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和綜藝導演發(fā)了兩條短信,又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包里。
餐廳有些客人已經(jīng)認出了七七,一些有心想要簽名和合影的歌迷,強忍著沒有打擾進餐的七七,而餐廳的服務(wù)員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張場面。
畢竟餐廳緊挨著川西衛(wèi)視,每年來進餐的明星還是有那么十幾個的。
謝璐的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相識一年,在一起半年多,現(xiàn)在才開始戀愛?
而且趙傾夏這種女人,你就這么放心陳紙不會見異思遷?
七七的眼圈顯得有些紅,將墨鏡戴上,說道:''趙傾夏也許可以俘獲所有的男人,陳紙也不例外,但是陳紙最后娶的一定是我。''
''因為陳紙現(xiàn)在離不開你?''
''因為陳紙現(xiàn)在離不開我,以后也離不開我。''
謝璐就不再說話了,慢慢消化著這些信息。
看著低沉的謝璐,七七問道:''我們認識五年了,同居了四年,你這次來不是為了說我瞞著陳紙身份的事情吧?''
聽到同居兩個字,兩人都笑了起來。
輕輕點了點頭,謝璐沉聲說道:''我和一家策劃公司簽約了,策劃的一檔綜藝節(jié)目最近和芒果衛(wèi)視簽訂了綜藝合約。''
七七聽到這里,心里就明白為什么謝璐會來找自己了。
策劃公司策劃節(jié)目,如果節(jié)目不錯,衛(wèi)視會和公司簽訂合約,按照節(jié)目的收視率分成廣告和植入的費用。
這種合約沒有期限,完全按照收視率來分成,低于一定的收視率,綜藝就會取消播放,而收視率越高,所獲得的分成也會越高。
謝璐的嘴皮子很溜,腦子也挺好使,而且現(xiàn)在的謝璐猶如落水之人,這個機會對她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需要我還是陳紙?或者是京都線?''
這句直爽的話一出口,謝璐渾身都松了口氣,這事基本成了一半。
''能不能讓陳紙來做常駐嘉賓?他為難的話……''
沒等謝璐說完,七七笑著搖搖手說:''我想要的陳紙不一定都會給我,但是我開口的他肯定不會拒絕。''
''我主要擔心他會沒時間,枕頭風的效果我肯定相信,可也得他有檔期。''謝璐今天難得的開了一次玩笑。
臉上微微有些紅暈,七七有些嬌羞的說''撕爛你的嘴……你給我說說是什么綜藝。''
話題轉(zhuǎn)的特別生硬,謝璐也不再逗她,拿出計劃書介紹了起來。
七七的心思一半放在了娓娓道來的謝璐身上,一半想著那個傾城傾國的女人,如果不出意外,趙傾夏喜歡上的人,很難有人會拒絕。
如果她愿意結(jié)婚,那么下一分鐘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說我愿意,整個華夏,能做到?jīng)]有詆毀只有贊美的,僅僅只有她一個人。
漂亮確實是漂亮,不可否認,自己也知道在長相上確實不如她,就連她恬靜的性子都迷倒了無數(shù)的粉絲,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做什么都覺得喜歡。
陳紙又會怎么做?心里沒有答案。
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可每一種的結(jié)局都是舍不得離開,心煩意亂了很久,索性就不再想,直到最近,慢慢解開心結(jié)的七七才沒有了這種煩惱。
很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陳紙的一系列的變化,好的變化,可能陳紙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女人嘛,總是在乎細節(jié)和敏感的動物。
七七沒有猜錯,陳紙確實和趙傾夏在一起。
車直接開到了趙傾夏在魔都的小區(qū),地下停車場直接通往住戶門口,一梯一戶,沒有磁卡連電梯都進不了。
陳紙從下車到出電梯只背著自己的背包,兩人一路上沒有任何交流,陳紙有好幾次都想說點什么,可嘴里什么字都吐不出來,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看著一步之遙的身影,腦子里浮想聯(lián)翩,無數(shù)畫面閃過。
趙傾夏的家比陳紙的小別墅面積大多了,大平層,一共有四百多平,全通透落地窗,三百六十度全覽魔都,陽臺的面積都超過四十平,名副其實的豪宅。
陳紙一進門就看見了碩大的客廳,沙發(fā)的背景直接就是大屏的落地窗,整個魔都成為了背景墻,豪華吊燈下圍著單雙坐的真皮沙發(fā),家具全是頂級品牌定制,整個裝修奢華無比。
跟自己的小別墅比起來,陳紙覺得自己就是個土鱉,住的跟三間大瓦房沒什么區(qū)別。
要不賣了小別墅,也買個大平層?至少落地窗外的風景是真的好,這種環(huán)繞的落地窗,臥室睜眼就能看見整個城市的感覺,陳紙有些心動。
趙傾夏換上拖鞋后,從鞋柜拿出一雙新的男士拖鞋,陳紙剛坐到鞋椅上,身邊的趙傾夏已經(jīng)蹲了下來,將拖鞋放在陳直腳邊,又把換下的運動鞋放進鞋柜。
穿著拖鞋的陳紙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側(cè)頭看著窗外的魔都,不遠處的江水奔流不息,一艘艘游艇在江面游弋,遠處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延伸到天際。
趙傾夏拿起一個新茶杯,用熱水反復(fù)燙過,泡了杯紅茶放在陳紙身前的茶幾上,似乎是怕天太熱,又從冰箱拿出了一瓶水和一瓶飲料。
陳紙就看著趙傾夏進進出出,不一會煙灰缸也放在了茶幾上,明顯是新買的,還沒有用過。
自己常抽的牌子的香煙,一個新的ZIPPO打火機,不一會茶幾上放了不少東西,陳紙剛準備說些什么,趙傾夏已經(jīng)走進了餐廳,拿起椅子上的圍裙進了廚房。
聽著廚房里油煙機響起的聲音,看著茶幾上琳瑯滿目的東西,又想想趙傾夏一路上的一言不發(fā),陳紙心里漸漸有點打鼓。
趙傾夏知道自己跟七七回去是見家長了,心情不好能理解,但是按照邏輯不應(yīng)該是會生氣嗎?不理自己,或者電話罵兩句都很正常,這一句話不說,摸不清套路啊。
心煩意亂的陳紙拿起打火機點上根煙,煤油味和煙味充斥著嗅覺,聽著廚房里的聲響,有些心煩意亂起來,索性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慢慢亮起的燈火怔怔出神。
煙灰缸里仍了三個煙頭,離開觀影室后,餐廳里的趙傾夏第一次第一次開口了。
''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