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懷疑鳳鴻是應(yīng)將離
“過來?!蔽嗟统恋穆曇舸蚱屏顺良牛形捶磻?yīng)過來的鳳鴻再說了一遍:“過來。”
鳳鴻躡手躡腳地過去,不知為何,她覺得此時的蕭梧太令人害怕了,蕭梧見她乖乖走過來,忙臉色緩和了一點,道:“扶我起來?!?p> 鳳鴻忙照做了。蕭梧看著周圍的各人,臉色突然不陰沉了,和煦的笑容在臉上綻開了一朵詭異的花,至少鳳鴻是這么覺得的,這變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他朝蕭權(quán)等人道:“讓世譽見笑了,我這小奴隸真是荒唐,我病重昏迷,這小奴隸知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我的慘狀,便自作主張演了……實在荒唐。不過,到底是多大的事,值得世譽帶著這么多人來闖本宮寢殿?!彼鞍攵握f得和煦,解釋了為什么會有鳳鴻的那一段荒唐的表演,后半段不怒自威,也是,寢殿是多么私密的地方,這些人的做法,太有失風(fēng)度了。況且闖的還是當(dāng)朝太子的寢殿,即便是不得重用的太子,可身份擺在那,這蕭權(quán)做事未免也太囂張了,鳳鴻如是想著。
蕭權(quán)扯了扯嘴角,道:“臣弟知罪,實在是父皇逼得緊,臣弟才無奈冒犯,還請皇兄和臣弟走一遭,免得晚了父皇還要怪罪臣弟。”
蕭梧瞥了那和尚一眼,道:“哦?何事如此著急?”
蕭權(quán)為難道:“這……皇兄去了就知道了。”
蕭梧自嘲道:“也是,父皇找我,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他朝陳陵點了個頭,再溫言對顏之道:“別擔(dān)心,我很快就回來。你帶鳳鴻下去換一身新衣?!?p> 顏之應(yīng)了一聲是,再問道:“那殿下,是否需要著人將她的房間整理一番?”
蕭梧笑道:“你決定吧?!?p> 鳳鴻奇怪了,蕭梧臉上那是笑容?還給她整理房間,她那破房間需要人整理嗎?憑她多年的經(jīng)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忙上前道:“其實不必那么麻煩的,我的房間我自己會整理?!?p> “那殿下認(rèn)為花間殿還是清音殿合適呢?”顏之問道。
“那個,我住下人房挺好的。”鳳鴻道,清音殿是太子經(jīng)常彈琴看書的地方,那花間殿更是種滿了百花,是太子和妃子們賞花的地方,而且都緊挨廣陵殿,她是寧可住遠(yuǎn)點也不要挨著這個太子住的。她再次掙扎道:“真的,我住下人房真的挺好?!?p> “那好,我便做主了?!?p> “好?!?p> “那個……”這兩人直接不理她,到底算個什么事,好歹是決定她住哪里的大事吧。
看太子胸有成竹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了,她跟著顏之下去,她這個人一向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忘記前段時間被顏之誣陷的事,看出來顏之對她沒敵意,屁顛屁顛地跟著顏之往外走,這還沒走幾步呢,就被一只手?jǐn)r住了,她一看,事那個無諒和尚,她翻了個白眼道:“這位……和尚,你臉皮還真夠厚的,怎么,闖太子寢殿還掀帳子這事還沒跟你計較呢,又來攔我去路干什么,難道佛祖沒教你要遠(yuǎn)離女色嗎?“
蕭權(quán)也停步道:“無諒師父,這是作何?”
無諒冷笑幾聲,非常輕蔑,對蕭梧作了個揖道:“太子殿下,今日的冒犯,我來日自當(dāng)請罪,不過此女子必須同我們走一趟。”
鳳鴻氣道:“你要我同你走就同你走,你算那根蔥?”她是故意氣這個和尚的,她發(fā)現(xiàn)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輕視,果然,她這么一說,那和尚臉又變成了豬肝色,不過擋在她跟前的手絕不挪動半分,十分堅持。
陳陵嘲諷道:“無諒……大師,你不會以為這奴……女子能用猙獰破你的陣法,便是應(yīng)將離吧,你這仇未免也記得太久了些?!?p> 那和尚依舊堅持不讓步,看來真以為鳳鴻是應(yīng)將離了。
鳳鴻轉(zhuǎn)頭問陳陵:“那個,徐公子,我沒聽錯吧,那把劍叫,叫猙獰?還有,應(yīng)將離不是男的嗎,怎么這位大師竟然懷疑我是應(yīng)將離?”
她看了看尊貴的太子殿下,不理她,再看了看陳陵,也不理她,她看了看顏之,太好了,顏之理她:“應(yīng)將離就一腦殘,他的劍叫猙獰有什么奇怪的,他還有一只上古兇獸,也叫猙獰?!?p> 鳳鴻感激地看向她,蕭權(quán)此時正站在蕭梧旁邊,也津津有味地聽著,她不理急不可耐的和尚,繼續(xù)問道:“原來如此,可你還沒告訴我應(yīng)將離到底是男是女?”
