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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六十八章 往日之殤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071 2021-03-21 09:10:00

  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大涼王朝,出了一個活魯班家族,秦姓家族世代都以打造各種手藝活為業(yè),工藝精湛,名氣很響,后來還承擔(dān)起了建造皇家的宮殿、陵寢的任務(wù),成了名副其實的御用皇家工匠,一時之間,風(fēng)光無限,秦家也一躍成了當(dāng)時最顯赫的家族之一,后來一個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全族的命運……

  講了一半,九叔公不免咳嗽了幾聲,目光也變得幽遠,似乎在懷念一段逝去的日子,半晌才緩了緩繼續(xù)道:“那個人便是魯班名劍秦昭”。

  “鑄造江湖十劍的秦昭么?”這個人陸謙有些熟,便插嘴好奇的問道,九叔公沉默地點點頭:“正是”。

  “叔公,你認(rèn)識它們么?”玉妃萱從飛羽那,接過兩個布包,緩緩打開,正是她和沈湛的佩劍。

  看著燭火下,閃爍的光,九叔公當(dāng)即從椅子上站起,再三揉了揉眼,顫抖著雙手拿起了它們,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布滿老繭的手在上面摩挲著:“這是十劍中的泉鳴劍和星魄劍”。

  “你這老頭很識貨嘛”,陸謙嗤笑一聲,沒想到這個與世隔絕的老頭還是有點見識的。九叔公沒有因為他的調(diào)笑而生氣,慢慢放下兩把劍說道:“這是我堂哥所鑄,我怎會不識?沒想到老頭子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它們”。

  “堂哥?秦昭是你堂哥?”這下輪到陸謙瞠目結(jié)舌起來,“是呀,如果不是造了這把泉鳴,秦家何至于此啊”,九叔公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將當(dāng)年之事娓娓道來。

  本來秦家主業(yè)都在建筑器物上,所承之業(yè)足夠養(yǎng)活這一家一姓,結(jié)果秦家嫡子秦昭別出心裁,用一塊玄鐵,偷偷設(shè)計打造了一批兵器,進獻給朝廷,惹得龍心大悅,因為當(dāng)時涼王好戰(zhàn),正是需要各種武器的時候,秦昭此舉無疑是投其所好。

  后來涼王下旨,秦昭便不再打造器皿,而是轉(zhuǎn)行開為其設(shè)計了大量的機關(guān)暗器,刀箭弓弩,這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他歷時一年六個月打造的名劍——泉鳴。

  此劍一出,天下嘩然,不少人涌上門來,重金求購,后來便接連有了瑤光、星魄、碧水……秦昭聲名在外,很快便接到了一個要命的“活”,為朝廷設(shè)計修建一處規(guī)模宏大的陵墓……

  “是前朝寶藏?”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湛突然開口。

  “是,涼王好戰(zhàn),這是虞氏家族的傳統(tǒng),后來更是激起了不少民怨,這前朝寶藏便是未雨綢繆之計,只不過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那是用來裝寶藏的,直到后來修建完畢……”貪心不足蛇吞象,家業(yè)興旺,秦家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團結(jié),一個家族都在為之努力,可只有秦昭的名字如雷貫耳,不少人便心有不甘,大涼二十年的時候,秦家一支旁系偷走了一把至關(guān)重要的鑰匙,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這一支秦家旁系的當(dāng)家人,便是秦貴的爺爺,也是我的叔叔,我們來到這里,避世不出,后來聽說因為丟了鑰匙,涼王大怒,我們便更不敢出去了,也不敢與秦家聯(lián)系,甚至不知秦家后來是何境遇,因為我們是罪人那。這么多年,一有人想出去,為了不泄露村里的秘密,便會被殺掉,尸體就扔在山上的神女宮里,后來,為了少造殺孽,我們才編出了詛咒的事,來嚇唬村里的年輕人,還讓苦智守在行止寺里,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出去……”聽到最后,村里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那把鑰匙是做什么的?”這樣的家族紛爭玉妃萱是見怪不怪,她更感興趣的是,那被偷拿出來的鑰匙與所謂的前朝寶藏有什么關(guān)系,“不知”,九叔公搖了搖頭,那時候他年紀(jì)尚輕,只知道跟著跑,“那它在哪?”陸謙追問道。

  “不知”,九叔公再一次搖了搖頭,仿佛除了先祖帶走了一樣?xùn)|西,其余的全部一無所知,“你這老頭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就知道殺人么?”陸謙很不客氣地道。

  沈湛點了一下陸謙,示意他稍安勿躁,說話要客氣一點,“槐樹下的那個石臺是你叔叔留下的?”玉妃萱忽地想起了那一日她和沈湛發(fā)現(xiàn)了石臺,九叔公恰好出現(xiàn),神情很是緊張,便問道。

