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中降頭
我錯愕的看著他們,三個人見我這般模樣,都很是疑惑。
胡叔問我:“小程師傅,你怎么了?怎么面色那么難看?”
我嘆了口氣:“麗麗口中的那個降頭師我見識過了,我可能已經(jīng)被下了降頭!”
降頭和苗疆蠱術(shù)差不多,但是降頭要更為陰邪,種類也頗多。
當(dāng)我跟那老太太接觸的一瞬間,其實(shí)就已經(jīng)中招了。
而她對我的警告也被我忽略了,真是沒想到,算漏了一步,這下子我這條小命可懸了。
定了定神,我看向胡麗麗問她:“麗麗,我問你個問題。”
他們聽說我被下了降頭,也都給嚇了一跳,同時看他們的面色又十分內(nèi)疚。
我嘆了口氣:“這不怪你們!別說這些了,降頭已經(jīng)被下了,后悔也來不及了,現(xiàn)在是怎么解決?!?p> 目前我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降頭。
一旦這這種降頭有某種觸發(fā)的東西,我可能就遭殃了。
胡麗麗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我問。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好好的想想,這些降頭師不會隨隨便便找人給你下降頭,一定有人請他們出手?!?p> 胡麗麗在未成名之前,四處亂跑,結(jié)果也沒得到什么好處。
她成名就是因?yàn)槟菑埛鹋?,因?yàn)轲B(yǎng)的小鬼,所以我實(shí)在想不通,她一個普通人,為什么會有人花大價錢從東南亞請降頭師對付她。
不光我沒想到,沒想明白,胡麗麗也沒想明白,她凝眉想了好大一會,才抬起頭對我搖了搖:“不知道,我雖然一直在為生活顛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罪過誰?!?p> “我不知道,對不起!”
胡麗麗說著,竟然抱著頭痛哭起來。
看她這樣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了,本來被小鬼纏身,如今佛牌已經(jīng)被毀,那小鬼死無葬生之地,她多多少少會有剛剛戒掉時候的痛苦。
再這樣下去會崩潰,好不容易把她救活了,總不能再害瘋她。
我看了一眼胡叔勸道:“這幾日,你們家中如果有足夠的食物,包括保姆在內(nèi),任何人都不要出別墅,等我查清楚,解決到降頭師,你們在行動?!?p> 降頭師神出鬼沒,誰知道他們會暗地里做什么?
和白云若一起從別墅里出來,我心情頗為惆悵。
白云若則安慰了我?guī)茁?,現(xiàn)在只能去找寧三爺,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找到對付降頭師的手段。
至少我相信寧三爺在這里有一定的人脈,如果發(fā)動關(guān)系說不準(zhǔn)能夠找到這個老太太。
坐在后座上,我身心俱疲,主要還是那小鬼在我的腳踝上咬了一口。
這東西咬我一口,傷及的是我的魂魄,沒有一個星期的調(diào)養(yǎng)是好不了了。
所以這會我干脆閉著眼,不去想那么多了。
誰料,車子剛剛開出去不到一公里遠(yuǎn),白云若就猛地一停車。
我沒系安全帶,這一下子可是把我給撞得不輕,腦袋愣是給磕出了一個包。
搞什么?
我當(dāng)即有點(diǎn)惱火,就沖著白云若喊道:“喂,你怎么開車的?剎車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怎么回事?”
白云若說:“撞……撞人了!”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面色十分的難看。
撞人了?
這一陣折騰,其實(shí)已經(jīng)用了很長的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半夜了。
我們走的這條路,雖是大路,但這會也不應(yīng)該會有人。
而且路燈一直亮著,睜開眼,老遠(yuǎn)的連斑馬線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路段怎么會撞人呢?
白云若卻一臉緊張的說道:“真的,人,人……怎么辦,怎么辦?”
她雖然是個富家小姐,但眼前這一幕也把她給嚇壞了。
見她如此慌亂,我便不再好責(zé)備她,輕聲道:“你先別慌,我下去看看。”
我把車門打開,從車上鉆了下來。
白云若也著急忙慌的下了車。
可是到了前面,我卻面色一沉。
前面哪有人?
她撞的竟然是一個木墩子,車前已經(jīng)被撞的變了形。
白云若看著前面的木墩子也捂著嘴,她眼眶通紅:“剛才我……”
“剛才我撞的明明是個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p> 她跟我形容了一下剛才的那個人,說是開車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然后這人突然就出現(xiàn)在車前。
看著車前的木頭墩子,我嘆了口氣:“降頭師!”
“什么?”
白云若疑惑的看著我。
我苦笑著:“降頭師盯上我了,我破了她的財(cái)路,這老太婆跟我算是結(jié)了梁子,不打算放過我,這還只是一個開始?!?p> 早就聽說過降頭師格外的陰邪,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的降頭師都是壞人。
但是降頭師有一個規(guī)矩,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這便是不死不休。
我跟她結(jié)了梁子,我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能活著。
可這降頭師跟老鼠一樣躲在黑暗的地溝里,而我卻在明晃晃的大路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真是面對面,我也許都不會怕她。
現(xiàn)在她這警告,撞車,就代表著她已經(jīng)開始找我的麻煩了。
“那怎么辦?對不起,是我害了你?!?p> 白云若又要哭,但我沒有怪她。
這錢是我要來賺的,與她無關(guān),既然做這一行,這種危險在所難免。
只是讓我有些懊惱,我到底是不如師傅那般沉穩(wěn)。
師傅一生斗邪煞,斗人,斗心,這一輩子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人,但卻無人敢動他一根毫毛,那些人也只敢在他死后動手。
而我這確實(shí)有人明目張膽的對我不客氣,想想自己混的倒有些悲催了。
“莫慌,去找三爺,三爺一定有辦法?!?p> 其實(shí)三爺有沒有辦法我真不知道,只是想要安撫一下她。
上車之后,我們的心情都格外的沉重,誰都沒有說話,一路開回了店里。
希望三爺能想出辦法來。
只是讓我沒想到,我剛推開門進(jìn)去,喊了三爺一聲,可回答我的卻不是三爺,而是李浩杰。
他說:“程大師,你回來了?”
“三爺呢?”我沒心情說別的,便問了他一句,李浩杰說:“三爺早就出去了,他讓我待著等你,順便給您稍一句話,自己惹的禍自己搞定,你惹了什么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