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謹一把推開嚴啟銘臥室的門,見他正背對著門坐在沙發(fā)上,煙霧繚繞,氛圍沉重。
“你讓她這么做的?”祁謹奪過擺放在門邊的椅子,提過去在他一旁坐下,“她根本沒能力掌管這么大一家公司,如果不是你的允許,她怎么敢這樣!”
嚴啟銘半瞇著眼,視線在他臉上一掃而過,沉默良久才開口道:“她說,陳永不久前告訴她,他可能會遭遇不測。他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事務,也帶著她和各個項目的負責人接觸過了,他走了之后,讓徐檀一定要接替他的位置?!?p> “怎么可能!”祁謹表示難以置信,“陳永他雖然私生活上很蠢,但是做生意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他根本沒權(quán)利?!?p> 嚴啟銘點頭冷聲道:“是啊,可是徐檀以我的名義偽造了一份聲明,現(xiàn)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看吧嚴啟銘,這就是你認定的單純女人,單純到能偽造聲明當上公司總理事了?!?p> 嚴啟銘默了,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心中既有憤怒又有些無奈。
現(xiàn)在徐檀不害怕撕破臉皮,先斬后奏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徐檀變了嗎,還是她從來都沒變過?也許她心里想要的一直都是這些名利上的東西呢。
“把合泰轉(zhuǎn)手吧,然后……”祁謹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雙目緊盯著他,“把她忘了吧。我知道,如果要你懲罰她,你肯定狠不下這個心,那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忘了?!?p> 見他心情糟糕,祁謹走時不忘提醒他:“現(xiàn)在該做些正事兒了?!?p> 徐檀從會議室走出返回辦公室拿著包先行離開了,她麻煩郭陽幫忙打點一下辦公室的事情,陳永的那間留著不動,隨便給她找個地方安排個桌椅就行了。
從公司離開之后她便接到嚴啟銘的電話,嚴啟銘和祁謹在房間里的對話發(fā)生在這通電話之后,內(nèi)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也只有嚴啟銘知道徐檀在電話那頭哭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愧疚源于嚴啟銘對她的信任,他對徐檀的真心是徐檀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的,雖然他不善表達,但每一次只要對上他的眼睛,都能看見他那溢出來的愛意。
徐檀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么時候真心接受并努力回饋嚴啟銘對自己的好,可能是第一次去嚴家老宅他在走廊上牽起她的手,可能是躺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了沉穩(wěn)的氣息,可能是被追殺后他趕來將自己一把抱住撫平了她忐忑的心。
她對待嚴啟銘的心態(tài)經(jīng)歷了很多變化,從最開始的小心謹慎,慢慢變得放松,發(fā)現(xiàn)了他不一樣的一面之后她陷入了懷疑,她不確定嚴啟銘就是別人告訴她的那樣兇狠罪惡,在她眼里嚴啟銘沒那么可怕,甚至有些可憐,他愿意向自己表現(xiàn)脆弱、幼稚的一面。徐檀愿意相信嚴啟銘是真的愛著她的。
當初航毅找到徐檀商量時,徐檀一時間都拿捏不定,她知道肯定會被嚴啟銘發(fā)現(xiàn),也肯定會決裂。下定決心之后,徐檀最后還是決定了放棄嚴啟銘,
他們兩個沒有未來的,不如趁早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