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祭天壇
薛言看著這個小豬臉面具下的女人在他面前踱來踱去,頭一會歪左一會歪右,想來奸計得逞。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松愉悅的弧度。
許久過后,一只軍隊朝她們這邊跑過來,接著將睿景熙團(tuán)團(tuán)圍住。
看著把她圍成一個圈的侍衛(wèi)軍,睿景熙一臉懵,這是干嘛?要?dú)⑦€是要打!
只見軍隊首領(lǐng)轉(zhuǎn)身向薛言行個禮“殿下,我等奉命,將郡主押往祭天壇等候天意?!?p> 祭天壇?
那又是個什么玩意?
睿景熙覺得今天她聽到太多壇了,不知道有沒有老壇酸菜?。?p> 不過聽著名字就很不友好,祭天祭天,聽著都嚇人,在看看薛言,奇怪他怎么也一臉錯愕。
聞言,薛言也是一驚,怎么、剛說的話這么快就靈驗了?
那可都是他隨口胡謅嚇唬她的!
“事情搞清楚了嗎?”薛言問道。
“殿下,只聽聞是大兇,其他屬下一概不知,我等受皇命前來,還望殿下配合!”首領(lǐng)湊到太子身側(cè)小聲說道。
這怎么還說起悄悄話來了,睿景熙一臉狐疑盯著他倆,這么多人圍著搞得她聽力在好也完全聽不出他們在密謀什么。
薛言嘆了口氣,上了祭天壇,即使沒有禍?zhǔn)碌蠹乙矔J(rèn)定她就是那個不祥之人、災(zāi)星。
此刻他后悔了,后悔帶她來測什么狗屁可笑的天算。
可眼下他又不能違背皇命,遇事有他護(hù)著,待禿鷹回訊她就能自證清白了。
思紂再三他朝瘋女人走去,圍著的侍衛(wèi)隨即給他讓出一條道。
“你可信我?”薛言走近她垂下眼瞼問道。
“不信?!?p> 睿景熙不假思索張嘴就來,她根本沒弄明白他何意,只是習(xí)慣了快問快答。
薛言“……”
也罷,反正她一直從未信任過他。
睿景熙懵逼狀態(tài)中一路隨著他們往祭天壇走去。
此時她倒是平靜,只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過了南門就是祭天壇,不過這離觀星壇倒是不遠(yuǎn),就像是在觀星壇定案隨即押往祭天壇問斬一樣。
方便。
節(jié)能。
省事。
到了祭天壇,又是一個寬闊的露天大廣場,和觀天壇差不多。
只是沒有擎天柱和避雷針,壇上也沒有八卦陣眼。
倒是凸起的圓盤外圍堆一圈木頭。
呃。。
這意圖會不會太明顯了!祭天難道就是拿活人火祭?
難怪剛薛言一臉錯愕緊張,她也是,鬼使神差就隨他們來了。
可想想,不來咋辦呢!總不能玩原地盾逃吧!
雖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什么!可目前天子發(fā)言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沒靠近祭天大圓盤,一群穿著朝服的老臣烏泱泱的就從北門朝她們這邊走來。
一群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圍過來,好像還挺懼怕她一樣,始終保持五米遠(yuǎn)的距離。
睿景熙有些疑惑,他們這會不是該在早朝的嗎?
怎么都來了?
還對著帶豬臉面具的她指手畫腳熙熙攘攘在那絮叨個沒完。
“殿下怎還跟這災(zāi)星走那么近???”
“怕是被這妖女給迷惑了!”
“不能夠吧!聽說她極丑無比,殿下眼光能這么差?”
“紫微星現(xiàn),她就是那個對我天朝禍害連連的災(zāi)星!”
“還沒決斷嗎不是?還是不要太早下結(jié)論?!?p> 災(zāi)星?
睿景熙抓到一個明眼詞,好久沒聽到這詞了,想來還是在云南時被百姓罵是災(zāi)星。
而這時的薛言緊鎖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臣們對她的絮叨還沒停止,她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一群愚昧無知的人吶!他們到底是怎么治理這么大一個國家的。
書都白讀了,不知道薛言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認(rèn)定她是個災(zāi)星、禍害!
突然群臣讓出了條大道,睿景熙狐疑一瞅,原來皇上皇后登場了。
眾人紛紛跪拜,隨即得天子允許起身觀摩。
皇上皇后都來了!
睿景熙心想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了。
薛言急忙上前給皇帝問安。
“父皇,在場都是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的學(xué)士,怎能信這些個歪門邪說!”
薛言有些惶恐不安的看著皇帝。
此時的薛言與之前的莊嚴(yán)、沉著、冷靜、遇事坐懷不亂大相徑庭。
皇后愣了愣,太子今個怎如此失態(tài)。
這不是皇家百年來一直有的測試嗎?
難道言兒對那瘋女人動情了?
可這這眼光……!皇后一時間消化不了這個事實。
睿景熙被軍隊圍困,獨(dú)立站一面,而群臣和皇室站她對面,形成了以多欺少的局勢。
接著一位看著德高望重的老臣站了出來。“殿下,有些東西他不得不信吶!”
睿景熙聽著這話,倒是很封建迷信嘛!
突然半空一聲鷹吼,接著一只禿鷹落在薛言肩頭。
扯下禿鷹腳上綁著的信箋,薛言撐開一看,不禁后退一步,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拿著信箋他手有些發(fā)抖。
怎會這么巧?昨晚剛測出紫微星相,今天東南方就出現(xiàn)了瘟疫,而且還是大面積的疫情!
睿景熙見薛言神色不對勁,想必事態(tài)對她極其不利。
薛言緩緩遞過信箋交給皇帝,咽了咽喉嚨瘋女人今天怕是要遭罪了。
八卦陣啟動測出大兇,而現(xiàn)在又鬧出瘟疫,種種跡象都在要她命。
此刻他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老臣們見殿下面色凝重,可就是不知道信箋上到底寫了什么。
皇上皇后看完也是臉色霎時就變得暗沉下來。
信箋轉(zhuǎn)交給一臉看戲的欽天監(jiān),只見他左掐指右比劃,也不知在裝什么神弄什么鬼。
看到這,睿景熙心也有些焦慮不安了。
沒一會兒,欽天監(jiān)就算出來了。
“皇上眼下瘟疫肆起,據(jù)下官推算瘟疫很快便會流入上京城。”欽天監(jiān)故意抬高音量撇過群臣說道。
什么?瘟疫還要沿流到上京?這可是要鬧大害呀!皇上皇后臉?biāo)查g煞白。
睿景熙清楚自古瘟病是無法根治的,還會不斷擴(kuò)移死人,難怪他們都嚇得不輕。
被欽天監(jiān)這么一喊,群臣站不住了,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可都在上京呢!
上京若出事那就等于是要了他們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