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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在異界

第308章 駐軍覆沒的真由

反派大佬在異界 風(fēng)流二少 6888 2023-02-09 10:20:15

  憑空出現(xiàn)的東西,總會讓人被嚇受驚。比如第一個鬼村的村民,比如來小鎮(zhèn)逛街的鬼魂。

  金暮黎突然出現(xiàn)在二鬼面前時,二鬼嚇得一抖,鬼叫一聲直接扔下鬼尸。想撒腿就跑,卻被金暮黎薅住衣領(lǐng):“你們干的?”

  “不不不,不是我!”被單手提得雙腳離地的兩鬼雙手連擺,分到此地過冥壽、等投胎的外來戶更是連聲解釋,“撿的撿的,我撿的!”

  “對對對,他撿的,是他撿的!”原生鬼民偷偷往金暮黎身上斜瞟一眼,“他說自己撿了個死尸,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人,讓我?guī)兔纯?,順便摸摸有沒有值錢之物。”

  金暮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外來戶:“十八地獄都治不好你的貪心?!?p>  外來戶打個寒顫,嘴硬否認(rèn):“什么十八地獄?我沒去過。”

  金暮黎懶得理他,轉(zhuǎn)問原生鬼民:“那他是不是本地鬼?”

  “我也不知道,”原生鬼民搖搖丑腦袋,“反正不像附近的?!?p>  金暮黎看向地上鬼尸,掃視他的臟污衣衫:“的確不是附近鬼民,此乃冥都逃犯,冥府正四處抓捕。”

  原生鬼民的青面更青了。

  外來戶卻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我們豈不是立了大功?”

  “怎么,”金暮黎嗤笑,“想邀功請賞?”

  “你、你別笑我,我也是沒辦法,”外來戶很沮喪地嘆口氣,“生前雖非瑤池閬苑,霓旌羽蓋,卻也沒這么慘。家里養(yǎng)了恁多妻妾,竟都只顧連同不肖子孫爭奪遺產(chǎn),沒一個想起給老頭子我燒點紙錢?!?p>  “正常,”金暮黎淡淡道,“什么樣的爹,教出什么樣的孩子,什么樣的男人,只配娶什么樣的女人。何況妻妾子女眾多,不爭不奪,怎么活?怪只怪你色欲熏心。自己造了前因,就要承擔(dān)后果,跑不掉?!?p>  外來戶低下頭,不說話。

  原生鬼民緩過一些勁兒來:“您怎知道他是逃犯?”

  “衣衫和氣味,”金暮黎放下二鬼,“賞金沒有,但若你們將他送到鎮(zhèn)衙,讓衙門陰差送他去駐軍小鎮(zhèn),交給一個叫青羽的人,便多少能得些獎勵?!?p>  外來戶鬼眼亮了亮。

  原生鬼民卻苦起臉:“衙門官差眼長頭頂,哪會聽我們的話。”

  “只要提到青羽,他們就會照做,”金暮黎順便問道,“小鎮(zhèn)鬼醫(yī)住在何處?”

  原生鬼民抬手連指:“從前面左拐,走到頭,再右拐,一直往前走到最后一家,就是宋醫(yī)師的診室?!?p>  金暮黎又問了衙門位置,才丟下他們,帶全家大小去找宋醫(yī)師。

  宋醫(yī)師是個半禿頂?shù)睦先?,頭上幾根鬼毛兒本就稀疏,還緊緊貼在頭皮上,看得人直想發(fā)笑。

  為免突然出現(xiàn)把老家伙嚇昏厥,金暮黎提前離開結(jié)界,很禮貌的先敲門。

  門是敞著的,正在偷看有色書的老頭嚇得連忙把書往木屜里塞。

  金暮黎裝作沒看見老色鬼的動作,徑直走進去表明身份:“我乃帝君座下神獸雪麒,有件事需要你配合。”

  宋醫(yī)師將她細(xì)細(xì)瞅了瞅,才陡然睜大眼睛,急忙起身時差點帶翻桌椅:“雪麒大人駕臨,小民有失遠(yuǎn)迎,望雪麒大人恕罪!”

