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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江湖客

第五十四章

穿書之江湖客 長嬌 3244 2021-04-22 08:00:00

  有白國邦插手調(diào)查,梅心山莊一事果然有些進展。不久便查出了梅冰林一行數(shù)十輛馬車是往西去了。

  季冰得知此消息以后,急著要走。正是這節(jié)骨眼上卻又出了一樁事情……

  原來這日白薇因懷孕身上不舒適,倦怠無力,眼神發(fā)眩,午時才吃過飯又吐了出來,白夫人憂心便要請大夫來瞧,白薇百般阻攔都無濟于事。

  那大夫來了一把脈,自然瞞不住,稱是有喜了。

  白夫人聽見這話險些沒暈過去,打擊一個接著一個,白夫人心想,因這一趟南下監(jiān)工,兒女盡皆毀了。死的死,傷的傷,莫非是報應?便怪到白國邦身上,說他平生作惡太多,徇私舞弊,把持朝政,殘害忠良,如今招來這報應,是老天爺有意要讓白家絕后……

  說了這許多,又哭又鬧,把白國邦惹惱了,白國邦便道:“你自己生下的女兒,不知廉恥,還有臉怪我?趕緊嫁了出去!現(xiàn)在滿府人的臉都叫她給丟盡了!”

  白夫人只是抱著白薇一邊哭一邊念叨著“作孽??!報應啊!”又道:“你說的輕巧,卻嫁誰去?”

  “自然是嫁這孽子的父親,那蘇州的江家公子江離樓!”

  白夫人是看不上江離樓的,但如今也別無他法,又想到此前白浩冠寄給他們的書信,想那白薇肚子里的孩子應當是江離樓的孽子無誤了。更何況這江離樓來白府卻有兩件事,一是送回白浩冠的尸首,二來就是向白薇提親的。

  白夫人一面哭一面道:“可憐我女兒,如今也只好悄悄的嫁了……”說到此不免痛心。

  那白薇亦哭道:“爹爹媽媽!休要說這話來傷人!哥哥他是被武林盟的人給下毒害死的,我絕不會嫁一個武林盟的弟子!”

  白夫人道:“女兒,你已失了貞潔給他,你不嫁他,還能嫁誰?。?!”

  白薇恨聲道:“我不嫁他!哪怕我青燈古佛一生,也休叫我嫁他!”

  白國邦聽了怒罵道:“現(xiàn)在哪兒還有什么好兒郎是由得你選的?!嫁!要盡快嫁!免得到時候這孽子生出來,壞了多少人的體面!”

  白薇聽見這話,傷心不已,思索一番,卻又提起勇氣,道:“我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瞧我笑話呢,但我是不怕的,我說不嫁他便不嫁他,我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季冰哥的!”說著又拉了她母親的手道:“媽,你若真心疼我,可憐我,你便去問一問季冰哥,看他愿不愿意娶我,他若愿時,我在媽跟前磕頭了,媽只當沒我這個女兒,從此他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便是討飯吃,我也是愿意的!求求媽了!”

  白夫人聽見這話,一口氣沒喘上來,直直的暈了過去。

  一時真是手忙腳亂,剪不斷,理還亂。紛紛擾擾,千頭萬緒。道不盡的癡心荒唐。

  再說那季冰,收拾好行裝以后正想跟白國邦借馬借盤纏,白國邦命他在書房稍等,久等不到,卻看見一小丫頭鬼鬼祟祟的摸來了,隔著廊上的鏤空窗子見了他,就沖他招手。季冰過去一問,那丫頭道:“這是小姐給你的。”說著將一封信塞進季冰手里,忙走了。

  季冰打開信來一看,但見上面寫著:

  因爹媽欲將我配給江離樓為妻

  情急之下我脫口說出與你有私

  若你心中有我

  便在我爹娘問你此事時求娶于我

  以解我燃眉之急

  千萬,千萬

  愿君心同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靜候佳音

  沒有落款,季冰見了,心內(nèi)突突的,唯恐招惹上麻煩,便在書房里取了紙筆,仿照白薇的字跡又另寫一張,添添改改,將內(nèi)容改作:

  因爹媽欲將我配給江離樓為妻

  情急之下我脫口說出與你有私

  若你忠心于我

  便在我爹娘問你此事時求娶于我

  以解我燃眉之急

  這能夠臨摹別人的筆跡全有賴于季冰從前在秦府時得到的教導。他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jīng),八歲精通詩詞歌賦,于書法一道上更是得當代有名的書法大家——顏家慶教導。若不是因滿門被殺,季冰無奈棄文從武,于十三歲拜入季妮門下,此時恐怕他已經(jīng)考狀元去了。

  寫完季冰又對比一下,果然與白薇的字跡如出一撤,便把原件燒掉,將自己臨摹的那張信紙放入懷中。

  不一會兒白國邦果然來了,見了季冰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背著手在房內(nèi)踱步,許久才問道:“你是不是與我女兒有私?”

  季冰忙道:“草民不敢。”

  “我問你是與不是。”

  季冰道:“草民跟貴府小姐清清白白,絕沒有什么私情可言。”

  白國邦沉吟不語,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冷冷的看著季冰,俗話說的空穴才來風,無緣無故的白薇又怎會說出孩子是季冰的話來?

