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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馬甲的鎮(zhèn)北統(tǒng)領(lǐng)她帥炸了

第十一章 你是想要吻我嗎?

  一句話把小胖子嚇傻在了原地。

  他......他把事情辦砸了?

  冬冬腦中一片空白,被葉寧畫的語氣驚得汗毛倒豎,忙擺手解釋:“不、不是......這......”

  葉寧畫到底是吃北境風(fēng)沙長大的,打小在精英齊聚的十三營過活,又當(dāng)了五年統(tǒng)領(lǐng)。舉手投足之間,都帶了幾分不怒而威的風(fēng)范。

  而真正冷下聲音、生起氣來,更讓人覺得渾身都被冰窟住,一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

  冬冬沒見過她氣場(chǎng)如此凌冽的時(shí)候,一個(gè)忍不住,竟大哭出了聲。

  “怎么辦......”小胖子不住地抹著鼻涕眼淚,抹得滿面油光,“嗚嗚嗚,我把大家都?xì)Я?,我救不了天下?.....”

  這哭聲像是一擊重錘,砸得葉寧畫腦袋一懵。

  她沒怎么碰見過小孩子撒潑的時(shí)候,更鮮少看見別人哭,禁不住皺起了眉。

  是她惹得嗎?是她惹得吧......但她也沒說什么狠話啊?這要放在十三營,敢哭給她看的,早被她貶去北境吃沙子了。

  不過世殊時(shí)異,他又是董娘的獨(dú)子,珍貴得很。自己把這孩子惹哭,想必還得哄回來。

  她掙扎許久,才僵硬地伸出手,在冬冬后背捶了兩下,“你......咳,你別難過啊......別哭了?!?p>  冬冬嚎啕大哭,“那葉姐姐要保證,和譚少爺好好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有點(diǎn)奇怪,但葉寧畫實(shí)在忍不住了,“我答應(yīng)。別哭了行嗎?”

  冬冬并不甘心,“葉姐姐要答應(yīng),以后再也不和譚少爺吵架,要一輩子都在一起!”

  “這......”葉寧畫無言以對(duì),“冬冬啊,葉姐姐不過是個(gè)侍衛(wèi),譚少爺以后是會(huì)迎娶妻妾的,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呢?”

  小胖子抽了抽鼻子,紅著眼看她,“那譚少爺為什么不能娶葉姐姐呢?”

  葉寧畫還未來得及應(yīng)聲,冬冬又悲痛欲絕地追問:“難道葉姐姐不喜歡譚少爺嗎?”

  她的心下忽然一亂,“我......”

  冬冬哭得更大聲了:“天下要大亂了?。鑶鑶?.....都是我不好......”

  葉寧畫簡直心力交瘁,“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別哭了小祖宗......”

  冬冬抹去了眼淚,“葉姐姐答應(yīng)什么?”

  葉寧畫:“我答應(yīng)再也不和他吵架......”

  冬冬:“還有!”

  她覺得要再這樣下去,自己都快哭出來了,“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好嗎?”

  冬冬眼淚汪汪地看她,“葉姐姐說得一點(diǎn)都不情愿,是不是故意應(yīng)付冬冬的?”

  說完又仰天大哭起來。

  “......”葉寧畫欲哭無淚,又生怕冬冬見她臉色不對(duì),憋屈著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我......我怎么會(huì)呢?葉姐姐從不說謊的。譚少爺這么厲害,葉姐姐怎么可能不喜歡他呢?”

  哄小孩的哄小孩的,只要能把人勸好,讓她給姓譚的當(dāng)八輩子侍衛(wèi)她也敢說。反正哄完就完事了,又沒誰知道。

  葉寧畫如是般自我安慰著。

  誰料冬冬卻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阿娘說這叫留音石,可以記下人說的話。等下我就交給譚少爺,葉姐姐可不能反悔??!”

  她差點(diǎn)跳了起來:“等等!”

  冬冬嘴角一撇,“葉姐姐不愿把石頭給譚少爺嗎?......果然是在騙冬冬嗎?”

  葉寧畫:“......”

  她懷疑這就是譚少爺派來的妖孽,故意整她的!

  幸而這么千哄萬哄的,冬冬終于收斂了起來。

  “其實(shí)那晚上,”他道,“譚少爺真的,是在問葉姐姐的喜好啊......”

  一連串的緣由聽完,葉寧畫好歹把心跳定下來了,卻奇道:“你口中的扶易,是誰?”

  在譚家這幾天,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人。

  看模樣,他和譚傾的關(guān)系,似乎很不一般?

  “扶易大哥和少爺關(guān)系很好,他人也很好,一直在幫著大家......阿娘說,他是唯一一個(gè)治好了病的人......”

