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分外感激,只要T仔愿意站在她這邊,在短短時間之內(nèi)倒是沒有那么大的壓力,起碼可以拖延住組織的時間,這樣一來更方便了,她在集團尋找合適的時機。
但她始終無法推進,和集團合作這么久,竟然連磁卡的半點下落都沒有打聽到,她在心里升起一股挫敗感。
如果讓她換位思考,或許能夠理解組織如今的咄咄逼人。
一方面,她幾乎能想象到組織擔憂她在國內(nèi)越久,風險越大。
另一方面,如果她進到HK集團目的敗露,按照賀家的辦事風格,肯定代價慘重。
顧念吃飯時很是心不在焉,還不小心燙到嘴。
T仔連忙拿過紙巾遞給她,“你要是覺得完成任務太難,我可以替你跟組織重新商量,換其他人想辦法?!?p> “沒關系,我跟賀家的事那都過去了,況且我決定重新開始?!鳖櫮盍⒖搪栔绨蚓芙^。
T仔嘆了口氣,“或許開始,我就應該反對組織的決定,其實組織為什么讓你出面,我們都心知肚明?!?p> 顧念不愿再跟他過多探討該話題,馬上轉(zhuǎn)移。
半個小時過去,倆人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回到小區(qū),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
顧念見到在臥室熟睡的孩子們,若有所思。
她深知現(xiàn)在要想拿到HK集團的磁卡,多么艱難。
但對于組織放出的狠話,她又完全相信組織會說到做到。
顧念渾身疲憊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閉眼便是五年前遭遇意外的畫面,過去的壓抑感再次席卷而來。
最終,顧念為了保全孩子們,在心里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或許只有賀蕭南能夠護住孩子們的安危。
……
次日,顧念大早趕到公司,直接去了賀蕭南的辦公室。
“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顧念看了眼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認真問道。
賀蕭南示意她坐在沙發(fā)處。
“你那天在游樂園見到的三個孩子,其實是我和你生的,我在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死里逃生,在此之前已經(jīng)查出意外懷孕數(shù)月,后來又被神秘組織所救,接著該組織隔三差五給我派發(fā)任務,現(xiàn)在由于我未能及時完成任務,組織開始利用孩子的性命威脅我,三個孩子是我的軟肋,我不希望孩子們因為我受到危險?!鳖櫮畋砬閲烂C,不停觀察著對方的神情變化。
她明顯感受到賀蕭南對于這件事的驚訝。
原來因為顧念有孩子失落了半個月賀蕭南,現(xiàn)在得知真相,內(nèi)心欣喜。
“你說的是真的嗎?”賀蕭南認真反問。
“我不可能利用孩子們的事跟你開玩笑?!鳖櫮钌钗跉?,如釋重負一般。
賀蕭南爽朗答應,“我今晚就讓于洋把孩子接回賀家。”
顧念輕聲道謝。
賀蕭南漸漸把之前查出顧念回國的用意,跟她口中的神秘組織聯(lián)想到一起,得知這并非她的本意,賀蕭南莫名心疼這五年讓她受了這么多委屈。
“爺爺早就替我們申請了復婚手續(xù)?!辟R蕭南趁熱打鐵的說道。
顧念對于復婚的事幾乎不敢想,現(xiàn)在的她因為被組織利用,留在賀家只會成為賀蕭南的麻煩。
所以她無法答應。
賀蕭南見到她難為情和不知所措的模樣,劍眉微蹙,“我尊重你的想法,但爺爺在你和我離婚以后,對我意見很大?!?p> 顧念在心里升起幾分暖意。
賀老爺對她的好,她全都記得。
“我會和爺爺解釋的,我先回去忙了。”顧念接著找了個借口,離開辦公室。
賀蕭南不禁眼角彎起,這或許是離婚五年以來,他們頭一次這么心平氣和的談話。
此刻的別墅。
賀時悠每當想起昨晚賀老爺朝她說過的話,便一陣懊惱不已。
助理陳帆焦急如焚的跑了進來,“賀小姐,我剛在集團意外得知,顧念在五年前已經(jīng)給賀蕭南生了三個孩子!”
“你說什么?這到底是真是假!顧念當年都對賀蕭南心如死灰,怎么還會給他生孩子。”賀時悠除了滿滿的震驚,很是懷疑這只是集團內(nèi)所流傳的謠言八卦。
如果賀家知道顧念當年懷孕,按照賀老爺?shù)钠猓皖櫦百R家的顏面,賀老爺怎么都不會同意倆人離婚。
“千真萬確!于洋已經(jīng)接到賀蕭南的通知,今晚就去顧念那里把三個孩子帶回賀家?!标惙槐菊?jīng)說道。
賀時悠怒火難忍的當場把水杯摔得破碎,“我就知道顧念這次回國,肯定不是單純跟集團合作這么簡單,果然,她還想利用孩子成功做回賀家少奶奶。”
她面目猙獰得咬牙切齒。
和昔日溫婉的淑女形象有著天壤之別。
陳帆被她的反應給嚇到。
他顫顫巍巍的安慰,“賀小姐先冷靜。”
“你繼續(xù)替我盯著顧念,有任何動態(tài)再通知我?!辟R時悠剛說完,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賀時悠見到是陌生電話,眉頭一皺。
接著她又掃了一眼日期,賀軍逵似乎該出獄了。
賀時悠懷揣不安的接通,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中年男聲,“小悠,你還在集團嗎?現(xiàn)在是否方便過來接我?”
賀軍逵假裝客氣。
賀時悠看了眼窗外的狂風暴雨,很是不情愿的說道,“你把位置發(fā)給我。”
過了十多分鐘,賀時悠抵達安南街道,望著站在路邊渾身淋了個濕透,又盡顯狼狽的賀軍逵,賀時悠唇瓣緊抿。
“你怎么不找個地方躲躲雨?”賀時悠隨口關心。
“你跟賀家怎么樣了?”賀軍逵坐在旁邊翹起二郎腿,一副大老爺?shù)淖藨B(tài),滿臉粗蠻。
賀時悠強顏歡笑,“我已經(jīng)從賀家搬出來了?!?p> 賀軍逵氣得直接抬手扇在她的腦袋上,“廢物,我早就叮囑過了,讓你費點心思討好賀家,別耍爛脾氣,你怎么偏偏不聽!”
賀時悠根本沒意識到對方忽如其來的出手,痛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這怪不了我,賀家硬是咬定我背叛集團?!?p> “誰讓你不知道避重就輕?!辟R軍逵望著她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