  季冰也深知這人言可畏的道理,便自懷里取出自己臨摹的那張信紙來,遞與白國邦,道:“宰相大人,才剛有個丫頭送來一張信紙給我,說是……說是小姐讓送的。但草民不敢污蔑小姐的清白,所以只好把這信紙交由宰相大人處置了。”

  白國邦接過信紙,展開一看,見了信上內(nèi)容,不禁大怒,罵道:“真是荒謬!”大掌拍在桌上,他瞥了季冰一眼,季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著頭不敢看他。白國邦將信紙收進袖子里,道:“這事兒……”

  季冰忙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白國邦見他是個識趣的人,便點頭道:“好,很好,怪不得薇薇這樣看重你,你很好,這件事你做的很對。我女兒薇薇年紀還小,總有沖動做錯事的時候,這封信你就當作不知道,爛在肚子里,你……可明白?”

  季冰道:“大人若信得過草民,草民可以起誓,草民若說出去了半個字,就立刻橫死街頭!”

  白國邦點了點頭,又道:“你師傅那事兒,我已查出他們應當是往金州去了。這樣,你拿著這個去管家處領些銀子,再領一隊人,快馬趕去金州。有什么情況,及時來信。”白國邦說著遞給季冰一塊腰牌。

  季冰接過牌子道謝,興高采烈的便出去了。

  卻說季冰在白府管家處,領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并二十兩散碎銀子,還有十二個跟班,往金州去了。

  而那日白國邦拿了信紙去找白薇,將白薇狠罵了一頓,又禁足在院里不許她出門。白薇得知季冰走了以后,本就傷心欲絕,沒兩日,那白國邦又急忙將白薇和江離樓的婚事給定了下來,就定在下月二十五,黃道吉日。這又更使白薇添了一重病,從此竟記恨上季冰,恨季冰是個沒情義的,怨他忘恩負義,心冷意狠,竟如此絕情,把她拋棄……一時心內(nèi)種種苦痛壓上來,熬不住,大病了一場。

  再說梅冰林一行人,緊趕慢趕往金州去了。

  這一日到八達嶺時卻生出一樁事故來,原來這八達嶺險峻崎嶇,行路頗為不易,季妮看這嶺上密林遍布,幾乎處處都是能掩人行蹤的藏身之所,便想到此時若能逃走,梅冰林想抓回來卻得費一番功夫,正是地利所在。于是等到夜深人靜時,季妮悄悄摸到略靠后面的一輛馬車旁邊,拿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打暈了兩個看守馬車的守衛(wèi),進到車里,車內(nèi)悶臭不已,昏黑迷障的,也不知載有多少個人,季妮只是一個一個的摸過去搖醒了,示意他們趕緊跑路。

  緊接著又放了幾車人,胡瑞珠等一干峨眉弟子們也在其中,跑的人多了卻免不了有幾個粗笨的,例如燕曉青,剛出馬車時便摔了個跟頭,也不知是自己摔的還是被人絆的,她吃不住痛,“哎喲”了一聲,卻驚醒了其它車的守衛(wèi)。那守衛(wèi)聽見有動靜,趕來一看,見季妮正扶起摔倒的燕曉青要走,而稍遠一點可見一個一個的人影竄入密林當中,那守衛(wèi)忙吹了一聲口哨,口哨尖利的聲音破空響起,又不知驚醒了多少睡夢中的人。

  那守衛(wèi)拿刀上來攔住季妮,大喝一聲——“大膽!”

  季妮拋下燕曉青,舉木棍來迎敵,兩人纏斗了一會兒,那燕曉青見兩人打起來了,顧不上自己,便要從旁悄悄溜了,誰知剛走出去沒有二丈遠就被人拎住了后脖領子,“你要去哪兒?。俊币坏狸帎艕诺穆曇魪亩竺?zhèn)鱽?,緊接著穿在琵琶骨上的鐵鏈子又被拽住了,扯得她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轉(zhuǎn)過來一看,是個面色陰沉的老家伙,燕曉青忍著痛往他衣服上吐了一口唾沫,但見那老家伙面不改色的把燕曉青往馬車里一扔,縱身一躍又來到季妮的背后,五指成爪只那么一抓,便將季妮的背后抓出了一個大窟窿,直取心臟而去。

  誰知那季妮的血染在他手上卻好似巖漿一樣火燙,再一細看,從季妮背后的衣服上洇出黛紫色的血來,這可把司徒給唬了一跳。恰這時梅冰林趕來,見司徒要取季妮性命,忙出聲高喊:“司徒先生手下留情!”奔過來,道:“就當是看在我的面上,求司徒先生饒她一命!”

  司徒把手收了回來,此時幾乎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司徒道:“人都給她放跑了,還不去追?!”

  梅冰林狠狠瞪了季妮一眼,忙帶了人去追那些跑掉的囚徒們。

  季妮亦心驚膽戰(zhàn),想這司徒來去竟無聲無息,出招又這般狠辣無比……背上是火辣辣的痛,那守衛(wèi)又趁她遭襲時把刀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呢。

  季妮轉(zhuǎn)過來笑呵呵的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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