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問：“你想借多少錢？”
林杰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兩千萬?！?p> 這個數(shù)字報(bào)出來，嚇得一旁坐著的陸虎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茶水濺了一桌。
陸虎的臉色不太好看了，不懷好意地問道：“阿杰，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不！阿虎，阿杰這氣魄，老哥我佩服！年紀(jì)輕輕，就能大手筆運(yùn)作，這才是干大事的人。”鄭雄鼓掌，向林杰投來欽佩的目光：“等事情辦好，我同意借給你兩千萬，算是無息貸款?！?p> 陸虎：“大哥——”
鄭雄堅(jiān)定地?cái)[擺手，制止陸虎繼續(xù)往下說，算是一錘定音。
......
黃威生了一場大病，躺了幾天床。
屋漏偏逢下雨！
星期六晚上。深夜十點(diǎn)。
帝豪夜總會突然被一群警察包圍。
這些警察一個個身穿防彈衣，頭戴鋼盔，堵住所有出入口。
半小時后，警察在夜總會抓捕三名販毒人員，十二名吸毒人員，繳獲毒資三萬元，毒品二百五十克。
當(dāng)天晚上，帝豪夜總會被警方貼上封條！
第二天早上，林杰來到夜總會上班，看到這里已經(jīng)顯露出一幅破敗景象。
夜總會正大門被封條封住，所有進(jìn)出人員只能從偏門走。
夏菲迎面走來。
“菲姐，這是怎么了？”
林杰佯裝不知情。夏菲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昨天晚上的掃毒經(jīng)過，特別提到黃威已經(jīng)被警方逮走，至于定什么罪還不知道。
林杰憂心忡忡地問道：“菲姐，我們是不是要失業(yè)了？”
“失業(yè)是肯定的。帝豪夜總會沾上毒品，怕要徹底玩完了。唉，上哪去謀個飯碗呢？”
夏菲思忖一會，問道：“阿杰，能否幫個忙？”
林杰苦笑道：“我還能幫你什么忙？菲姐，你是不是笑話我？”
夏菲那神情，顯然不是說笑。
“麻煩你和柳如煙說一下，我去她手下當(dāng)個領(lǐng)班，怎么樣？”
“這個——”
“別這個，那個了。工作對于我來說很重要！菲姐曾經(jīng)幫過你，希望你不要拒絕?！?p> “......我試試?！?p> 夏菲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月的工資怕要泡湯了，我得趕快找到工作。要不然，就得流落街頭?！?p> 林杰有些不解地問道：“菲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要不要我資助你？”
“請姐喝酒，姐慢慢和你說?！?p> “好吧。說好了，我請客?！?p> “當(dāng)然。我沒錢買單了！”
中午。老湘村湘菜館。
林杰和夏菲兩個人喝掉兩箱啤酒。
這次林杰放開喝，一邊喝酒一邊聽夏菲講關(guān)于她的故事。
夏菲是個苦命的農(nóng)村女孩。老家在貴州大山深處。她三歲的時候，母親和親生父親離了婚，嫁給鄰縣小山村的老光棍。母女倆的生活因?yàn)榛樽兌兊酶釉愀?。夏菲是從一個火坑跳進(jìn)另一個火坑。
“繼父喜歡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媽媽，把我媽的頭按在地上，用腳踩住她的頭發(fā)，然后使勁地打她，一直要打到她求饒。我初中沒畢業(yè)就離開家鄉(xiāng)，到外面來闖世界了。我發(fā)誓，一定要多賺錢，讓母親過上幸福的生活。老天不助我，盡管我很努力地工作，由于文化太低，始終找不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也拿不到高薪水。黃胖子這王八蛋看中我的姿色，除了工資以外，每月會多給三五千塊錢我。這些錢還不夠我媽吃藥。去年年底，我繼父病了，家里窮得沒錢抓藥，一個蛔蟲造成的膽穿孔，硬是把他給活活痛死了。繼父死后，是周啟借了兩萬塊錢給我辦喪事。也就是因?yàn)樗乃?，我才和周啟有了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你說我是不是很傻，為了兩萬塊錢，差點(diǎn)把自己的命都弄沒了？”
夏菲一邊哭，一邊喝酒，淚水和啤酒一起進(jìn)入她的胃里。她已經(jīng)分不出酒的味道，只是一味地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jīng)。
如果夏菲一直把自己的遭遇藏在心里，林杰永遠(yuǎn)不知道她的故事，也就永遠(yuǎn)看不懂她這個人。
“我估計(jì)黃胖子這次倒下，再也爬不起來了。帝豪夜總會要想重新開業(yè)，必須要有新的老板來接手。這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我必須盡快找到工作。阿杰，幫幫我?！?p> 這次夏菲沒有把手搭在林杰的肩膀上，眼神里有著滿滿的乞求。林杰除了點(diǎn)頭同意，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安慰她。
夏菲除了有這張還算漂亮的臉蛋，還真找不到其他什么辦法來感謝她的恩人。
“菲姐，你的事情我記住了。我一定會盡力的。”
......
“你說什么，帝家夜總會倒下了？”
柳如煙聽到消息，頗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