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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蘇紀

第39章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寒蘇紀 鄧大哥 3060 2021-02-19 18:46:16

  翌日。圣果大會按時在京淮的槐園舉行,成千上萬的禁軍將槐園緊緊圍住。普通百姓只能在槐園外圍,遠遠看著藍槐圣果的采集儀式。

  槐園是皇家園林,因藍槐樹而得名。據(jù)史料記載,槐園曾是一片藍槐林,數(shù)萬年的歷史變遷,整個藍槐只剩一棵藍槐樹。

  大內(nèi)禁軍負責(zé)槐園的外圍安保,南天道門的弟子則是負責(zé)槐園內(nèi)的安全,防止有人潛入,破壞圣果大會,甚至刺殺皇帝。

  槐園里宴請賓客的會場,就設(shè)立在藍槐神樹的不遠處。會場東面是一座一尺高的方臺,方臺上設(shè)有幾張桌椅。是專門為南策索和一些地位極為高貴的大臣、皇族準備的。

  方臺下方,亦是布滿了桌椅,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珍果美酒。中間隔出了一條鋪著紅毯的通道。宴席左右最后一排的桌子邊,是一排排身著制式衣袍的守衛(wèi),衣袖上還繡著“南天道門”。

  “堂堂南天道門,連個化玄境界的高手都沒有。這南策索也太過自以為是了吧?”莫寒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南天道門的衣服,四周打量著會場。

  “或許,藏起來了呢?”林藝景亦是穿著一身南天道門的制服,臉上還貼上了小胡子,站在莫寒身旁輕聲說道。

  莫寒轉(zhuǎn)過頭,看著男扮女裝的林藝景,端詳了一會兒:“你怎么也進來了?”

  “幫你???或許我還能趁亂摘走幾個藍槐果呢?”林藝景很是認真的看著莫寒,抿著小嘴。

  莫寒忽然間想起了雪丫頭,不知道雪兒現(xiàn)在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有沒有想著要來找自己?不知道雪兒現(xiàn)在在干嘛……想著想著,莫寒怔怔地傻笑了起來。

  林藝景看著莫寒莫名其妙的笑著,戳了戳莫寒的胳膊,莫寒才回過神來,收回剛才發(fā)呆的表情,叮囑道:“等下你小心點,千萬別露餡了。記得保護好自己!”

  林藝景盈盈一笑:“放心吧!我機靈著呢!”

  鑼鼓喧天,長號陣陣,威嚴的號聲響起。在場的所有賓客紛紛跪拜在地,磕著頭。南策索在宮女太監(jiān)的簇擁下,走過長長的紅毯,登上了臨時搭建的方臺,很是莊重的坐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響聲震天。

  南策索掃了臺下一眼,沉聲道:“平身,都入座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蹦喜咚鞯碾S身太監(jiān)宣讀了大赦天下的昭文,同時不停地夸贊著南策索的英明神武,諸如此類。而后陰嗓一喊,圣果大會正式開始了。

  圣果大會的第一項便是要求靖王宣讀罪己詔,承認自己弒兄的罪行,同時告訴藍槐的百姓,南策索登上皇位是正義之舉,是先帝禪讓的結(jié)果。

  但方臺上靖王的位置卻一直空著。莫不是靖王不來了?沒過多久,靖王穿著一身縞素,頭戴白巾,步子沉重的走上了方臺。

  “他想要干什么?你不是說一切都辦妥了嗎?”南策索瞇著眼,咬著牙齒,很是生氣的問向坐在自己右側(cè)的藍槐丞相梅志商。

  梅志商誠惶誠恐,很是緊張,心里不停地問候著靖王的祖宗?!拔⒊疾恢??當(dāng)時靖王確實答應(yīng)了微臣,向藍槐百姓宣告自己的罪行?!?p>  南策索冷哼一聲,眼睛一瞇:“他若是做出了別的舉動,你這個丞相也不必再當(dāng)了!”

  梅志商頭冒冷汗,眼睛死死盯著藍京山,眼神里滿是告誡,希望藍京山莫要不識抬舉,留有別的想法!

  “今日是藍槐最為重要的日子,再過半個時辰,九百年一熟的藍槐果,就要成熟了。在圣果采摘之前,昔日的靖王殿下,有些肺腑之言想要對百姓訴說。朕自然無法拒絕,當(dāng)然,靖王說完之后,百姓們?nèi)羰怯惺裁丛V求,盡管告知于朕。只要是在朕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朕都盡量滿足!”南策索和顏悅色,和氣的說道。

  說罷,下方一眾群臣皆是溜須拍馬,深表陛下皇恩浩蕩,英明神武。

  藍京山步子沉重,面色憔悴,有些艱難的站起身,高聲笑了起來。南策索眼睛一瞇,心里有些不安。

  “皇恩浩蕩?英明神武?虧你們說得出來!一個南詔人,居然成了藍槐的皇帝??尚Π?!可笑啊!他就是一個偽君子,一個篡權(quán)奪位的亂臣賊子!”