  “是,他生前總是坐在那下棋,后來他死了,便荒廢了”,九叔公垂下眼睛,如今他也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日月同天”,玉妃萱總算想起了,前幾日腦子里的靈光是什么:“我知道東西在哪了”。

  再一次來到槐樹下,她盯著眼前殘破的棋盤,腦子里正進行著一番天人交戰(zhàn),嘴里念叨著每一子的所落之處。沈湛無言地看著她的樣子,輕輕笑了一下,這盟友真是找對了人。

  “小陸大人,玉公子在干嘛?”飛羽很好奇地問道,“她在下盲棋,試圖恢復(fù)一盤棋”,陸謙一邊解釋一邊心里夸獎:好厲害啊不愧是棋圣。

  《棋經(jīng)》第九篇乃是一古之殘局,玉妃萱努力地對應(yīng)著眼前的棋盤,還原每一子的對應(yīng)位置,半晌,她才笑了笑,這殘局的活路便在東南,順著她看去的方向,沈湛道:“東西藏在神女宮里”。

  再一次來到這里,是一大群人,九叔公召集村里一些人,將彼岸花下的尸骨盡數(shù)清理了出來,就近在這神女宮里立了個千墳冢,“都快掘地三尺了,這地方去哪找啊?”陸謙看著滿院盡毀的花,一邊可惜一邊焦躁。

  玉妃萱像入定的石像一般,盯著殿內(nèi)的神女像,之前她就覺得這個神女的手怪怪的,她以為是捏了一個蘭花指,可是今天這細細端詳之下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不是蘭花指,而是拿棋子的手勢……

  看著神女被破壞的手,陸謙雙手合十不停嘀咕:“恕罪,恕罪,對不住,對不住,等我們找到寶藏,有了錢,一定給你重塑金身……”

  看著他這無厘頭的動作,玉妃萱幾人簡直沒眼看,如愿在神女手中找到了東西,他們也不再久留,如今心事已了,九叔公也同意,小茹幾個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至于秦貴幾人會被如何懲治,便隨村里人去了。

  “這東西是你們找出來的,你拿走吧,大涼亡了,留著也沒用了,只是這幾個孩子就拜托幾位了”,九叔公將東西放在玉妃萱的手里,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公,我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小茹哭了起來,這些年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對這里有著很深的感情,“不要回來了,你們都被這里困了二十年了,還不夠么?走的遠遠的,別回來了。我們這群老家伙就留下來,贖罪”,九叔公搖了搖頭,制止道。

  “大師,您不想出去看看么?”玉妃萱獨自一人與苦智站在山前,問道,這人深藏不露,恐怕從他們踏進行止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了她們的來意,后來更是一步步地幫助他們找到了鑰匙,這樣的高人做一輩子隱士豈不是可惜?

  “施主,老僧也是罪人,這一生青燈古佛足矣”,苦智看著群山,眼中像一汪死水,玉妃萱聞言倒也沒強求,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身后傳來一句:“姑娘,天下將亂,好自珍重……”

  送走了玉妃萱一行人,這個小村落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平靜,明月高懸,躺在床上的九叔公從夢中驚醒,咳嗽了一陣,許是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打開了內(nèi)心的回憶,近來總是夢到了以前。

  正恍惚間,屋內(nèi)早已熄滅的蠟燭忽然詭異地亮了起來,他轉(zhuǎn)頭望去,桌子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你是?是誰?”

  “九叔伯,你覺得我這張臉熟悉么?”來人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是不是很像你多年不見的一位故人?”

  看清了那張臉,九叔公猛地瞪大了雙眼,呆愣在床上,許久沒言語也沒動作,就那樣微張著嘴,眼神中滿是驚恐不安,來人見他如此,冷笑了一聲,又道:“九叔伯啊,就算當(dāng)年的人都死絕了,你這一把年紀(jì)的人了,怎么還信口雌黃,對著晚輩,隨口說謊呢?”

  ……

  小茹四人第一次出來,對外面的一草一木都好奇的很,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玉妃萱和沈湛幾人慢慢悠悠地晃蕩在后面,她手里拿著一枚純金的鑰匙左右翻看,這東西造型精致奇特,一看便知絕非凡品,不過至今還不知道這有什么用。

  “你總回頭干什么?”飛羽見朔雪總是冷不丁地回頭,有些不解地問。

  “我總覺得后面有人盯著我們”,朔雪不善言辭,但一向小心謹(jǐn)慎,不過眼下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幾人正是心情放松的時候,飛羽也覺得他是多心了,不以為意地說道:“傻了吧你,你是不是在山溝里呆久了,快走吧,別疑神疑鬼的”。

  遠處的山尖上,有兩人迎風(fēng)而立,風(fēng)乍起,吹動衣袂翩翩,站在前面的那人,目送著山道上徐徐前行的幾個身影,修長的兩指間,轉(zhuǎn)著一把紅的透亮的短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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