  葉寧畫一頓,“治?。?.....治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冬冬揉著眼,“三年前少爺他們從鎮(zhèn)北回來,大家就都變了。除了少爺,幾乎所有人都染了魔氣,頭一年便走了不少人......阿娘說這是治不好的,譚少爺努力了三年,也只救回了扶易大哥......”

  轟地一聲——

  葉寧畫腦中一炸,呆在原地,“三年前?......鎮(zhèn)北?”

  冬冬沒看出她的震顫,認(rèn)真地繼續(xù):“是的。阿娘說,是因?yàn)殒?zhèn)北靠近魔界,壞人又施了些手段。譚少爺他們,收到信之后,是最早去的,所以才......”

  她一把抓住了桌沿。

  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喉嚨,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病癥、魔氣......

  為什么這些,他都沒有告訴自己?!

  言語凝成了無數(shù)支利箭,齊齊刺入她體內(nèi)。眼前的襦裙熱烈如夏花,她卻宛若看見了鎮(zhèn)北暗淡陰云、滿城火光,連同著心,也被燒得滴出了血。

  冬冬也覺察出了她的不對(duì)勁,“葉姐姐?”

  “我沒事?!彼钗藥卓跉?,掐住了太陽穴,“我......”

  她還能說什么呢?

  冬冬見她反應(yīng)太過激烈,一時(shí)拿不準(zhǔn)主意,慌慌張張起身,“我,我去把譚少爺叫過來?”

  而葉寧畫已經(jīng)全然聽不進(jìn)這句話了。

  她的腦中像是有颶風(fēng)肆虐過,將一地散落的碎片卷起,每一幕都是他。

  從意氣風(fēng)發(fā)時(shí)第一次相遇,到三年前他舍命相助,再到如今......他似乎一直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從不將煩惱掛在嘴邊,害得她也以為,他真的就如所表現(xiàn)出的一般灑脫淡然。

  ......可他也是人啊。

  他只是把最不堪的一面掩藏了起來,不想讓自己擔(dān)憂和愧疚。他分明也背負(fù)著山一般的重?fù)?dān),卻甘愿分出心來,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情緒。

  結(jié)果呢?

  自己承了他這么多情面,連他在背后,受了多少壓力都不知道,這簡直......

  在她出神的功夫,冬冬已經(jīng)把人帶來了。

  譚傾不知道二人說了什么,就見冬冬哭成了個(gè)花貓,跑過來朝自己大叫“葉姐姐不對(duì)勁了”,害得他以為葉寧畫幸福得暈了過去——抑或冬冬把事情辦砸了,讓她氣得暈了過去。

  沒想到葉寧畫正靠在亭臺(tái)正中的石桌旁,手撐住額頭,臉色晦暗不明地望著前方。

  他皺了皺眉,“小侍衛(wèi)......”見她倏地轉(zhuǎn)頭,眼中陰晴不定,料想必然是第二種可能,遂干咳著一笑,朝她擺擺手,“過來,有話對(duì)你說。”

  葉寧畫狠狠一閉眼,咽下鼻頭那抹酸楚,起身朝他走去。

  這反應(yīng)......不太妙啊,看來氣得不輕。

  那亭臺(tái)旁,有用木欄桿攔出的座椅。亭臺(tái)外水光粼粼,風(fēng)景優(yōu)美,是個(gè)促膝長談的好地方。

  譚傾心虛地把人招呼來,驀地伸手,扣住她肩頭。

  葉寧畫抬眼,就見他一臉深沉懺悔:“我錯(cuò)了?!?p>  葉寧畫:“......”

  她忍無可忍,在他肩上一推。譚傾一個(gè)趔趄,跌坐而下,后背砸在欄桿之上。他尚未回過神,葉寧畫忽爾俯身而下,雙手左右鉗住他身旁的木欄桿,以居高臨下的姿勢(shì),完完全全堵死了他的出路。

  譚傾:“......”

  這又是什么新奇的逼供手段!

  葉寧畫卻并沒有笑。她難得同他靠得如此之近,近得他幾乎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眉梢下的那顆朱砂痣,也滾燙得如同星辰一般。

  他觸見她的眼神,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葉寧畫膚色白凈,眉眼明晰。柳眉斜飛入鬢,自帶英氣,偏偏一雙桃花眼生得清澈明凈,流光暗涌,令她單是微微一笑,便能生出些不一樣的優(yōu)柔氣質(zhì)。鴉睫如扇,朱唇若瓣,那點(diǎn)朱砂痣更如錦上添花的一筆,讓她帶了舉世無雙的神韻。

  都說眉間點(diǎn)痣是大富大貴的征兆,這顆痣偏偏生在了眉下......也不知是暗示她功名爭取可得,還是嘆惋與富貴擦肩而過。

  他呆愣片刻,忽而一笑,抬手將她下頜勾起,壓低了聲音,“小侍衛(wèi),你是想要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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