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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馬甲的鎮(zhèn)北統領她帥炸了

第三十三章 順藤摸瓜

  “那我便接著方才的推論繼續(xù)了?!彼莱隽藘蓚€錦囊,“諸位可以看到,右手的荷包,是我家侍衛(wèi)的。左手,則是方才身后衛(wèi)兵口中,我家侍衛(wèi)的。”

  眾人面面相覷。

  這又能看出什么?

  但瞧那兩只錦囊,皆是白底上繡著木槿花紋案,大小與模樣都相似極了,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可區(qū)別就在這里?!彼鋈灰恍?,“因為左手這錦囊,是用暗紋云錦做的——而非右手的粗布?!?p>  “小侍衛(wèi)的為人我很清楚。她若真能有錢買云錦做錦囊,就不至于委屈著來譚家做侍衛(wèi)了。她在穿戴方面,更是能省則省。哪里來的閑錢,去挑揀昂貴的云錦做飾物?”

  “更何況,七殺鴆毒稀有,一錢便值一兩銀子,絕非她能承受得起的。倘若她當真想害人,為何不挑選更廉價的斷腸草,偏偏要選這種毒?”

  說完后他轉過頭,朝葉寧畫眨眨眼。

  她本打起精神聽著,見他邀功般看自己,不自覺露出了一抹笑。雙頰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緣故,有點點燒。

  但這話確實占了幾分理。

  暮家主“唔”了一聲,“那依世侄看,下毒者到底為何人?”

  譚傾忽然話鋒一轉,“這便要問突也爾前輩了?!?p>  突也爾正凝眉聽著,全然沒料到會扯到自己身上,一驚,“小友這是何意?”

  “這云錦上的暗紋,從我來看,恰是拜日城的圖騰?!彼幻嬲f著,一面將錦囊遞給一旁的侍衛(wèi),讓他們傳給突也爾,“巧的是,七殺鴆這種毒草,生長之地也恰好挨著拜日城。而何兄昨夜里......似乎還曾,同前輩把酒言歡?”

  這幾句話說得就很露骨了。

  沒想到譚傾在比試時,對突也爾那般敬重,這回卻沒留任何情面。

  葉寧畫聽他字字句句堅定,一時有些動容。

  他要查,就要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僅是就事論事,更是因為......此事的中心,全圍繞著她展開。

  有一陣暖流從她心中淌過。偏因著時間的拖延,太陽穴愈發(fā)疼痛了起來。

  見鬼了,也不知道何獨給她下了什么毒......她都快站不穩(wěn)了。

  而如今,事件的矛頭,對準了看似半分都不相關的拜日城城主,突也爾。

  突也爾確實有下毒的時機。這毒、這錦囊,他也都是有機會拿到的。

  可是,突也爾一個前輩,完全沒必要對他們小輩如此。

  倘真是他下的毒,動機會是什么?

  暮家主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突也爾忙接過那錦囊,對著陽光細細看起了暗紋。

  看了許久,他才呼出一口氣,點頭應道:“不錯。這暗紋,確乎是我拜日城的圖騰。但有一點不對?!?p>  暮家主忙道:“城主請講?!?p>  “錦囊之上的圖騰,恰巧反了?!蓖灰矤柍谅暤?,“許是拼接時,不慎將云錦翻了面,抑或直接將暗紋繡反。但我拜日城信奉光明之神,信仰之虔誠,不容分毫玷污。若出此差錯,輕則監(jiān)禁,重則斬首,拜日城民不會冒險犯下此等大罪。這錦囊,絕非是我拜日城所做?!?p>  他這句話不說則已,一說卻好似觸及了暮不竟的逆鱗,惹得他立馬高聲反駁:“哎?你看清楚了沒???”

  暮家主低聲怒呵:“閉嘴!面對前輩如此無禮,成何體統!”

  暮不竟撇了撇嘴。

  “更何況昨夜同小友秉燭夜談之時,都有侍女在側。”他對暮家主拱拱手,示意并不在意暮不竟的頂撞,“暮兄若不放心,大可詢問侍女。突也爾絕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p>  “如此來看,”譚傾提高了聲調,“下毒的源頭,只能是菜肴之中了?!?p>  意思是,此事是暮家人動的手。

  “來人!”暮家主黑著臉呵出一聲,“給我徹查膳房,把昨夜進過膳房之人,統統帶出來!”

  廚子和呈菜的婢女們很快站成了一排。

  暮家主冷眼看著他們,“誰指使你們下的毒?”

  眾人緘口不言。

  暮家主:“一人二十大板!”

  一時間哀嚎遍野??啥蟀宕蛲辏€是沒有人愿意交代。

  譚傾瞧著暮家主神色,暗暗嘖了一聲。

  嘴還挺嚴。

  暮家主卻有些怒了,“我再問一次,誰指使你們下的毒?”

  還是沒人應聲。

  “既然如此,暮家留著你們也沒用了?!彼浜鹊溃袄^續(xù)打五十大板,統統收拾東西離開暮家!”

  五十大板不是小數目,這么打下去,腿不廢也要殘上半年。

  而離開暮家,更是直接斬斷許多人的命根了。

  這下子終于又廚子坐不住了,哆嗦著開口道:“家主、家主我說!是二少爺他......”

  暮不竟勃然變色,像一只隨時會跳起來啄人的公雞,“你放——”

  “閉嘴!”暮家主怒不可遏。

  一聲大喝,吼得四周都沒了聲。

  那廚子咽了口唾沫,又瞧了暮不竟一眼,這才期期艾艾道:“是、是暮二少爺說......說那姑娘老纏著譚少爺,他、他想給暮小姐出口氣......又想順、順便教訓一下譚少爺,這才......”

  暮不竟還未來得及辯解,便被暮家主一腳踹倒在地:“混賬!”

  這一腳踹得狠了,他俯過身去咳了好幾下,才惡狠狠地開口道:“不敗草毒就是小爺下的,但小爺壓根就不知道那勞什子七殺鴆是什么!小爺不過找了一點不敗草,聽說這草除了讓人暫時昏迷,沒什么大礙才敢用的!”

  他一面說,一面掙扎著爬起來,指著譚傾隔空罵道:“姓譚的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少在這里惦念我妹妹,又去勾搭別人!”

  “放肆!”暮家主氣得臉色通紅,“來人!把你們二少爺帶下去,閉門思過三個月,省得他在這里胡言亂語!”

  “我自己來!”

  暮不竟瞪了暮家主一眼,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他說得不錯。那不敗草毒,正是段引轉給他的。

  段引直言自己同葉寧畫關系不善,又說此毒不會傷及根本,他才敢借著何獨同突也爾交談,把那毒放到飯菜里面去。

  可他連七殺鴆三個字都不會寫,竟還有人敢把臟水潑到他身上?!

  豈有此理!

  暮不竟憤憤不平地離開之后,搜查膳房的人也回來了。

  “啟稟家主,我們將膳房徹查完畢......確實只找到了不敗草毒的痕跡?!?p>  “那七殺鴆,不是膳房所為。”

  

析承

譚少:請叫我福爾摩譚,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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