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大彥三皇子秦安之參加夷山前院的入院考試,不曾想在棋科考試中,正巧遇上藍忘月。秦安之自愿認輸,藍忘月一舉奪得棋科甲等第一。若是接下來通過“氣海測試”和“魔氣測驗”,藍忘月將順利進入夷山修行。
往后劇情如何,我們接著來說。
棋科考試結(jié)束之后,藍忘月、秦安之二人并行而出。
秦安之嘴角微勾,看著藍忘月滿是疑惑的一雙美眸,依舊很是和氣的說道:“我說過,只是想與公子交個朋友,僅此而已。公子棋藝精湛,秦某自愧不如。”
藍忘月輕搖著頭,秦安之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的想要拉攏自己,實在是猜不透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藍忘月笑眼盈盈,很是禮貌的一揖,說道:“殿下好意,小女子實在是承受不起。若殿下真的想與小女子結(jié)為好友,往后還有很多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秦安之亦是回了一禮,道:“也對,怪我唐突了!日過晌午,那秦某就先告辭了。”
藍忘月看著秦安之離去的背影,目光微垂,久思不解。
“嘿,看什么呢?”未蘇突然從藍忘月身旁躥了出來,著實嚇了藍忘月一跳。藍忘月拍了拍未蘇的手臂,“嚇我一跳,看你這樣子,下一場考試想必早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吧!”
未蘇伸著胳膊,微笑看著藍忘月:“還行吧,你說得對,總不能因為一科而影響了其他科目的考試。走,咱吃飯去???”
藍忘月咧嘴一笑,搭著未蘇的肩膀,一副社會大哥的模樣:“走啊,正好小爺我今天高興,我請你吃燒雞?!?p> 未蘇兩眼一亮,雙手一拱,配合道:“多謝大哥!”
“去你的!”藍忘月咯咯直笑。剛想拍未蘇肩膀,未蘇一把閃開,一臉賤笑:“誒,沒打著?!?p> 未蘇賤嗖地蹦跳開來,藍忘月噗嗤一笑,兩人追追打打,儼然一副小孩兒模樣。
站在遠處手拿燒雞的阿羞(賈不怯),看著嬉笑打鬧的二人,小嘴叭叭,一臉委屈模樣。阿羞摸著心口,拔涼拔涼的,看著手里的燒雞,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流淚,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
“好好好……停停?!霍[了不鬧了!”未蘇叉著腰,喘著氣,看樣子是要投降了。
藍忘月也是叉著腰,拉著未蘇的衣服,咧嘴一笑,還喘著粗氣:“你跑的……也太快了!”
未蘇嘿嘿一笑,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還不是被你攆上了?!蔽刺K看著藍忘月耳邊被汗水打濕的鬢發(fā),笑了起來:“還說你是藍槐公主,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公子模樣?!?p> 藍忘月叉腰冷哼一聲,義正言辭道:“我這叫和百姓們打成一片。卿雪還是夷山掌門之女呢,她可比我還要跳脫!”
未蘇聽見卿雪二字,臉色一怔,但想到之前的回信,心里一黯:“沒想到她還有跳脫的一面?”
藍忘月在未蘇身旁坐了下來,看著未蘇有些失落的臉色,玩笑道:“怎么?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嗎?別跟我說你夢見了。”
未蘇干笑一聲:“可能那真的是一場夢。不然,怎么連一句謝謝都忘了說?!?p> 藍忘月聽不明白未蘇在嘀咕什么,輕聲說道:“人家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你就別惦記著了。走吧,你下午還得參加武科的考試呢!”
“誰惦記了?別胡說??!”
“哪里胡說了,你臉上不寫著嗎?”
“寫了嗎?”
“嗯,寫了,一個大大的囧字。”
“去你的!”