  靖王咬牙切齒,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激動地心情表現(xiàn)在手上,哆嗦指著南策索。

  南策索面色凝重,變得極為難看,額頭上早已出現(xiàn)幾條黑線。嘴角亦是被心中的怒火,燃的一陣抽搐。有力的大手緊緊抓著金色杯盞,杯盞上硬是捏出一道深深的手印。

  “快,快!靖王瘋了,將靖王拉下去?!泵分旧淌箚局_下負責(zé)安保的南天道門弟子,可眾人皆視若罔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哈哈哈哈——我沒瘋!你才瘋了。我現(xiàn)在孤身一人,沒什么可怕的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引狼入室,被奸人蒙騙,害的我藍氏一族幾近滅亡!”

  藍京山神情激動的看著遠處圍觀的百姓,高聲怒吼道:“藍槐的百姓們。我藍京山,是個罪人!罪在引薦亂臣賊子禍亂朝政,罪在不能親手誅殺南氏賊人。什么狗屁禪讓!什么救駕不及!我告訴你們,就是南策索親手殺害了先帝,篡權(quán)奪位,嫁禍于我,想讓我背負這千古罵名!呸!做夢去吧!今日,我藍京山就要與你這小人同歸于盡!”

  說罷,藍京山一個箭步,死死抱住南策索。眼神里皆是死志,視死如歸的豪情壯志,著實讓人感動。

  藍京山嘴唇發(fā)黑,拼命咬住南策索的胳膊。南策索心里早已盈滿了怒火,他不明白為什么下面的南天道門弟子沒有來拉靖王下去。他不明白靖王哪來的視死如歸的勇氣。他現(xiàn)在像瘋狗一樣的方式,如何同歸于盡?

  堂堂一國君主,化玄上品的修行者,被一條“瘋狗”咬著胳膊,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成為天下修行者的笑柄。

  藍京山死死咬住南策索,雙眼早已通紅浸血,臉色發(fā)黑,面色很是痛苦。即便如此,藍京山依舊不松口。

  南策索不停地推著藍京山的頭,可藍京山就像是釘在了他的身上,怎么也推不開。南策索忍無可忍,右手如鷹爪,徑直刺入藍京山的頭顱。黑紅的鮮血,緩緩從藍京山頭上流下。藍京山眼神堅毅,卻有一股淡然夾雜其中。

  南策索的鷹爪刺破藍京山的頭顱,藍京山盈盈一笑,卻依舊未松口。南策索再也無法忍受,靈力蓄積右掌,一掌將藍京山拍的粉碎。血肉橫飛,黑紅色的鮮血濺了南策索一身。

  南策索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他皮膚上黑紅色血滴,以極快的速度侵入了他的皮膚。沿著靈竅,慢慢侵入氣海。而方才南策索抓破藍京山頭顱的右手,已經(jīng)緩慢的變黑。

  南策索還不知道的是,他親自建立的南天道門,早在昨天深夜,便永遠命喪黃泉。今日場內(nèi)的南天道門弟子,皆是鯨魚幫。

  “殺了南狗?。?!”方臺下一個身著南天道門制式衣袍的人,舉刀高喊。

  隨即,幾百個身著南天道門制服的刀客,氣勢洶洶的沖向方臺,頗有一副要將南策索剁成肉泥的沖動!

  “快躲到桌子下面!”莫寒一把壓下林藝景的小腦袋,將林藝景拉到桌子底下。然后用手緊緊護住林藝景的眼睛。

  “我們不沖上去嗎?”

  “再等等,我們還不知道南策索有沒有留底牌!”莫寒道。

  梅志商被這喊殺震天的氣勢嚇得雙腿一軟,小便失禁,很是狼狽的爬到桌案下。身體像抖篩一般,不停地哆嗦顫抖。

  臺下的賓客亦是嚇得紛紛躲避開來,或逃或躲。尖叫聲不斷。外圍的許多百姓,也被這鯨魚幫的氣勢點燃了勇氣,拼命的想要沖進會場。大內(nèi)禁軍自顧不暇,只能任由鯨魚幫沖向南策索。

  “不自量力!”南策索雙手運功,兩把寒氣逼人的圓月彎刀現(xiàn)于身前。南策索大喝一聲,雙手往前一推,兩把圓月彎刀宛如割草一般,極速穿梭在沖向方臺的人群。

  只是一瞬,圓月彎刀回到南策索手中。下一瞬間,幾百顆頭顱紛紛落地,頸脖噴血如柱。場面煞是惡心瘆人。過了一會兒,無頭尸體才緩緩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蚍蜉撼樹!都是一群螻蟻罷了。”南策索甩了甩衣袖,背負雙手,無情的看著下方的一具具無頭尸體,臉上掛滿了不屑和輕蔑。

  梅志商見喊殺聲驟然停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鉆出頭來,看著臺下堆滿了無頭的尸體,又是嚇得身體直哆嗦,險些暈了過去。

  啪!啪!啪!三道掌聲響起。

  “不愧是化玄上品的高手,一息時間,便讓數(shù)百勇士命喪黃泉,厲害!真是厲害!”

  方臺前方,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袍人,踩著地上的尸體,一步一步朝著南策索走去。

  南策索眼睛微瞇,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氣息,慢慢向自己迫近。南策索盯著面具人,負在背后的雙手暗中蓄積著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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