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蘿卜還是人參?
“好啊好??!”夏甜將眼睛笑成了小月牙,露出了一排白白的小牙齒。
本來想著要回去的夏甜,因?yàn)橄氖赝诩叶啻魩滋爝@個好消息,立馬有變得干勁滿滿。
太陽變得毒辣,將樹葉的葉片照的蜷縮,即使在森林里,夏甜也能感受到陣陣悶熱,直教人窒息。
森林里靜悄悄的,只剩下震耳的“知了知了”聲和偶爾鳥類鳴叫的聲音,在有些陰暗的森林里顯得更加嚇人。
但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末日的夏甜依舊面不改色的跟著夏守望在森林里行走著,在夏守望看不到的角落里順手收進(jìn)一些植物,能吃的不能吃的她都收了一些。
當(dāng)然,能吃的會多一些??臻g里雖然也能自己出現(xiàn)植物,但是畢竟十分怪異,和這個世界的植物差個太大了。
收進(jìn)去的這些植物,若是有機(jī)會,她是想交給國家的。
夏甜眼神暗了暗,若是可以有那么一天,她也想看到這個生養(yǎng)她的星球再次布滿綠色,那是代表生命的希望。
父女倆摘的差不多了,夏守望抬頭順著樹葉的縫隙,瞇著眼睛看了看頭頂?shù)牧谊枴?p> 又看了看遠(yuǎn)處安靜的森林,搖了搖頭,他也只敢在森林最外圍挖點(diǎn)野菜,森林里面是萬萬不敢深入的。
小時候聽他爺爺說,森林里面可是有猛獸出沒的,他爺爺是親眼見過的,他爺爺小時候貪玩,好奇心又旺盛,仗著膽子進(jìn)了森林里面,結(jié)果看到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銀狼,嚇得他爺爺趕緊逃命。
銀狼不知道因?yàn)槭裁丛虿]有來追他爺爺,只是慢悠悠的吊在他的身后走。
直到他爺爺跑出后山,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回了大山里。
回家之后,因?yàn)槭芰梭@嚇,又發(fā)起了燒,之后就長了記性。
這件事讓爺爺?shù)募胰硕际謶c幸又后怕,他的太爺爺還把爺爺揍了一頓,勒令他以后不準(zhǔn)踏進(jìn)后山。
夏甜聽了他爸爸講的太爺爺這個事情,若有所思。
她怎么覺得這只銀狼是為了保護(hù)太爺爺呢?
要不然山里面這么多野獸,太爺爺年紀(jì)又小再加上慌不擇路的,遇到其他野獸的機(jī)率也太大了,比如野豬,一旦遇上可就危險了。
不過夏甜也只是把這個猜測放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爸爸是擔(dān)心她自己進(jìn)山,擔(dān)心她的安全。
于是在夏守望說讓她不要獨(dú)自進(jìn)入后山,她也就沒反駁,順著答應(yīng)下來。
雖然她有空間,遇到危險可以躲進(jìn)去,但是她爸爸并不知道。
于是,在返回的途中,夏守望讓夏甜走在前面,他走后面墊后,有危險他也可以拖住一些時間。
夏甜又不是真的六歲,自然是明白自己父親這樣做的原因。
夏甜走在前面,眨了眨微微濕潤的眼眶,假裝眼睛不舒服,用手揉了揉眼睛,將眼淚擦掉。
父親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為兒女付出,用他身體撐起一片銅墻鐵壁的堡壘,他的愛沉默但又絲毫不少。
夏甜想,這一世她再也不會讓爸爸去報名拾逝者了,她有了空間,又熟知未來的大變化,一定可以避免悲劇的發(fā)生,讓親人都能吃飽、穿暖。
就在夏甜沉浸在思緒里,邊走邊想的時候,夏甜的耳朵就動了動,忽地低頭,眼睛望向離她左腳邊五步遠(yuǎn)的灌木叢。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灌木叢輕微的晃動著,帶起窸窣摩擦的聲音。
夏甜瞬間警惕起來,剛想麻溜的退后,但下一秒她就無語了。
她看到了什么?
