有人找他算賬,但是這個把月來,他始終未能如愿,反而在日復(fù)一日的“較量”中,自己被氣得半死。

  顧湘宜來到主桌,斜睨了一眼占了主母位子的云婉,后者被她淡漠的眼神掃到,頓時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顫抖地叫了一聲“夫人”,原本依偎在崔時懷里的牡丹見狀也要起身,卻被他摁住了動彈不得,而她這一舉動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這不唯唯諾諾的模樣下,看向顧湘宜的眼神卻充滿了炫耀和挑釁。

  “大喜的日子,你姍姍來遲不說,還哭喪個臉,給誰看”,崔時說話了。顧湘宜懶得理他,眼里、臉上寫滿了淡漠疏離,端起新?lián)Q的酒杯:“府上忙碌,招待不周之處請各位海涵,湘宜來遲,自罰一杯,諸位請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毫不做作,起的是大家風(fēng)范。

  “夫人好氣度”,不知是誰起哄了一句,一時之間倒也引得不少附和,崔時聽著周圍的恭維之聲,頓時面色一沉,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也賭氣般悶了一口酒:“那本少爺要謝謝夫人大度海涵了”,這一句夫人說的咬牙切齒,惡意滿滿……顧湘宜的落座使得這主桌的氣氛多少有點凝重,隨著歌舞進(jìn)場,這段小插曲也沒有多少人再放在心上,片刻的功夫,席間又恢復(fù)了熱鬧。

  滿場舞姬吹拉彈唱,歌舞俱齊,崔時邊喝著酒邊看著,但看來看去都沒個新意,扭頭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顧湘宜,敢讓他當(dāng)眾難堪,此“仇”不報,以后他還怎么在官家子弟圈里混下去,想著想著,一個“損招”油然而生。

  “聽說夫人,彈的一手好琵琶,一首《入陣曲》名動天下,本少爺今天娶妻,你這個正房不該來一曲,給我們助個興么?”崔時揮手遣散了跳的正歡的歌舞,盯著顧湘宜,開口道,滿滿地不懷好意。

  “我也聽說,姐姐的《入陣曲》彈得極好,曾一曲名動天下,今天能耳聞?wù)媸侨行摇蹦档ひ娍p插針連忙笑著附和,同樣的出身,可比起云婉的怯懦,不爭不搶,她這個紅極一時的頭牌,頗有些狂妄自大,就是見不慣大家閨秀心高氣傲的模樣,所以平時她也會變著法的幫著崔時讓顧湘宜難堪。

  崔時娶了顧家嫡女后瘋狂納妾的事在西京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惜夫妻二人感情到底如何,其中真假倒無人證實過,今日一見,不少賓客面色未變,心里卻已了然,看來兩人確是怨偶無疑,不然崔時大小也算個官員,為官之人都是注重面子的,要不是有意作踐,誰會把自己的正房夫人推出來當(dāng)眾獻(xiàn)藝。

  顧湘宜聞言,目光一閃掃了一眼崔時,然后定在了牡丹身上,這一眼并不凌厲,卻看的她渾身冷戰(zhàn),使得她仿佛做了虧心事般連忙躲閃別過了頭。

  “讓我彈曲子,你,還不配”,顧湘宜唇角微彎,面容沉靜,卻是擲地有聲地反諷了一句,雖然話是回給牡丹的,卻一語雙關(guān),畢竟這個你,代表誰,在場的人心里明鏡似的知道。

  再一次吃癟,崔時徹底氣急,“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驚得眾人一顫,顧湘宜未加閃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若不是她早年習(xí)武,有點功夫底子,不似平常的官家小姐那樣如弱柳扶風(fēng),早就暈過去了。

  “小姐”,秋雨趕緊撲到了她身邊,顧湘宜歪倒在地,有血自嘴角溢出,嘴里滿是腥氣,耳朵有些轟鳴,秋雨喚她的聲音也有些模糊。

  賓客們見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卻無人上前,畢竟這是人家夫妻的家事,總歸和自己無關(guān),強(qiáng)出頭不禮貌,管不好沒準(zhǔn)還得惹一身騷,所以此時都默契地選擇做起了縮頭鵪鶉,靜觀其變。

