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與舒闊的關(guān)系,一開始并沒有那么糟。那時候他們剛?cè)胄?,兩個都是從小城市來的大男孩,又是睡在上下鋪,一起吃飯、睡覺、上課,有過一段相濡以沫的時間。
后來舒闊見識了這個花花世界的繁華,忍受夠了人心險惡、高低貴賤,這個原本憨厚陽光的大男孩才變成后來嘴賤心眼壞的模樣。
產(chǎn)生了分歧,他怪夏晝固執(zhí)、不知進取,夏晝說他那是愛慕虛榮,兩人越走越遠,差距也逐漸顯現(xiàn),便從一對密友變成了怨友。
夏晝很久以前曾想過與他產(chǎn)生點除友誼以外的關(guān)系,終究世事難料,于是他把自己的那點沒來得及發(fā)酵的小心思一簇小火苗掐滅,把自己的心包裹了起來。
他曾以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把自己的心打開,也曾在無數(shù)個寂寞難耐的夜晚,不經(jīng)意的回想起他與舒闊初始時的美好片段。
他倆在放學(xué)以后仍呆在舞蹈教室里刻苦的練習形體,在夕陽下的銀杏林里背靠著背練習發(fā)音,在生意慘淡的食堂吃著量足但不夠可口的飯菜……
兩個有著相同目標和理想的大男孩,那些帶著青春印記的單純而美好的回憶,越是回想越是覺得遺憾和傷痛。
人心易變亦難留。他不愿對一個會輕易改變的人有任何期待,對此有任何期待,卻也曾止不住的想,如果先發(fā)展起來的是他,結(jié)果會怎么樣呢?
如果舒闊求到他的面前,他會怎樣待他呢?
命運不斷用殘酷的現(xiàn)實教導(dǎo)他,不要異想天開。
他不再異想天開,不再奢望那種只有小說和影視劇里才有的十八線小演員逆襲和打臉的劇情,歸攏心思,專心致志的演自己的戲,過自己的生活。
卻有一天峰回路轉(zhuǎn),發(fā)生了縱使想破八顆頭也意料不到的事。
他不敢相信老天終于開眼,也情不自禁的心潮澎湃。
寨子地處偏遠,走夜路不安全,節(jié)目組要在這里歇息一夜。寨子開發(fā)成旅游區(qū),有客房供應(yīng),可他們?nèi)颂?,需要兩兩住一間房。
拍攝完畢,導(dǎo)演讓嘉賓們合計一下一會怎么睡,舒闊強烈要求與夏晝睡一間。
他的這一舉動必然引起別人的猜想,有人用八卦的眼神看他與夏晝,還有人開玩笑故意跟他抬杠,搶著與夏晝睡一起,把情況搞得更曖昧。
“別鬧了,人家只不過是想回味一下學(xué)校時光而已,瞧你把人家急得!”羽哥打著哈哈制止了那人。
簡直越描越黑。
夏晝與羽哥并排走在去山腰竹屋的小路上,都不好意思回頭看一眼舒闊。
羽哥是很有資歷的中生代男演員,在娛樂圈有很廣的人脈,私下里跟夏晝說很欣賞他,想帶他入自己的圈子。
夏晝原本打算跟他睡一個房間,再增進增進感情,沒成想被舒闊給攪和黃了,于是夏晝改了主意,與他約了個空閑的時間坐下吃頓飯。
來到房間里,夏晝迅速洗漱完,躺在床的一側(cè)。
山里頭的夜里有點涼,床上配備了薄薄的毯子。夏晝側(cè)著身躺著,蓋著毯子,只露出來一顆頭。
舒闊看他眼睛還睜著,催他快點睡,他道:“你還不來睡嗎?”
“我還沒洗澡呢!”舒闊遛達著來到電視柜邊,打開自己的背包找衣服。
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東摸西摸,還沒去洗澡,夏晝不知是失望還是什么,輕輕的嘆了聲氣。
等到舒闊終于去洗澡了,并出來了,夏晝還沒睡。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望向衛(wèi)生間門口,舒闊穿著輕薄的睡衣,若隱若現(xiàn)結(jié)實的身材,頭發(fā)濕淋淋的,用毛巾包著,正邊往出走邊擦頭發(fā)。
夏晝道:“要我?guī)湍愦殿^發(fā)嗎?”
“你還沒睡?。俊笔骈燇@訝的道。
夏晝聽出他話里的意味,郁悶的用毯子蓋住了頭,心想:誰稀罕等你睡??!要不是怕你吵醒我,我早睡了。
夏晝是睡覺困難戶,這一點舒闊早有體會了。趁他看不見,舒闊果斷的捻指彈了個昏睡咒給這個窩在毯子里縮成一小條的人。
夜深寂靜,舒闊聽夏晝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來到床邊,揭開了毯子。
夏晝的底子很好,不用化妝也皮膚白皙、眉青唇紅。他醒著時鬼心思多,睡著時雙眼緊閉,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奶貓,乖巧得很。
舒闊在他挺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然后把他翻過去,讓他睡進去一點,免得掉到床下。
他在夏晝的周圍布了一個堅固的結(jié)界,再把頭上的毛巾隨手丟在沙發(fā)上,然后變身成冥王,消失在這間房間里。
瘋不羞
小瘋:某人自動放棄了與男主睡一張床的機會。 舒闊: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 冥王:…… —— 感謝暮火火打賞12顆紅豆,你撒的是紅豆,到我這里的是雞湯,感謝有你相伴~ 今天還會掉落二章,寶貝們不見不散哦~愛你們~??(ˊω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