從灌木叢里滾出來一根…小巧卻肥肥的…白?蘿卜?
夏甜腦袋瓜子上緩緩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白蘿卜從灌木叢里滾出來之后,停頓了一秒,發(fā)現(xiàn)方向滾反了,淡定的把身體翻了個個兒,接著滾啊滾,在短短的距離內(nèi),還繞過了兩顆大石子,躲過了一根小樹枝,在夏甜直勾勾強(qiáng)烈視線的注視下,只用了五秒就精確的滾到她的腳邊停了下來。
夏甜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眼里閃著光,奇異的看著腳邊的胖蘿卜。
它在“說”什么?香?好餓?
一根這么胖的蘿卜還會喊餓?
夏甜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她是第一次見情緒傳達(dá)的這么強(qiáng)烈的植物。
猶豫著要不要撿起來,畢竟她能感受到這顆胖蘿卜滿腦子都在想著吃,沒有絲毫的威脅性。
但她的警惕性還是沒消除,畢竟能自己躲開障礙物,還目標(biāo)明確直挺挺躺在她腳邊上的植物她還真是沒見過。
不僅現(xiàn)在沒有見過,末日之后更沒有見過。
夏甜有警惕心,但是她忘了她爸爸沒有啊。
就在這猶豫的空檔,夏守望已經(jīng)走到了夏甜身邊,看見了她腳邊的“白蘿卜”。
夏守望十分驚訝,吃驚又猶疑的說,“這!這似乎是一根人參?”
邊說邊彎腰伸手想要拿起來仔細(xì)看看。
夏甜聽到自己爸爸的驚呼,瞪了瞪眼,“人參?”什么樣的人參能長的這么磕磣?
仿佛是感受到了夏甜語氣里的嫌棄,又可能是為了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人參。
“白蘿卜”躲開夏守望伸出的手,原地滾了滾,又朝著夏甜更貼近了一些,仿佛是在回答夏甜的話。
“白蘿卜”這一動,可把夏守望驚呆了。
夏守望指著“白蘿卜”腦袋都不會轉(zhuǎn)了,嘴里喃喃道,“這人參成精了!”
然后,在夏甜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轉(zhuǎn)身抱起夏甜就朝山外跑出去。
夏守望遇到這種奇異的事情,內(nèi)心的害怕是大于看到人參的喜悅的。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還好,但是他身邊還有他姑娘,不管這個東西對他們有沒有壞心,它是朝著他家小閨女來的總是真的。
夏守望悶頭朝山下奔,一點(diǎn)都沒有回頭的意思。
這可把“白蘿卜”郁悶了。
它跟在父女倆后面滾啊滾,滾的腦袋都暈成漿糊了,還是沒追上去。
只能眼睜睜看著父女倆離去的背影干瞪眼。
夏甜腦袋擱在夏守望肩膀上,看著“白蘿卜”努力滾的樣子,心里不由的發(fā)笑。
按理說,她們父女倆是“逃命”的,她應(yīng)該十分嚴(yán)肅,不該笑。
可她看著這玩意搞笑的樣子,忍不住啊。
這一會兒,她大概也是整明白了,這顆人參為什么找上自己。
大概是惦記上她掛在脖子上的溪水了。
這個水是她從空間里溪水盡頭的泉眼處取出來的。
當(dāng)時她想著大白鵝都這么喜歡,肯定是對它有吸引力的。所以她就去泉眼處捧了一口嘗了嘗。
果然,讓她眼前一亮,泉溪水清甜可口,冰冰涼涼。
喝進(jìn)去,體內(nèi)的燥熱立馬平息了,就像是炎熱的夏天里吃了一口冰鎮(zhèn)的西瓜。
只是沒想到對植物也這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