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極大的侮辱
貴妃不甘心啊!
她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的風(fēng)光不該這樣被一個瘋女人一手摧毀。
恨意在她眼中流淌開來。
不是沒人能解決她嗎?那她就豁出去一切和她拼個你死我活大不了一起下地獄!
貴妃眼底陰鷙的恨意再也不用掩飾,愉快的大笑了起來。
笑聲詭譎滲人而又有些許凄慘悲涼。
自古女子都已男人為天,如今她的天早沒了。
夜里薛言來到霖風(fēng)殿,在殿門口徘徊許久,最后悄悄離宮去了教武場。
為了一個不理解他的瘋女人擅自離營,他回去要默默承受五百軍棍,可他卻無悔。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竟對瘋女人如此上心。
霖風(fēng)殿里火鍋酒氣彌漫,睿景熙只當(dāng)今日之事不解恨,痛飲了幾杯后倒床就睡。
經(jīng)她這一鬧,迅速傳到了國師府。
國師府前院里。
風(fēng)御站在梨樹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黑瓶扔給手下“去辦吧!”
隨后一襲紅裝坐在石桌旁,手里的酒杯早已清空,額頭上的兩縷發(fā)絲被風(fēng)吹過很是撩人,他輕笑“有點(diǎn)意思,毒也毒不死,連他手下小宮女這么縝密的宮斗計劃也被她識破,這女人到底是人是妖?”
想著,他是既好奇,又是生氣,好奇郡主怎么做到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生氣連一個女人他都對付不了,幾次連連失手,這對他而言可謂是極大的侮辱。
看來他得推進(jìn)下一步計劃了,這次他親自設(shè)局,目的就看那女人怎么破。
他輕笑高舉起空酒杯,衣袖瞬間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酒杯遮住月亮“喀嚓”一聲,杯子被他大手捏碎。
血順著他指間緩緩流下,流到手腕,他像吸血鬼一般,聞了聞自個的毒血,享受著血腥味伸出舌尖輕添了一口血漬,隨即一個微笑叫人寒猝。
翌日霖風(fēng)殿里,眾人也被昨天的事嚇得不輕。
“郡主,宮里真是好多算計,差點(diǎn)我們就……!”彩兒委屈巴巴道。
是啊!宮斗嘛!豈不是天天都在上演,可她又不懼,倒是可憐這兩丫頭了,跟著她提心吊膽。
“彩兒不怕,萬事我在呢!”
有郡主在她們自然不怕,只是這樣的日子她們不想過。
而睿景熙又何嘗不是想逃離這詭計多端的深宮。
她的江湖,她外面廣闊的舞臺,無時無刻不在向她招手。
“郡主放過蘭兒就好,怎么還給她這么一大筆盤纏?!弊笞笥行獠贿^。
既作惡又背主,這樣的蘭兒死不足惜。
睿景熙是現(xiàn)代人,思想自然和左左們不一樣。
蘭兒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犧牲品,命運(yùn)對她們本就不公,而她又豈能在雪上加霜,能幫就幫一手。
“她也可憐,孩子沒了,私通一事死罪免了可也被打個半死,不給點(diǎn)銀子,怕是出了宮也活不下去?!?p> “可是……!”
左左剛想說,她們命該如此,彩兒就把她拽出去了。
“郡主心軟,對下人尤其好,況且蘭兒也是受人脅迫……?!?p> 在彩兒勸說下,直女左左才算接受這個事實。
才過了兩天太平日子,前朝堂上又炸開了鍋,事因還是從昨夜欽天監(jiān)觀測到的紫微星象說起。
紫微星乃災(zāi)星,卻隕落東宮方位,這實在是令人遐想紛紛。
畢竟東宮里本就住著云南來的災(zāi)星郡主。
群臣還是顧及云南王面子,最終皇上決定進(jìn)一步測試以防誤判。
夜雷在得到第一手消息,第一時間傳訊給太子。
“不好,瘋女人又有危險?!?p> 薛言看完信連夜就想要騎馬往皇宮趕,夜風(fēng)擋在門口單膝跪地攔住了他,“殿下,你背上那五百軍棍才一天……!殿下這樣趕路哪能吃得消?!?p> 薛言此時哪管得了那么多,“起開,這點(diǎn)傷我心里有數(shù),去、給我備馬?!?p> 夜風(fēng)眼看攔不住殿下,只好勸殿下改坐馬車,這樣對殿下背上的傷會好點(diǎn)。
馬車速度慢,趕過去怕是天都要亮了,這怎么能行。
薛言撇過他干脆騎上夏家軍的黑嘯馬直奔皇城而去,此時他也顧不了背上一身傷。
馬速過快,他后背的傷口裂開,血很快滲透了他后背的衣裳。
他雖然知道瘋女人遇事總能化險為夷,可不知怎的他就不放心,唯有陪在她身旁他才能安心。
霖風(fēng)殿里睿景熙正愜意的賴在床不肯起床。
“郡主,殿下和欽天監(jiān)來了?!笨撮T的小全子來稟。
觀星人?
他一大早來找她干嘛?
睿景熙收拾好自個,帶上面具出門接客。
她不允許薛言這個爛好人踏進(jìn)她的宮殿,以免踩臟她的地板。
殿外院里,還有人在切洋蔥,說來也好笑,竟沒人管得了她,當(dāng)然除了大魔王薛言。
一出殿門睿景熙就看到薛言一身暗黃色蟒紋長袍加身,如墨的長發(fā)被白珠玉冠高高束起,配上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真是絕了。
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和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直面逼她而來。
薛言快馬加鞭昨夜早早就入了宮。
還特意換了身行頭,不想風(fēng)塵仆仆血跡斑斑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待薛言略微靠近她一些,睿景熙才發(fā)現(xiàn)幾日不見大魔王薛言竟一臉疲憊不堪,臉色白如紙張…!看著她心下一揪。
想來許是為選將軍一事勞心費(fèi)神了。
瘦小的欽天監(jiān)跟在薛言身后睿景熙差點(diǎn)沒看到他。
見滿園臭氣熏天的洋蔥頭,欽天監(jiān)拿手扇了扇味。
瘋郡主這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此刻嫌棄極了。
可怪哉也,太子殿下居然沒反應(yīng),像是聞不到味一樣!
“郡主可還在生氣?”薛言走到她面前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為了她這么急切趕回宮,怎料她卻沒好氣回了句。
“如果我能原諒你充爛好人,那你能容忍我發(fā)瘋病上天嗎?真是認(rèn)識你時間越長本郡主就越喜歡狗!”
睿景熙還是有氣,卻不知那是妒,妒他維護(hù)了榮家姐妹,而非站在她這邊。
“嘶”聽完瘋女人一陣埋怨,薛言捏了捏眉心,不行他得自行緩解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