  “不用多禮,”金暮黎要而言之,“還有幾個人在結(jié)界里,你去把門關(guān)上,別讓鬼民瞧見我們。”

  宋老頭連忙跑過去關(guān)門。

  金暮黎撤去結(jié)界。

  宋老頭看著站滿他前堂診所的三大五小,怔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緊張,這是我家崽崽兒和他們干爹,”金暮黎道,“一會兒我們問你什么,你要如實回答?!?p>  宋醫(yī)師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然后搬來幾把柳藤做的軟椅,恭請眾人安坐,又奉上無茶白水:“小地方,請多擔(dān)待!”

  金暮黎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讓善水將前面鬼村村民的癥狀說一遍,問他是否過去為他們看過病。

  “看過,看過的,只是……”宋醫(yī)師面露愧色,“小民醫(yī)術(shù)不精,村民和駐軍軍爺?shù)牟《紱]治好?!?p>  “什么?駐軍?”得知這個重大消息的金暮黎臉色一變,“你說駐軍小鎮(zhèn)也流行腳氣?。俊?p>  宋醫(yī)師不懂流行二字,但能聽明白她的意思:“是,駐軍軍爺也有同樣的病癥,無一幸漏。”

  夜夢天和金暮黎想到了一起:“難道是因為被腳氣病拖累,才……”

  才被邪魔或饕餮鬼子吞噬殆盡的猜測,他沒在宋醫(yī)師面前說。

  金暮黎擺擺手,看向宋老頭:“你繼續(xù)。”

  “是,”宋醫(yī)師老實道,“所以一劑藥下去不見他們好轉(zhuǎn)后,我就不敢再治。落個庸醫(yī)的名聲不可怕,可怕的是,萬一把軍爺治死……”

  那就是背負(fù)多條鬼命的死罪,不知得受多少地獄刑罰才能贖清。

  善水道:“能不能把您開的方子給我瞧瞧?”

  宋醫(yī)師立即找出醫(yī)師為人看病時必須留存的那一份,遞給他。

  善水仔細(xì)看方,問道:“這個冥盆草……”

  金暮黎道:“有沒有書?把方子里的草藥都指給他看。”

  宋老頭又把帶圖醫(yī)書拿出來。

  善水核對后道:“這個冥草的功效和細(xì)辛一樣,可以用?!?p>  “嗯,”金暮黎微微點頭,“把你需要的草藥都找出來?!?p>  善水便花時間,看過方子里的陌生藥名,又將自己需要的草藥形狀、功效等詳細(xì)說出,努力和宋醫(yī)師溝通。

  半個時辰后,善水劃掉宋醫(yī)師方子里的三味藥,再新添兩種藥,并寫上用法用量。

  金暮黎待他忙活完,才道:“去吧,就按這個方子給村民治病?!?p>  宋醫(yī)師激動萬分:“道長乃高人,小民今日受諸多點撥,已是受益匪淺。若讓小民去治病,豈不是昧著良心貪名冒功?”

  善水微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

  “明說不就行了,”金暮黎打斷他,“幫他們治病的你,但提供方子的,是帝君神居專用醫(yī)師,善水。”

  易錦以為宋老頭會不高興,沒想到他反而更開心:“是是,多謝雪麒大人!”

  夜夢天見易錦滿臉詫異,傳音道:“待此事結(jié)束,本地所有鬼民都以為宋醫(yī)師和帝君坐騎有交情?!?p>  易錦恍然大悟,脫口而出:“肯定有好多人~~鬼來巴結(jié)他!”

  夜夢天笑而不語。

  易錦擔(dān)憂道:“可他這半桶水的破爛醫(yī)術(shù)……”

  “特意討好他、巴結(jié)他的鬼,不會真指著找他把病看好,”夜夢天淡淡道,“再說這家伙不僅膽小,還很有自知之明,不會治病治出鬼命?!?p>  易錦這才放了心。

  庸醫(yī)肯承認(rèn)自己庸,且不亂下手,亂治病,也是很難得的。

  比那些不甚懂醫(yī)理,偏要自逞其能,以致輕癥變重病,頑疾失去治愈希望的無知之徒好百倍。

  金暮黎落下結(jié)界,宋醫(yī)師打開門后彎腰恭送。

  因為藥方不對,沒能治好腳氣病,來找宋醫(yī)師看病的鬼民驟然減少。偶爾有鬼逛到這邊往他門口隨意掃兩眼,見他對著空虛打躬作揖,不由心生好奇:“宋醫(yī)師,你是家中來了貴客,還是被魔入侵?”

