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天空,風雨都已經(jīng)不在,但吾悠的臉還是濕潤了。
這么多人……都死了……
“混蛋,有本事沖我來!人都是本大爺殺的!”雷牙嘶吼著,他可不愿蘭丸死去,就像他說的,他喜歡葬禮,但他永遠不會給蘭丸舉行葬禮,對于雷牙來說,蘭丸已經(jīng)夠好了,不需要葬禮去刻意回憶他的好,“欺負一個小鬼有什么用,來殺了我啊!”
吾悠聞言,沒有回應(yīng),而是將劍尖繼續(xù)下壓,然后輕輕一劃……
雷牙睚眥欲裂,但其實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沒有血跡,沒有傷口,甚至連皮都沒破。
定睛一看,原來,雷刀的刃,已經(jīng)被吾悠鈍化了,原本銳利的刃,變成了圓潤的弧。
“我可不是你這樣的混蛋?!?p> “我接了殺掉你的任務(wù),但我討厭殺人,我會把你送去附近的官府,或者等霧隱的人來接你回去……你有罪,但不應(yīng)該讓我來審判。”
吾悠的話很是幼稚,放在以往,雷牙根本不屑一顧,又或者是嘲諷幾句。
但現(xiàn)在不行了,他看得出來,這小子是認真的,這小子相當固執(zhí)。
“送我去官府……那和殺了我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在于,我殺你,是我覺得你該死,而官府殺你,是所有人都覺得你該死?!?p> 看著吾悠的眼睛,雷牙怒目而視,他不怕死,但他不想讓蘭丸和他一起死,“那他呢?我背后這個殘廢呢?這種殘廢可不配和我死在一起!”
吾悠和我愛羅看了看對方,他們都知道雷牙心里怎么想的,因為換了他們都可能這么做,而蘭丸這個小孩兒確實有些難以處理,他們都想讓對方拿主意。
“問你呢,怎么辦?”×2
“我怎么知道?!薄?
啪(捂臉)———×2
“待會兒我處理吧,這事我在行?!痹谶h處劃了半天水的木石終于是起到了用處,“我將他封印起來,咱們先去取任務(wù)酬金怎么樣?貌似有好戲看?!?p> 想了想,兩人也都不想管這糟心事,所幸叫上鴻門之后就去所要酬金去了。
之前在命之咖喱屋跪求我愛羅幫忙的那工人,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個礦洞前。
“四位忍者大人,這里就是那些狗官們藏匿金子的地方,這可是小人呆在這好幾年才發(fā)現(xiàn)的?!蹦侨艘粋€勁地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笑容,說話時的表情就像伺候父親似的。
“嗯。”四人互相看了看,慢慢向洞穴走去。
四人進入后不到一分鐘。
“放!”洞外那人大喊。
轟隆隆———!
山石翻滾,嚴絲合縫地堵住了洞口。
片刻,一共N個礦工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哼!忍者一個個地都該死!”
“封他們一個月,餓死他們!”
“對!這群該死的忍者!還想拿走我們的金子?he~tui!”仿佛不解氣一樣,一個礦工還在洞口的石頭上踩了幾腳,好像他腳下的石頭就是吾悠他們一樣。
“金子都是我們的!”×1
“我們的!”×(N+4)
“萬歲!”×1
“萬歲!”×(N+4)
誒~?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意識到什么的礦工們,突然感到脊背直冒冷汗,有點不敢回頭。
但回不回頭有時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木石見他們磨磨蹭蹭、婆婆媽媽地,便直接伸手把最近的那位的頭擰了過來,嗯,還好,身子也跟著擰了過來,沒掉隊,沒分家??磥砦覀兊膸ш犐先踢€是很在乎隊員感受的。
“朋友,金子都是我們的,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我……”還有些猶豫不決的仁兄突然發(fā)現(xiàn)一柄苦無已經(jīng)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神色立刻變得堅定,“我覺得你們說的對?!?p> “嗯~~朋友啊,我們馬上就要走了,你不打算送點啥來作為我們珍貴友情的見證嗎?”
“???剛才那不是……”
“那本就是我們的呀,怎么能作為我們的禮物呢?你真幽默,朋友!”
“……”他很想說——滾開,老子跟你不熟,但人生在世,不能說謊,只能向眾人坦白這份友誼。
之后,這N位礦工朋友都熱情的用自己的禮物送別了吾悠四人,無論吾悠他們怎么推脫都不行,非要把木石隨身攜帶的空間卷軸裝滿,誒~真是民風淳樸,盛情難卻,這么好的人,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到。
這些人想殺吾悠他們,其實殺了這些人也沒什么吧…?
但,從實際情況上講,留著他們更好一些,畢竟這次收獲頗豐,為了保證下次再來這里還能割到韭菜,饒過他們是個不錯的選擇。
從裝逼一點的角度來講就是,就這么殺了他們,我又和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呢?
不過估計吾悠以后是見不到他們了,砂隱村再想割韭菜只能找別的忍者去了,而雷牙據(jù)說也被雨隱村帶了回去。
至于雷刀……霧隱本來想要回去的,但吾悠把兩把劍掏出來他們就不想要了。畢竟無論是誰,看到自家的劍變成了一坨鐵,都不會再關(guān)心了,這坨金屬回爐的成本比鍛造一把新的還要高,光分離內(nèi)部不同成分就要廢不少心思。
他們也知道吾悠是故意的,但沒什么用,吾悠愿意把一個活著的雷牙給他們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雷牙對于霧隱還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人物,不過估計以后見到的機會也沒多少了。
但這兒還有個人以后一定會見到——蘭丸。
他被送去了砂隱村,吾悠他們也順路回了次家,補給倒是次要的,木石那塞滿黃金的卷軸才是主要的,不交給村子,帶著實在不方便。
當然,除此以外,木石貌似還有其他的事要匯報。
“吾悠,單說打架,確實很有天賦。但他沉迷修行,很少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不善交際,不會指揮,少有配合??此朴旅妥孕庞袚敚瑢嶋H上是個嚴重的個人英雄主義,喜歡把實力不足的隊友晾在一邊?!?p> “我愛羅,雖然也是喜歡修行,但還沒有前面那位那么嚴重,三人中唯一打架的時候有腦子的人,能指揮,能配合,也關(guān)心他人。他很有主見,但沒屁用,喜歡讓吾悠拿主意,吾悠選啥他選啥,吾悠干啥他干啥,完全就是個小跟班。”
“最后這位鴻門,有點邪乎,有些話嘮,貌似有點天賦,但在修行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能劃水旁觀就絕對不會參與。戰(zhàn)斗力相比那兩個嚴重不足,但每次遇到危險都有人給他解圍,看似險死還生,實際上啥事沒有,無論是用忍者的知識,還是用平民的知識都無法解釋?!?p> 木石一邊比劃著,一邊給羅砂匯報他的觀察情況,聽得羅砂直發(fā)愁,吾悠這三人小組可謂奇葩的很。
“最奇怪的是這三人還就相處的很好,鴻門喜歡劃水的性格完美契合吾悠的個人英雄主義,被晾在一邊也絲毫不會抱怨?!?p> “吾悠雖說打起架來腦子就被清空了,但他還有個外附大腦為他思考,說實話,我很羨慕?!?p> “我愛羅的話,如果只有吾悠一個隊友,那這只隊伍可能三四天都不會說一句話,幸虧有鴻門,要不然我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