  “少爺,我也會彈琵琶,不如我來吧”,新過門的柳氏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默不作聲,這樁婚事本就是強(qiáng)求強(qiáng)娶,一定意義上她也與顧湘宜是同病相憐,崔時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作嘔,見滿堂無聲,她倒是難得鼓起勇氣,站出來給顧湘宜打了個圓場。

  崔時哪聽得進(jìn)去,正恨恨地瞪著顧湘宜,手心火辣辣地疼,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又當(dāng)眾拂了他的面子,還說的如此大義凜然,這如何能忍:“來人,去夫人那,把琵琶給我取來”,他記得,顧湘宜有一寶貝,是一翠玉琵琶,不知有何來歷,但看成色也知天下僅此一把,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的心頭寶,寥寥幾次去她那,都看到她在細(xì)細(xì)的擦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睛里是深深地懷念,那樣的她,沒有面對他時的冷若冰霜,也沒有面對其他人時的淡漠疏離,完全像換了一個人般安靜溫婉。

  “崔時,你敢”,果然,聽到崔時要動琵琶,顧湘宜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慍色,崔時見狀嗤笑了一聲,似是十分享受激怒她的過程,仰著下巴威脅道道:“你看我敢不敢,既然你這么心疼你的琵琶,我偏要毀了它,要不你求我呀”。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人取來了那把琵琶,果然是一把精品,湘妃竹為品,梓桐木為面,花梨木為背,周身還鑲嵌著品色純粹的翡翠,雖未被撥動,單看品相就足以勾得人心癢癢,

  “不要……”一見她掙扎,崔時忙令幾個婆子上前,顧湘宜和秋雨被牢牢地束縛著,眼睜睜地看著崔時自手下那接過了琵琶,似笑非笑地一點一點的在上面摩挲,那邪惡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你給本少爺認(rèn)錯,我就把它還給你”。

  “呸”顧湘宜啐了一口,掙扎著想要掙脫身后的兩人,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未能如愿,“很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這玉琵琶硬”,崔時臉上揚(yáng)起一個獰笑,丑陋異常,退后一步,將琵琶高高舉起,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陽光下的一抹青色……

  千鈞一發(fā)之際,“唰”只見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穿過崔時的手臂,直直地釘在了正堂的門上,有血自箭尾緩緩流下,在地上綻出大片血花,趁著眾人錯愕的空檔,顧湘宜拼命掙脫了鉗制,一個閃身翻滾吃力地接住了搖搖欲墜的琵琶。

  她牢牢地將琵琶抱在懷里,眼角有淚一滴滴地滑落,縱然在崔府受盡了萬般委屈,可她從不曾示弱,如今卻是為了這一把琵琶哭了,可見崔時此舉真的戳到了她的痛點。

  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離崔時最近的牡丹被濺了一臉血,尖叫著倒在地上,而崔時的胳膊被穿了一個血洞,正痛苦地在地上在地上打滾。柳氏和云婉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也不知該不該扶,直到府里的護(hù)院聞聲趕來,管家才把崔時拖了起來。

  “什,什么人”崔時疼得齜牙咧嘴,臉色慘白,額間不停地冒著虛汗,經(jīng)他這么一喊,眾人才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一抹黃色蒙著紗帽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玉妃萱也沒想到,玉啟軒給她做的常服竟用了黃色的云錦雪緞,混合天蠶絲織就,華貴異常不說,甚至是很好的防身之物,而且這顏色僅次于皇帝專用的明黃色,不得不說,放眼西洲有這待遇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妥妥的讓她有了僭越之嫌。

  不過眼下倒不是追究這衣服的時候,從曹公公的只言片語中,她已經(jīng)知道顧湘宜這樁婚事根本就是個錯誤,但她萬萬沒想到崔時竟然敢如此欺負(fù)她。

  她聽從曹公公的建議,換上了玉啟軒為她備下的女裝,這長公主的名頭她雖不稀罕,但關(guān)鍵時刻給顧湘宜撐撐場子還是可以的,一來二去耽誤了些時辰,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她把箭利落地扔給了后面愣住的御前侍衛(wèi)展祁,率先往里走去,一眾賓客見她走來,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到了崔時那一側(cè),狼狽的顧湘宜還跪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琵琶,仿若陷入了巨大的悲傷,秋雨在旁擔(dān)憂的安慰著……

獄蝶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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