  這般嘲諷之語,換作平時,宋醫(yī)師會很干脆的不予搭理。

  但今日,他卻笑呵呵地笑皺滿臉鬼皮:“你這是能掐會算嗎,居然知道老朽家里來了酆都城的貴人?”

  “酆都城?”那鬼吃驚,“說什么笑話,你能認(rèn)識遠(yuǎn)在帝都的鬼民?”

  “不不不,不是鬼民,”宋醫(yī)師禿著腦袋瓜子,一臉笑瞇瞇,“是貴人貴獸,了不起的大人物?!?p>  那鬼搖著頭嘖嘖兩聲,眼里帶絲同情地走了。

  大概是覺得宋醫(yī)師鬼村看病受挫后,生意冷清,被打擊得要瘋。

  然而,轉(zhuǎn)身的下一刻,他卻愣在了原地。

  之前還沒有、此刻卻突然出現(xiàn)的淺灰色結(jié)界,霍然在眼前移動。

  原生鬼民基本都知曉,冥界能隨手設(shè)結(jié)界并隱藏的高人,除了守邊冥將,幾乎全在帝都冥府。

  難道宋老頭并未說假話?

  他呆呆看著結(jié)界,直到幾秒后結(jié)界重新隱去,消失在視線里,才回過神,猛然扭頭看向宋醫(yī)師。

  宋老頭齜起只剩半口牙的丑陋鬼嘴:“剛才是帝君座下雪麒大人來我家做客,隨行之人~~帝君神居專用醫(yī)師善水道長,送我一張治療腳氣病的絕密藥方?!?p>  說著,他笑著轉(zhuǎn)身回屋,“不和你閑聊了,我得立即帶藥去鬼村,給那些可憐的鬼民治病?!?p>  然后在他抓藥配藥的空檔,撒腿就往街心跑的鬼民,已經(jīng)繪聲繪色唾沫橫飛,把此事迅速傳開。

  到宋醫(yī)師故意將兩串草藥包明晃晃掛在兩肩走出門時,門口已經(jīng)擠滿看熱鬧的鬼。

  眾鬼夾道相迎又夾道相送,還一直跟著他走到隔壁又隔壁的鬼村,陪新娘似的,絲毫不嫌累。

  宋醫(yī)師心里樂得如同喝了滿桶紫蜂水。

  紫蜂乃冥界蜂,毒得很。但同時,又能釀出最甜的蜜。

  此蜂與人界蜜蜂區(qū)別在于,喝了其中某只蜂的蜜,就不能再喝其它紫蜂的。否則,那蜂會選擇同歸于盡,用一生只有一次使用機會的毒針狠狠刺進喝蜜鬼的皮膚肌肉。

  鬼被毒死,它自己也因為失去唯一的毒針,而喪命。

  金暮黎等人沒看他如何句句不離帝君神居專用醫(yī)師,將自己和善水道長捆綁營銷,眾目睽睽下,當(dāng)著諸多見證者的面,妙手回春,一舉成名。

  急匆匆趕回東部界門,青羽已經(jīng)打發(fā)送尸過來的鎮(zhèn)衙鬼吏,一個人靜坐蹙眉。

  “哥!”金暮黎撤去結(jié)界,喊道,“他們走了?”

  “你是故意找那種人給我添堵吧?”青羽翻了個大白眼,“諂媚逢迎,阿諛奉承,滿身的銅臭味?!?p>  “我只讓二鬼報給鎮(zhèn)衙門,可沒讓他倆跟著來,”金暮黎樂了,“不過,一看那家伙,就知道生前是奸商,沒少坑老百姓。原生鬼民明明是被拖下水,卻被忽悠得以為真有好事找上門,能得到些銀子?!?p>  “可不就得到了么,”青羽冷哼,“你跟他們說送尸有獎勵,我若不拿些出來堵人嘴,那只野心不小的鬼怕是能一路討好到帝都,再借我名頭在冥府開商鋪求個好差事?!?p>  易錦驚訝道:“那人以前是官商?”

