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穿過長廊走向自己的房間,她有預感航毅會來找自己。這不,剛還想著呢,航毅的聲音就從后面響起,
“徐檀?!?p> 她稍稍扭過身來,平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地看向他:“什么事?”
“沒什么,”航毅也不知該聊什么,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她了,除了工作上偶爾會聽見合泰的消息,就再無任何交集了,“你最近怎么樣?”
“不用擔心,我好著呢?!毙焯磾[擺手,回過身抬腿走自己的路,不再搭理他。
航毅猶豫一下,還是在她快要走到轉角時開了口:“我有事兒想跟你聊,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p> 見徐檀并沒有停下腳步,航毅快步追了上去,并說到:“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拜托你信我這一次?!?p> “還什么?”徐檀駐足轉身,一臉不屑地看著已經(jīng)走近的航毅,“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兒不方便說?!?p> 徐檀無奈:“走吧。”
他跟著徐檀來到她的房間,稍稍拘謹?shù)刈谏嘲l(fā)這頭看著她,率先開了口:“你和孟梓晗有沒有聯(lián)系?”
“沒有?!毙焯幢砻嫫届o,內(nèi)心還是被他突然這一問驚了一下,“為什么突然提到這個人了?”
航毅深望著徐檀的雙眼,可她的眼睛里空茫茫一片,一絲多余的雜質(zhì)都沒有。
“在你那次車禍之后,我查了許夜和鞠馨悅兩個人的交流記錄,里面鞠馨悅提到了,有人會安排好的?!?p> “你懷疑孟梓晗?”
“我實在想不出別的人,派人去尋孟梓晗,之后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徐檀扯著嘴角笑了笑:“他現(xiàn)在就像那過街老鼠,警察也盯著他,一個數(shù)著日子過的人能策劃這一出才奇怪。”
“自從你們找到鞠馨悅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你們把她帶哪兒去了?”航毅很是不解,心中也暗暗生起些不好的預感。
徐檀睨了眼:“你連孟梓晗都找得到,居然找不到她,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事兒肯定是嚴啟銘辦的吧?”航毅表面無恙,語氣中卻滿是諷刺的意味,“我哪兒來的本事能跟他比呢?!?p> “你別跟我這兒來陰陽怪氣的,有種你在他面前說去?!毙焯船F(xiàn)在也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直直給他嗆了回去。
“先處理現(xiàn)在的事兒吧,你難道就沒想過去找幕后主使嗎?恐怕——這種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p> 徐檀的回憶被喚醒,她跟著嚴啟銘去畝池,遇到了入室的蒙面人,她逃過了。嚴啟銘告訴她,他會解決的,之后便沒了音訊。
還有一次是——她開車被跟蹤,然后她跳進水庫里躲過了,那次嚴啟銘告訴她,是紅山的人,也就是當時孟梓晗上頭的人。不過嚴啟銘也只是大致說了,沒仔細跟她提,她聽著大概和孟梓晗沒什么關系。
嚴啟銘這次也不提的原因,會不會和畝池那次的理由一樣,是一伙人?
“嚴啟銘說了會處理好,那就用不著我操心,知道得太多對我沒好處,你也一樣。既然討厭嚴啟銘就最好一直討厭下去,不要關心太多這些事兒,對你沒好處?!?p> 徐檀冷聲說著,并不在意航毅的感受,現(xiàn)在對她來說,航毅連朋友都算不上。能這樣坐著聊幾句,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航毅無奈嘆氣:“我知道你恨我,許夜這樣對你我還袒護了她,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墒切焯矗覜]辦法失去她,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沒法放棄她。你現(xiàn)在恨我怨我都可以,我不在乎。
我想補償你,錢也好其他的也好,你只要提出來,我不會說半個不字。一定要這樣,不然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p> 錢字敲進了徐檀的耳朵,這還真是機會自己上門來了,缺什么來什么。
“你確定?”徐檀確認了一下,
航毅肯定地說道:“只要你提,我絕對盡全力滿足你?!?p> 徐檀嘴角上揚,奸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p> “我也不為難你,我要這東西你肯定不缺。”
航毅眉頭輕輕皺起,思索了一下沒有頭緒:“是什么?”
“錢,”徐檀從一旁的小桌上扯來便簽紙和筆,順暢地寫下了一串數(shù)字,隨后遞給航毅,
“我的私人賬戶,也不知道我的命值幾個錢,寫少了我下不去手,寫多了又有點昧良心。那就隨你吧,你看我應該值多少,就匯多少吧。錢過來了,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航毅有些驚愕,接過紙條看了眼上面的卡號,在他眼里徐檀絕不是這樣的人,這可能是她想出來擺脫自己的辦法吧。想到這航毅還是點頭了,他把紙條折起來,自己也起身順手放進衣包內(nèi),
“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徐檀看著航毅的背影從房間消失,頓時也泄了口氣。她這次可算是做了回俗人,拿錢把事兒就這樣平了,要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便好了,那么她只用專心賺錢,其他的都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