顏之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她那種瘋子,誰知道借尸還魂是上了男子還是女子的身?”
鳳鴻還想問,蕭梧打斷道:“算了,走吧,鳳鴻,你也同我們走一趟,今日父皇受噬魂鈴的控制放了你,想必心有不甘,你去好好向他請個罪,我再給你求個情,讓父皇下旨赦免你?!?p> 鳳鴻苦著個臉,赦免,指不定將她送入狼窩呢,指不定去了就回不來了。
顏之道:“你就放心吧,殿下今后只會護(hù)著你,不會再讓你陷入險境了?!?p> 鳳鴻還沒弄明白顏之說的那句殿下今后只會護(hù)著你是什么意思,便被太子抓著手走了,她看著被抓著的手,不知明天洗一百遍手夠不夠,今日著太子太反常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對著她笑了三次,而且還來拉她的手,顏之還說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話,實在太詭異了。
如果今日去,真的被認(rèn)成應(yīng)將離怎么辦,從她聽來的消息看,應(yīng)將離此人滅了江湖上好多門派,更是一夜之間滅了正道五千余人,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大魔頭,她可不想和這樣的大魔頭扯上什么關(guān)系,指不定要被五馬分尸,還要被燒成灰燼的。不過,如果她真是這樣的大魔頭就好了,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為顧苑報仇了。不過,她即使不是應(yīng)將離,應(yīng)該不是,因為從她偶爾閃現(xiàn)的記憶里,沒有她會術(shù)法的印象,而且應(yīng)將離一個大魔頭,為什么借尸還魂之后還讓自己失憶了,成為一個乞丐,還成為元琛的姬妾,這很好玩嗎?明明很丟臉好吧。不過,她從前在江湖上應(yīng)該也很有名吧,太子她不敢去問,但陳陵和顏之貌似知道很多,有機會一定要向他們打聽,江湖上曾經(jīng)是不是有一個和應(yīng)將離比肩的女豪杰哈哈哈,她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想著想著,竟然已經(jīng)到了,竟然是皇帝居住的凈居殿,她看了一圈,十分樸素,皇上果然是信佛之人,居住的地方一點也不華麗,她看了看蕭梧,果然,樸素是會遺傳的。有兩個偏殿倒了,廢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但皇上還沒有搬走,還是住在這里,足見不拘小節(jié)。
鳳鴻自然是沒有資格進(jìn)去的,只能候在門外聽,倒是顯得十分尷尬,只能東張西望,勉強能不無聊一點。
院中有個樹樁子,十分整齊,如果蕭權(quán)說的是真的話,那這個樹樁子便是顧君復(fù)砍的,這個顧君復(fù)還真是囂張,已經(jīng)被江湖各大門派追殺了,還要來惹怒朝廷,他真以為他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朝廷嗎?不過他好像挺厲害的,如果受到千軍萬馬圍攻,也能變走,似乎真的沒必要怕朝廷。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傷有沒有好,她胡思亂想半天,只聽里面蕭梧的聲音有些大:“父皇,無諒大師,你們真的太瞧得起我了,我一個禁足的太子,竟然被你們認(rèn)為是顧君復(fù)。我從小體弱,連武功也不能練,更是無修煉的慧根,怎么就成了江湖傷人人喊打的大魔頭,父皇,這和尚是給你喝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要來指認(rèn)我?你們不是抓住了顧君復(fù)嗎,”
鳳鴻這一聽不厚道地笑了,將萬人敬仰的太子和人人喊打的顧君復(fù)聯(lián)系在一起,這些人也真是有想象力。她忍住笑,繼續(xù)凝神細(xì)聽,只聽蕭權(quán)道:“皇兄,這只是一個誤會,實在是那個人除了臉,看身形和皇兄實在太像了,還有胸口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疤,說話的聲音和皇兄也一模一樣,不要說我們,連父皇也……”
鳳鴻明白了,這些人在法場上布了陣法,只等顧君復(fù)落網(wǎng),卻沒想都抓到一個假的顧君復(fù),而這個顧君復(fù)還和蕭梧的各種特征都一樣,除了臉不像,但大家都知道顧君復(fù)有千張面孔,所以,這懷疑雖然看起來荒誕,但也無可反駁。
難怪在東宮大費周章搞了那么大一個天網(wǎng),因為他們知道找到的人很可能不是顧君復(fù),但是又不愿意放棄這個誣陷太子的機會,所以,他們弄了一個天網(wǎng),就是避免太子回宮。真是其心可誅。
里面蕭梧道:“此事不怪世譽,只怪顧君復(fù)太狡猾。既然你們抓到了顧君復(fù),不妨帶來看一看,也好讓我知道是何人在陷害我。”
不久,鳳鴻就見到一人被押過來,身上有術(shù)法痕跡,看來也是那無諒的手筆,這人看起來,確實非常像蕭梧,不要說形似,直接是神似。這造假水準(zhǔn),難怪連皇上都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