  “官商勾結(jié)到一處時,跟本人是不是官商有何區(qū)別?”夜夢天淡淡道,“鑄劍山莊鑄的雖然都是普通劍,但那么大的生意,若無易文度在外請吃陪喝、一丘之貉,能一切順利、沒有半點兒麻煩與波折?”

  “夢天哥哥,雖然我對他們沒感情,但人都死了,就不要再談?wù)撋笆欠枪^了吧,”易錦臉色有些難看,“何況哥哥家也是既有錢,又有山莊,難道夜伯也常在外面打點?”

  夜夢天:“……”

  “我只是拿最容易聽懂的例子作解釋,你把矛頭指向我干什么,”夜夢天哭笑不得,“再說我家除了出租田地,爹娘偶爾接受邀請幫人布陣,并無其它生意需要巴結(jié)官府。”

  易錦:“……”

  他本就不擅吵架爭論,難得懟了回夜夢天,結(jié)果又被懟回來。

  金暮黎見他啞口無言,甚是尷尬,不由抬手摸摸他的頭:“情況不一樣,確實沒什么可比性。而且想想斑陸城聽到的官場勒薦,商人做出某些行徑也就不足為怪,畢竟同是一路人才能好交談、好溝通,老板黑你不黑,只能回家當(dāng)烏龜,官員色你不色,生意就是不好做?!?p>  “行了行了,”青羽被逗笑,輕嘖一聲道,“再說下去,得把自己繞得沒話說~~若都為難得情有可原,還要天道神物功過秤干什么?”

  金暮黎嘿嘿樂:“這不是安慰錦兒么。”

  “我沒事,”易錦抓住她的手,“謝謝姐姐!”

  “沒事就好,”金暮黎語氣正常,眼神卻溫柔,“等冥府調(diào)撥新的駐軍過來,咱們就回家。”

  “嗯!”

  夜夢天見他笑臉笑眼里滿是濃濃甜蜜,不由輕哼一聲,帶著仨寶貝去旁邊玩猜謎。

  金暮黎揚手為他罩上一層結(jié)界:“這里離神居遠(yuǎn)得很,盡量少沾冥界陰氣?!?p>  這是怕他傷身呢。

  夜夢天在被結(jié)界阻隔住所有人視線時,嘴角輕輕勾起。

  夜冥珠鬼精鬼精,偷偷跟夜清玥低聲耳語:“爹爹真好哄!”

  夜清玥:“?”

  夜夢天:“……”

  這仨小東西若真如青羽所說,沒有轉(zhuǎn)世鬼魂參與,那到底是什么和他夫妻二人血脈、肉胎相融的?

  冥珠真的只有六歲嗎?

  他們體內(nèi)是否也存在人魂珠、獸魂珠?

  夜夢天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愁,連夜冥珠編的謎語都猜錯,直到被女兒狠狠跺一腳才回神。

  “爹爹你到底在想什么把自己想成喊也聽不見的傻子?”夜冥珠仰著小腦袋,兩手叉腰,“娘親背著我們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

  夜夢天:“……”

  他剛想說沒灌,夜上淵小大人兒似的淡淡道:“忘川那么多?!?p>  夜冥珠嘁了一聲:“說得好像你見過忘川河似的!”

  她瞅向夜夢天的肚子,好像在用目光測量自個兒爹爹能喝多少忘川水。

  夜夢天簡直怕了他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冥珠,你剛才出的什么謎題?”

  “出題時不仔細(xì)聽,現(xiàn)在又來問!”夜冥珠噘著小嘴兒嚷道,雖然很不滿,卻還是重復(fù)一遍,“雞寶寶問雞媽媽可不可以帶它出去玩。雞媽媽說不可以,因為得下蛋。雞寶寶說你已經(jīng)下了那么多蛋了,能不能停一停,歇一歇。雞媽媽說,一天一個蛋,菜刀靠邊站,一月不生蛋,高壓鍋里見?!?p>  夜夢天輕輕挑眉:“這是謎語?”

