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休息室,因為中央擺著一組真皮沙發(fā),沙發(fā)旁邊放著兩顆幸福樹盆景,沈筎安被摔在沙發(fā)上時,腳上的高跟鞋飛出打到幸福樹葉子,掉落進陶瓷盆里。
“秦晉升,你要發(fā)瘋找別人去,不要來找我,我忙的很,沒空陪你發(fā)瘋。”沈筎安一邊罵著,一邊踢動雙腳反擊。
她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遇到這種事,豈有不還擊的道理?
但很快身體就被秦晉升壓制住,踢動的雙腳動不了,雙手也被秦晉升緊緊抓住按在她頭旁的沙發(fā)上,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
“再說一次,左溟是你的誰?”此時此刻的秦晉升,力道強悍的嚇人,制服沈筎安的手法嫻熟又利落,暗沉的目光透著一種陰寒的之氣。
仰躺在沙發(fā)上,望著上方秦晉升陰寒的雙眸,沈筎安有瞬間的恍惚,記憶中,他還是第一次用如此陰寒的目光看她。六年前,他和韓麗琳進酒店房間抓她的奸,親眼目睹她與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他那時看她的眼神,非常平靜。
在他認定她出軌的情況下,他都能那么平靜,今天她只是陪自己未婚夫出席宴會,他就表現(xiàn)的像是她做了多么十惡不赦的事般……
“再說多少次都一樣,左溟是我的未婚夫?!鄙蚬T安的答案不變,身體動不了,好在嘴是自由的?!澳銊e想找左溟的麻煩,我們在一起是在我與你離婚之后,你和韓麗琳在一起卻是在我與你離婚之前,我都沒找韓麗琳麻煩,你也……”
呼吸被奪去,連帶著沈筎安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秦晉升狠狠的吻她,絲毫沒有控制力道,也不在乎是否弄痛她,或者說,他就是要她痛,誰讓她說出那么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在他面前維護別的男人,想過他的感受沒。
鉗制著她的手腕,精瘦的身軀緊緊壓制著她,秦晉升占著絕對的優(yōu)勢,沈筎安整個人被他困守在懷中,連掙扎都顯得那么無力,這時候沈筎安才開始感到后悔。
她雖然不了解秦晉升,但卻知道他這人冷靜起來不是人,是天上無欲無求的謫仙,如六年前捉她奸那天,他生氣的時候更不是人,是地獄里出來的惡魔,如現(xiàn)在。
沈筎安呼吸亂想時,秦晉升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腦,阻斷她的退路。
吻愈來愈激烈,漸漸的沈筎安開始喘不過氣來,這是她第一次被他如此霸道,如此冰冷,如此毫無溫柔可言的吻著。
婚后倆人也有親密,但他每次都控制的很好,也顧著她的感受,既不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也不會讓自己像今天這般失控。
對,就是失控,過去從未有過的失控,今天的秦晉升與過去判若兩人。
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禮服正被撕扯著,沈筎安飄遠的思緒拉回,對上他狂亂的雙眸,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奈何唇被他堵著,她開不了口。
雙手胡亂的打他,沈筎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可以動,抓住他背上的衣服扯,沒能撼動他分毫,她又抓他手臂,也是紋絲不動……
各種有限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沈筎安停止掙扎,悲從中來,忍了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嘗到咸咸的味道,秦晉升的身軀猛然僵住,緩緩抬起頭,一張淚痕斑斑的小臉映入眼簾,一雙靈動的雙眸此刻毫無焦距,淚水不間斷的從無神的雙眸中涌出。
她哭了,她哭了,弄哭她的人是自己,她無聲哭泣的模樣讓秦晉升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痛的他說不出話。他不后悔吻她,事實上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這么做了,當時人多,他忍住了,后來又發(fā)現(xiàn)她排斥他,他只能用盡力氣克制自己。
之前幾次他動了念頭,都告訴自己,他和筎安六年沒見,給她點時間,彼此熟悉就好了,加上那次在中醫(yī)院診療室里,她瘋狂的舉動給他留下深刻陰影,他不敢再逼迫她。
而且他要的也不只是吻,她的人,她的心,他通通都要,也全部都該屬于他。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都該屬于他,同樣的,他的一切也會屬于她。
怎么都沒想到她竟然有未婚夫,那人還是左溟。
左溟在他面前偽裝的可真好,一個字都沒有透露他有未婚妻這件事,想到左溟的隱瞞,秦晉升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沖出去把左溟狂揍一頓。
陷入悲從中的沈筎安,沒有察覺到他已經(jīng)停止了所有動作,當秦晉升將她拉起來,緊緊抱在懷中時,她才反應過來。
“放開我?!睅е耷坏囊蟆?p> “筎安,別讓我放開你,我放不開你?!鼻貢x升幽幽的看著她,她是他的妻子,如何放開她。
放不開的,除非他死,否則永遠也放不開她。
聞言,沈筎安猛然自秦晉升懷中抬起頭,譏諷道:“放不開,秦晉升,六年前你放的那么干脆,六年后的今天卻對我說放不開,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面對沈筎安的質(zhì)問,秦晉升無言以對,只能加重抱著她的力道,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他能告訴她,他從未想過和她離婚,六年前離開是逼不得已,并不是她以為的放開她,還有他委托表哥帶給她的那封信,被表哥擅自換了,可他沒有證據(jù),說了她也不會信。
六年前的筎安,他說什么信什么,即使是謊話她也當真話相信,六年后的筎安,不再信他說的話,即使是發(fā)自肺腑的真話,她也不信了。
“筎安。”靜默片刻,秦晉升問道:“能不能……能不能再信我一次,就一次?!?p> 問完,秦晉升平息等著她的答案,很快,沈筎安就給了他答案?!安荒?。”
不能,那么干脆,毫不拖泥帶水,秦晉升心中漫過苦澀,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竄起,用一條手臂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身,騰出一只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
“不能信我,那你信誰,左溟嗎?”怒氣越大,秦晉升的語氣越平靜,這次他控制了力道,不弄痛她,也不讓她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