……
午時三刻,武試正式開始。考試地點便是在校場搭建的擂臺。武試考的是器械格斗,擂臺戰(zhàn),連贏十場者晉級待定,擂臺上站到最后者,直接成為甲等第一。若之前有十連勝晉級待定者,則兩者對決決出最后的武試第一。
武試成績的判定,除了武試第一,其他考生成績,由五位考官根據(jù)考生的表現(xiàn)和以后的發(fā)展?jié)摿ε卸?。即便是沒能守擂到最后,如果能展示自己的武道天賦和發(fā)展?jié)摿?,也可能獲得考官青睞。
“武科考試,正式開始,掉出擂臺者則視為敗方。哪位考生先來做第一位擂主?。俊敝鞒掷项^高喊道。
“冀州燕國,查扎輝,愿做擂主。”擂臺下一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漢,手持雙斧一躍而上,孔武有力的站在擂臺上,粗壯的嗓門大聲嚷道:“誰來挑戰(zhàn)?。俊?p> “瀚州白月國,關滄海,請賜教!”臺下一纖瘦灰衣男子拔劍飛身而上,直刺查扎輝。
查扎輝大笑一聲,雙斧一掄,關滄海見勢不妙,急忙用劍格擋。雙斧砍在劍上,頓時將長劍砍出兩道豁口,火光四濺。查扎輝粗壯的大腿一踢,關滄海直接飛出擂臺,摔在地上,只一回合,便敗下陣來。
“哈哈哈哈……還有誰?”查扎輝大笑不止,一臉狂妄不羈。臺底下人聲嘈雜,不少人心生怯意。
“涼州大梁國,厲克舒,還請賜教!”
……
藍忘月看著擂臺上的彪形大漢,對著身旁的未蘇說道:“你有武器嗎?”
未蘇搖了搖頭。藍忘月一臉驚訝的看著未蘇:“空手奪白刃???”
未蘇看著擂臺上魁梧彪悍的北方大漢,心里亦是生出一股退卻之意:“要不,武科就不考了吧?就我這小體格,一拳就能把我掄飛咯!”
“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沒打就先慫了。那大高個,不就四肢發(fā)達了點嗎?或許腦子不好使呢?”
“智取???”未蘇眼睛一瞇,好像可以一試。“怎么個智取法?”
“不知道!”
未蘇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
“哎呀,別灰心嘛!再看看,說不定就找到他的破綻了呢?”
“哦——”未蘇繼續(xù)看著擂臺上的比試,不一會兒功夫,查扎輝已經(jīng)連贏五場了。要是再贏五場,查扎輝就能直接待定晉級,提前鎖定甲等名額。
又有幾個小伙被查扎輝的雙斧砸下擂臺,臺下考生議論紛紛,敢挑戰(zhàn)的人越來越少。若是無人挑戰(zhàn),則要抽簽按序號依次挑戰(zhàn)查扎輝。
臺下一個身材黝黑,同樣健碩的大漢,手持兩柄大錘,縱身一躍,跳上擂臺。拱手道:“定州巫城,淼哥,前來賜教。哈——”
本以為兩個彪形大漢會打的有來有回,可沒曾想十幾個回合下來,淼哥便被打的丟盔棄甲,滿是狼狽的飛出擂臺。
“哈哈哈哈——過癮吶過癮,還有誰?哈哈哈——”
“誒呀!”臺下又是一陣惋惜聲,算上剛才的淼哥,若再有一個人挑戰(zhàn)失敗,查扎輝就能晉級待定。
“我好像看出他的破綻了!”藍忘月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真的?”未蘇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人看似全身堅不可破,但其實仍有破綻。方才定州的那個大漢攻其下盤,查扎輝愣是沒躲,眼都不眨一下,毫不在意。想必下身也是練得固若金湯了。但淼哥攻其面門時,查扎輝的眼神卻出現(xiàn)了變化,雖然只是一瞬,但確實是躲閃和擔憂的眼神。一個人再怎么練強大的肉身,也不可能將七竅練成銅墻鐵壁。所以,他的弱點就是腦門、眼睛、鼻子、嘴巴,或許兩腋也是弱點。”
藍忘月認真的分析道,未蘇恍然大明白。但看見臺上的彪形大漢,粗獷的嗓門,又頓時泄了氣,還是不敢上臺挑戰(zhàn)。
“要不等下一個新的擂主,就讓他先贏十場,后面還有考生呢!說不定下一個擂主實力更弱呢?”未蘇賤兮兮的嘿嘿笑著:“你說對吧?”
這次反倒是藍忘月給了未蘇一個白眼:“萬一下一個找不到弱點呢?”
未蘇嘿嘿一笑:“那就……棄權(quán)唄!準備下一科?!?p> 藍忘月徹底無語了,搖著小腦袋,清麗的臉蛋上寫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