  “我說是就是,”夜冥珠瞪著琉璃眼珠子,“請問夜俠士,夜才子,高壓鍋是什么意思?”

  夜夢天:“……”

  他要是知道才是出奇到見鬼。

  哎喲呸,說錯了,如今他不僅能見鬼,還已見得習(xí)以為常了。

  夜清玥看出爹爹也很懵,便好心解釋:“這是娘親給我們講的小故事。”

  夜夢天其實猜到了。

  但凡是所有人都不懂的怪語生詞,基本都來自金暮黎。

  因為只有她在異界待過。

  哦,不對,還有妘宇然。

  嗬,算漏了,還有周不宣。

  嘖,若再來一個,四人湊一桌,能玩木骨牌,也就是暮黎口中的異世麻將了。

  “爹爹,你到底猜不猜謎?”夜冥珠的小臉兒露出一絲狡黠,“爹爹是不是不會?若不會,我可以~~”

  “會!”夜夢天怕小東西設(shè)坑太深,他填不起,趕緊打斷道,“這么簡單的謎語,爹爹怎么可能不會!”

  夜冥珠胸前交臂,老神在在:“有請爹爹給出正確謎底?!?p>  “高壓鍋嘛……這個高壓鍋……”夜夢天邊答邊拖延時間琢磨,“當(dāng)然是個鍋?!?p>  夜冥珠:“……”

  夜清玥捧場:“爹爹果然有才!”

  夜夢天:“……”

  怎么感覺諷刺意味那么濃呢。

  夜冥珠追問:“什么鍋?”

  夜夢天:“高壓鍋啊!”

  夜冥珠:“……”

  若非對面站的是親爹,她定要狠狠踹出一腳。

  夜夢天暗自得意,并佩服自己的機智。

  “夜大才子,麻煩您詳細(xì)描述一下高壓鍋到底什么鍋,長什么樣,如何使用,”夜冥珠似乎真的藏著什么小目的,竟盯住他死咬不放,“如果答不出,冥珠就請爹爹~~”

  “高壓鍋自然是掛在高處,點燃木柴后,使勁往下壓,讓它離火近一些,既方便食物熟得更快,又能讓食物熟得更透,”夜夢天根據(jù)字面意思猜測,“爹爹解謎解得對否?”

  夜冥珠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還屈膝蹲身,捂著小肚子。

  夜清玥為拯救爹爹的尷尬,故意面無表情地站到夜冥珠視線里:“笑什么?娘親的解釋你能聽懂幾分?”

  “……”夜冥珠的笑聲戛然而止,“什么壓力,什么沸點,什么自動斷電……我只知道天空閃電。”

  夜夢天聞言,再看仨娃皆是一臉茫然,忽然心疼起自己的寶貝。

  夜冥珠卻很會撿面子,起身看著夜清玥道:“你覺得憑娘親的獸智,她能說明白幾分?”

  “不許背后說娘親,更不許笑話她,”夜清玥小臉兒嚴(yán)肅,“看看善仁善能他們,娘親辛苦懷寶寶兩年,才把我們生下來,她是這個世上最愛我們的人?!?p>  “我當(dāng)然知道娘親最愛我們,”夜冥珠爭辯,“我只是用實話表達自己的想法,說明自己的意思,又沒笑娘親笨?!?p>  夜清玥對這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生的妹妹簡直毫無辦法:“還說沒笑,你都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p>  “才沒有!”夜冥珠矢口否認(rèn),“我剛才~~”

  “好了好了,”夜夢天打斷她,溫聲道,“你們娘親不笨,只是經(jīng)歷復(fù)雜了些,耽誤了學(xué)習(xí)。解釋不清一些事情,乃因無法像寶貝們一樣六歲拜師,專門受教文課武功?!?p>  “青羽爹爹說,娘親立過很多戰(zhàn)功,也受過很多傷,其中兩次生命垂危,連魂珠都碎得分離四方,”夜清玥面露心疼,“娘親好勇敢,也好可憐,希望娘親以后順利平安,每天都和寶寶在一起,永遠(yuǎn)陪在寶寶身邊?!?p>  “乖,會的,”夜夢天摸摸她的小腦袋,思潮暗生細(xì)波微浪,“娘親會永遠(yuǎn)平安,永遠(yuǎn)陪在你們身邊。”

  娘親能永遠(yuǎn)陪著你們,爹爹卻只能陪你們幾百年。

  他走以后,暮黎會傷心嗎?會懷念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嗎?

