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坐吧。等會陪莉莉一起用餐。”
鄭雄隨意地指了指沙發(fā),說道。
林杰有些受寵若驚。他小心地坐下去,小半個屁股懸空,上身筆直,似乎是在聆聽大人物的重要講話,對鄭雄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恭敬。
這時,陸虎心急火燎地走進來,說道:“帝豪夜總會那邊都準(zhǔn)備好了,就缺少一個總經(jīng)理。”
看到林杰在坐,陸虎向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知道了。阿虎,你先把保安隊組建好,搞娛樂業(yè),安保特別重要?!?p> “大哥,我知道了?!?p> “你下去吧。我和阿杰談點事?!?p> 陸虎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他再次禮節(jié)性向林杰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陸虎走后,鄭雄走到林杰對面,搬過一條椅子坐下,說道:“阿杰,今天叫你過來,一是我女兒剛從國外回來,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二是想求你幫個忙?!?p> “雄哥,您過謙了。有什么事需要小弟做的,您盡管吩咐。”
“我想請你幫我主持帝豪夜總會的大局?!?p> “???”
原來一臉平靜的林杰,聽到這個消息仿佛被黃蜂蜇了一口,差點跳了起來。
“雄哥,這件事真有些難。”林杰急得額頭冒汗,那樣子可不是裝的。
“不瞞雄哥,我學(xué)生時代連班干部都沒當(dāng)過,后來到五金廠打工也只是當(dāng)個小組長,管過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人背叛了我。您叫我管理夜總會,我怕很難勝任。”
“不,我不這樣認(rèn)為。管理夜總會,需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誠。我認(rèn)為你是一個忠義之士,能夠挑大梁。至于管理經(jīng)驗,以實踐中慢慢學(xué)。”
林杰暗暗叫苦。他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是個忠義之士嗎?怎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雄哥,我怕誤了您的大事呀。再說,虎哥跟隨您的時間長,比我更加忠義,我覺得您應(yīng)該用他?!?p> 鄭雄一擺手,說道:“阿杰,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是說阿虎不好,他讀書太少,只知道打打殺殺,讓他當(dāng)保安隊長更合適?!?p> 林杰真是急出一身冷汗。按資歷,陸虎在他之前。如果把陸虎安排在自己手下當(dāng)個保安隊長,陸虎會服氣嗎?
如果陸虎不服,甚至處處對著干,后果會更加嚴(yán)重。
“雄哥,我認(rèn)為您的安排不妥當(dāng)。恕難從命!”
林杰站起來,就要走人。陳雄雙手輕輕往下一按,示意他稍安勿躁,林杰就像中了魔法似的,不由自主地坐回原位。
“阿杰,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雄哥我對你怎么樣?”
“恩重如山!”
“這就對了嘛。我對你這么好,叫你幫我一個忙,這么難嗎?你到了帝豪夜總會,拿的是總經(jīng)理的工資,年薪三十萬。你的擔(dān)心我也是知道的,怕陸虎不服管,對嗎?”
“有點?!?p> “陸虎的工作我來做。他會服的。經(jīng)商辦企業(yè),講究的是任人唯賢。陸虎不是搞管理的料,我當(dāng)然不會把他放在總經(jīng)理的崗位。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如果你堅決不從,我就要求楊校長歸還我的無息貸款。哈哈!”
鄭雄刻意把林杰留下來,讓鄭莉陪他吃了一頓飯。
一桌子也只有他們?nèi)齻€人,連陸虎這樣的心腹大將沒權(quán)參加。鄭雄似乎是有點讓林杰意識到,他把自己當(dāng)親人看了。
楊儒庭問:“當(dāng)總經(jīng)理?還無法拒絕?”
林杰點點頭,道:“大哥,這下子怎么辦?鄭雄的手腕我見識過,的確很厲害。萬一他編一張網(wǎng),把我給網(wǎng)進去,并讓我一輩子不得翻身。我豈不是栽在他的手里?”
楊儒庭沉思片刻,說道:“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很小。你想想,你要是想除掉你,不如直接讓陸虎動手?干嘛還要把你捧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呢?為了以防萬一,我派王建軍過去幫你吧?!?p> 王建軍是楊儒庭的徒弟,史勇的師弟。這小子和史勇一樣,是個孤兒。他和史勇的不同之處就是,對于武學(xué)并不熱衷,而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由于天份較高,王建軍的武力值并不低。社會上的小混混,十幾個人別想近他的身。
楊儒庭打了一個電話,僅過了十五分鐘,從外面進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此人皮膚黝黑,骨架粗大,個頭不超過一米七。
他就是王建軍。
“師傅,您找我?”
楊儒庭向王建軍吩咐道:“過來,叫師叔?!?p> 王建軍雙手抱拳,跪著說道:“小輩見過師叔?!?p> 林杰連忙伸出雙手,想把王建軍扶起來。
然而,王建軍就像鋼澆鐵鑄一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