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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先皇把我指給的你嘛。”封云翦努力回憶,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記憶。
沈勖附和她:“是啊,你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及笄便嫁過來了,現在是我的王妃,你知道了嗎?”
春雨淅淅瀝瀝,打濕京城,亭中琴聲悠悠,和著雨聲別有一番韻味。
秦維看著喝悶酒的沈勖,心中不甚明白,明明把老婆找回來了,怎么還一臉不高興。眼看著他窖中一壇珍品就這樣消失,秦維只得在心里老淚縱橫,強顏歡笑舉杯向他敬酒:“王爺真是海量?!?p> 大哥,您別喝了成嗎。
沈勖也不說話,只顧倒酒,喝酒,看著面部表情,情緒平平,眼底依然清明。
秦維摸了摸扳指,沉思片刻,嘆了口氣,終于開口:“王爺,卑職能否知道王爺借酒消的究竟是什么愁呢?”
難道和封云翦吵架了?還是打起來了?他這樣一通亂猜也沒什么用,不如沈勖他親自把真相告訴他,也好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對面的人放下酒盞,拄著下巴,轉過頭雙目看著春雨中靜謐而蘊美的景色,好半天,才道:“秦維,你既加冠,不曾娶親,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被突然這么一問,打了秦維一個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回答:“我輩乃好色之徒,這年歲只想風流倜儻,不像王爺早有良人天定?!?p> 秦維說的確實是真心話,不過也有些抬高沈勖的意思。
聽了他的回答,沈勖也不贊同,也不駁斥,只淡淡地接著說:“想來你也沒有愛過人,看到你的皮囊便自然有女人上前了,你可知到底怎么樣才能抓住一個人的心?”
“以色誘之,以計陷之,以情囚之。”
秦維指尖沾了水,搭在桌上,緩緩寫出個囚字:“王爺,女人心思如那海底針,得慢慢撈?!?p> 不過封云翦的心思應該是定海神針,她這人本身也不會耍什么高深的城府心機,是個很好猜透的人。
他跟著沈勖到明翎谷,為他破解翎華派的行嵐陣,又得他命令挑撥正派和翎華讓他們交戰(zhàn)廝殺,翎華元氣大傷,明翎谷不復太平。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瞞著封云翦的。
沈勖嗯了聲,默了少頃,“你說強扭的瓜甜不甜?”
卻不等秦維回答,他自顧說:“那便試試就知道甜不甜了,哪怕不甜,摻糖進去,也總歸會甜的?!?p> 秦維怔然,他要扭誰,封云翦嗎?
到底甜不甜,也得看那是不是瓜。如若是一塊死石頭,難道沈勖除了要么砸爛它要么藏著它還能把它如何嗎?
不過秦維倒愿意相信,封云翦只不過是一時的任性和孩子氣,心底里還是認定沈勖的。只是有時沈勖霸道和不講理了些,才讓她不高興。
秦維想到件事,不如借機獻寶:“如果和王妃有發(fā)生什么不愉快,便讓她忘掉就好了,我這正好有從翎華那弄來的藥。吃了就會忘卻,很是神奇?!?p> “甚好,拿來?!?p> 吩咐好筆墨紙硯,不一會秦維吩咐的藥方就被一字不差地默了出來。
沈勖又抬起酒盞,將剩下的一飲而盡,放下盞,站起身,拂袖轉身,吩咐身旁的隨從道:“從秦維的酒窖里再拿些來,帶回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