  想到這,不由盤膝打坐:“寶貝,爹爹要修煉,你們自己玩?!?p>  仨娃:“……”

  夜清玥和夜上淵心說,結(jié)界就這么點兒地方,冥珠又特別能鬧,若不搭理她,她一個人都能自言自語嘰嘰喳喳吵得很,爹爹真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靜下心來?

  夜夢天閉目掐訣,低聲誦經(jīng),不久便渾然忘我,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孩子們的疑惑。

  夜清玥首先跟著坐下,閉上眼睛。

  緊接著,夜上淵也坐地盤膝。

  夜冥珠:“……”

  嘆口氣,她百無聊賴地往地上一躺,壓著嗓門哼小曲兒。

  許久后,夜夢天、夜清玥、夜上淵同時睜開眼睛,齊齊望著她。

  “呃……”左腿屈膝、右腿搭左腿的夜冥珠被看得停止哼唱和腳尖抖動,“吵到你們了?我不是~~”

  話未說完,夜夢天便如發(fā)現(xiàn)寶藏般又驚又喜:“冥珠,你唱的是道德經(jīng)?”

  “???”夜冥珠愣了愣,“不知道啊!”

  夜夢天:“……”

  夜上淵氣道:“你唱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啊,”夜冥珠很無辜,“我就瞎哼哼而已~~你們干嘛,唱都不讓唱?那我出去找~~”

  “冥珠!”夜夢天起身將她抱在懷里,“爹爹沒說不讓你唱,只是……你真的不知自己唱的是道德經(jīng)?”

  “道德經(jīng)?”夜冥珠懵然,“我唱的是道德經(jīng)嗎?”

  夜清玥、夜上淵:“……”

  氣死了。

  幾乎唱了半部道德經(jīng),她自己卻不知道。

  別人一遍遍念,一遍遍誦,都沒這么熟練。

  她倒好,別說認(rèn)真誦讀,連書都沒正經(jīng)拿過,居然無意識地把它唱了出來,且半字不漏。

  夜夢天看眼倆寶貝的憤怒小臉兒,心道,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比人,氣死人,天賦這東西,真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

  就像他在武功上的滯進,相比那些十幾歲就能和他同級別的驥才少年,天賦真的是出生自帶,求也求不來。

  為免另兩個孩子受打擊,影響學(xué)習(xí)和修行,夜夢天花了很多時間安慰他們,跟他們講道理,直到倆娃不再郁悶,還為自己有個厲害妹妹、厲害姐姐而驕傲。

  金暮黎不知結(jié)界里發(fā)生了什么,和青羽聊了聊腳氣病可能是導(dǎo)致駐軍全軍覆沒的另一罪魁禍?zhǔn)椎牟聹y后,又給四個最小寶貝喂奶填飽他們小肚子,便帶易錦和善水在界門及駐軍小鎮(zhèn)附近逛了逛。

  青羽的儲物袋簡直是藏寶庫,連冥界全草圖都有。

  善水拿著那本全草圖,一邊走,一邊對照辨認(rèn)。

  易錦初時覺得無聊,見金暮黎也興致勃勃,便來了興趣。

  青鳳逍粘著青羽,跟在干爹屁股后頭寸步不離。父子倆一起等新駐軍,并利用時間取木劍對打。

  易錦抱著易祾玉,父女二人一起尋找有用冥草,易祾玉不時嫩聲嬌喊:“善水爹爹,寶寶找到了!”

  不管手上是否在忙,有沒有空,善水都會及時應(yīng)答:“好的!”

  金暮黎則及時夸獎:“祾玉寶貝真棒!”

  易祾玉高興得不得了,興奮得臉蛋兒都紅了,極有成就感。

  易錦親了一口寶貝女兒的小臉蛋兒:“我家玉兒最厲害!”

  這邊神獸雪麒一家正和諧幸福的同時,另一邊,饕餮經(jīng)過多番嘗試,已經(jīng)能操控美貌少年的身體簡單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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