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江衍跟邱隱在勾肩搭背。
一個人說:“我覺得肯定就是這樣!但是我覺得桂師弟他還是有點瞎。江師兄你從前也就算了,你從前那是長空皎月、高嶺之花,氣質(zhì)卓然,修為又高,心悅你的人海了去了。但是現(xiàn)在嘛……”
江衍摸了摸邱隱的后頸陰惻惻道:“你盡管大膽的說?!?p> 邱隱:“……你現(xiàn)在身上地氣太重了?!?p> 也沒毛病,江衍雖然身著素白云錦,不過袖口捋到了手肘,露出一截脆生生的藕臂來,就很隨意。
發(fā)髻也不扎了,嫌扯頭皮,束了個馬尾,還松垮垮的。
江衍:“我地氣再重我不還是帥嗎?”
邱隱:“……也是,雖然你帥得沒臉沒皮。估計桂師弟他就是看中了你這一點,接地氣、厚臉皮?!?p> 邱師弟隨時隨地都在拉踩,江衍一個用力,把邱師弟摁到了地下,順便拿膝蓋壓在了邱師弟的胸口上。
邱隱求饒:“……咳咳咳咳咳!江師兄快讓開快讓開!你這動作誤會很大的!待會兒桂師弟看見了又該生氣了!”
邱隱話剛說完,便看見桂魚的臉從江衍的肩后露了出來,面無表情,冷颼颼的。
邱隱:“……誒嘿?桂師弟?”
桂師弟板著個臉:“邱師兄,請自重。”
分明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很震驚,震驚的同時又覺得憋屈,好歹本小爺也是堂堂天樞殿金丹巔峰期修士,年輕有為、少年得志,你一條小土魚說吵人就吵人的?
邱隱:“……我不重,他才重,是江師兄他先動的手,他要壓我我能怎么辦?”
不怎么辦,桂魚直接動手拖人:“邱師兄,你離江師兄遠(yuǎn)一些,他不是你能動手動腳的?!?p> 江衍:“對對對對對,你離我遠(yuǎn)點兒,莫挨老子,莫動手動腳?!?p> 江師兄言語之間對桂師弟很是袒護(hù),這就讓人不太高興了。
邱隱手一抓,把江衍的胳膊抱住了,抱住了還不算,順便把臉也貼了上去,對著桂魚直瞪眼:“我就動怎么了?你打我???你來打我???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很膨脹?。〗瓗熜謱δ愫靡稽c你就飄了?看清你的定位!你也離我江師兄遠(yuǎn)一些!”
桂魚氣紅了臉,但依然不撒手。
兩個人一左一右,抱著江衍的兩條胳膊往兩邊掰扯,恨不得把江衍扯成兩半。
吵架也很小學(xué)雞,桂魚:“你松手!”
邱隱:“你怎么不松手!”
桂魚:“你先松!你把江師兄扯疼了!”
邱隱:“扯疼了你還不松?!這喪心病狂的愛?。 ?p> 說句實話,江衍覺得這二位道友都挺喪心病狂的。
而且你們吵就吵,能不能不要捎帶上我?
正僵持間,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厲喝:“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阿衍莫怕!我來幫你!”
三人齊齊抬頭,只見裴青云踏劍而來,劍光很是騷包,五彩繽紛的。
江衍:“……?”
裴人渣湊什么熱鬧?
邱隱很是驚訝:“裴師兄?!方才呂師弟不是把你牽走了么?這么快就完事了?時間有點短???”
裴青云袖袍中的拳頭一硬,眼皮一撩,正欲發(fā)作,忽然被一雙清如泉水的雙眸撞入了眼簾,只見那江衍再不似從前那般冷冷清清的模樣,目光懵懂迷茫,薄唇輕啟,貝齒微露,好迷人啊。
裴青云的小心臟一下就顫抖了。
這這這,這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天樞殿首席大弟子?
不不不,他不是,他現(xiàn)在就是個帶著煙火氣的小兔子。
可可愛愛,想擼想擼。
裴青云上前一步,聲音輕輕柔柔:“阿衍,休得聽他胡說。我閉關(guān)一月,甚是想你?!?p> 阿衍,喊得好親熱啊,奇奇怪怪的。
江衍:“……你找哪位?”
“阿衍?”裴青云不可置信,“我還能找誰?我來此處只能為你一人!阿衍!從前那些都是誤會!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把心剖給你看?”
江衍眉頭一皺,偏著腦袋細(xì)細(xì)打量裴青云的臉。裴青云生得也好,但總感覺有些油膩。
過了一會兒,江衍似是記了起來,勾著唇角軟軟的喊:“阿渣?”
阿渣?
阿渣是誰?
裴青云很迷,但江師弟的表情好生動啊,他在笑!他居然在笑!
這一笑,頓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那高高在上的仙人,突然就斂了仙氣飄下來了。
裴青云激動得瑟瑟發(fā)抖:“阿衍!是我阿衍!”
江衍也很激動:“阿渣!是你嗎阿渣!”
“阿衍我來接你!”裴青云展開雙臂,“阿衍!隨我回天樞殿去!”
江衍還是嗷嗷的,好像一臺復(fù)讀機:“阿渣!是你嗎阿渣!”
啊這……就很有破鏡重圓舊情復(fù)燃的趨勢。
桂魚率先不同意了,江師兄怎么能這樣?!
都是與秦師兄同床共枕過的人了,說好的節(jié)操呢?!
“江師兄!”桂魚壯起膽子喊,“你不能跟著裴師兄走!你、你、你,你都是有主的人了!”
裴青云眼一瞪:“瞎說什么?我家阿衍除了我何時另有他人?撒手!再不撒手小心我削你??!區(qū)區(qū)一個雜役居然還敢囂張!”
邱隱也不同意,雖然邱隱輸?shù)袅搜濕茫镜牡赖碌拙€還是有的。
“天樞殿還有一個呂師弟呢!我江師兄他怎么回去?!”邱隱大喝一聲,“與其跟著你走,不如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孤獨終老呢!也好過被你騙財騙色,活得像個抬不起頭的王八!”
就很有道理,但是最后那句能不能別加?
說誰像個抬不起頭的王八呢?
喊了半天阿渣的江師兄,一臉惆悵的望天嘆氣。
孩子是好,就是不會說話。
呂楠清哈啾一聲,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這噴嚏有些猛,鼻涕都飛濺出來了,呂楠清趕緊拿袖袍擦掉,又悄咪咪的回頭偷看,瞅瞅有沒有在裴青云面前丟了形象。
幸好裴青云不在,被褥里空空蕩蕩。
呂楠清放下心來,掏出絹帕,捏著鼻頭呼——呼——擤了個痛快。
擤完了,呂楠清坐在鏡子前梳理長發(fā)。
呂楠清脖頸白皙修長,有好幾處曖昧的紅痕,一看就知道是歡愉過的明證。
哎呀,好羞澀呀。
這擋都擋不住,裴師兄太生猛了。
呂楠清站起了身,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嘻嘻嘻嘻,好東西不能自己欣賞,當(dāng)然也要給情敵看一看嘛。
我有喜羊羊
不、不、不、不要刷禮物了…… 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腎虛了…… 明天修羅場! 明天?。? 今天打死我也不寫了,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