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認(rèn)識這個人,他是舒闊的朋友。
“沒干什么!”夏晝笑了笑,然后看向安川,“我們把門給堵了,你快放開我,讓人家進去?!?p> 安川則道:“你進來。你進來,我就放開你?!?p> 夏晝扭了扭自己的手臂,試圖掙脫安川的桎梏。安川一身發(fā)達的肌肉不是白長的,夏晝撼動不了他分毫。
“安導(dǎo)……”夏晝癟著嘴央求著。
安川的心是軟了,但抓著夏晝胳膊的手還像鋼鐵鑄成的。
“安導(dǎo)……”夏晝又喚了一聲。也就只有對著安川——他的偶像,他才會露出這種憨癡的模樣。
安川無奈的道:“你還是快進來吧!別妨礙人家了?!?p> 夏晝無法。他側(cè)頭看向邱義,誠摯的道了聲歉,邱義善解人意的寬慰他:“沒關(guān)系,我不急?!币娝焉斓介T外的腳收了回去,讓開了位置,邱義倒也不客氣,隨即抬腿進來了。
見所有人都進來了,安川把門給鎖了。夏晝沒有鑰匙,只能絕了出去的心思。
“小哥,你是來找舒闊嗎?你這趟來的可不巧,他不在?!毕臅冾H感遺憾的對邱義道。
邱義臉帶三分笑,語氣則更為直接。他道:“我不找舒闊,我找紅玉。紅玉應(yīng)該在的吧?”令夏晝隱隱覺得他在打趣自己。
“在、在的!”夏晝趕忙回道,心里則暗暗吐了下舌頭,心想這人似乎不是個善茬。
夏晝提出邱義去找小紅,邱義答應(yīng)了下來,并給予另外感謝。安川還有緊要的事要辦,沒空跟著一起去,但又不放心夏晝,于是叮囑了他幾句。
夏晝被安川絮絮叨叨的話說得頭疼,“行了,我知道了,不會出去的。你快去忙你的吧!”夏晝嘴上保證著,放在安川肩膀上的手還輕輕推了他一把。
安川嘆著氣走了,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去太和宮的方向。
夏晝與邱義肩并著肩走著,出了荒涼的北苑,來到了一條冷清的走廊上。
走廊兩邊佇立著高高的宮墻,宮墻的盡頭,看到的還是宮墻,好像圍成了一個牢籠,把兩人困在了里面。
離妲己的宮殿越來越近,光線也越來越亮。
夏晝借著那亮光,側(cè)頭瞄了一眼邱義,從邱義的模樣看上去年歲不比夏晝大,應(yīng)該也就二十出頭,但給人感覺非常的沉穩(wěn)。
可能是天生如此,抑或是受了生長環(huán)境的影響,總之在不了解對方的品性和為人之前,與這種人相處要格外謹(jǐn)慎一些。
邱義察覺夏晝在看自己,也側(cè)過了頭來。兩人的目光碰到了一塊,都一樣的明亮,都帶著審視。
為化解尷尬,夏晝回以一笑,問道:“你跟小紅也認(rèn)識?。∧銈z是朋友嗎?”
“說起來他應(yīng)該喚我一聲兄長?!被蛟S是怕夏晝這個現(xiàn)代人聽不懂,邱義再補充了一句,“也即是哥哥。”
“哦哦!”夏晝?nèi)粲兴嫉膽?yīng)承著,接著問道:“那是表哥,還是堂哥呢?”
夏晝自覺這樣很像在查戶口。邱義再次側(cè)頭望著夏晝,臉上的笑容更勝,眼神中的審視意味也更勝,讓夏晝都覺得不舒服了。
“我只是隨便問問?!毕臅児郧傻男α诵?,“我跟他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還只知道他叫紅玉,連姓什么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有你這個哥哥?!?p> 邱義說道:“看來你很關(guān)心他呀!”
夏晝隨即答道:“那當(dāng)然,他是我朋友??!”
邱義便開懷大笑了起來,“他還能交到朋友,真是稀罕??!”
夏晝撇嘴,“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弟弟的?!?p> “以他那個性子,我是實話實說?!?p> “說的也是?!毕臅円残α?。
“姓名只是一個代號,一個人可以有好幾個代號?!鼻窳x說道。
夏晝郁悶的回道:“說是這么說,可一個人的姓名可以讓別人更加了解他不是嗎?”
“比方說我的姓名——夏晝,別人一聽會以為是下咒。其實是我本家姓夏,夏天的夏,之所以取晝這個名字,是因為家里老人說我天命帶衰,陰氣太重,要用正午的烈陽驅(qū)一驅(qū)?!毕臅兘器锏囊恍Γf道:“所以我家是比較迷信的。”
夏晝拋出一個話茬,在極力的引導(dǎo)。邱義咂摸了一下,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你是有什么疑惑嗎?”
夏晝從善如流的回道:“有??!當(dāng)然有啊!好比說這里是哪里?你能幫我答疑解惑嗎?”
邱義停下腳步,駐足望著夏晝,“別人不告訴你,一定有他們的原因?!?p> 夏晝不知道他這是要干嘛,他放下食盒,從腰帶上取下一只天青色的錦囊,然后打開,再從里面拎出來一只在打瞌睡的小奶狗。
小狗通體雪白,尾巴蓬蓬一大把,像松鼠的尾巴,額頭上長著紅毛,簡單的勾勒出一個眼睛的圖案。
身體只有成年人的小臂大,夏晝覺得稀奇,伸手摸了摸它的額頭,還摸到了一只小小的軟乎乎的觸角。
顯然它并不是狗。
夏晝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上古神獸白澤?!鼻窳x回道,然后把這稀罕的神獸遞給夏晝,“送給你了?!?p> “送給我?”夏晝都已經(jīng)接過來了,曲著手臂讓這只毛茸茸的小東西睡在自己的懷里,不好再說不要。
邱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道:“放在我這里,我嫌它麻煩,一直養(yǎng)在乾坤囊里,沒放它出來過你。你若是喜歡就拿去,不用跟我客氣?!?p> 如此,夏晝便不客氣的收下了。
“它可是神獸,多稀罕??!你居然嫌它麻煩?!毕臅冟洁斓?。
邱義只是笑了笑。他伸手隨意一揮,隨之憑空冒出許多只螢火蟲。
一大群螢火蟲,不知有多少只。它們撲扇著翅膀,圍著夏晝飛舞,每一只尾巴都亮著,像夜空中的繁星。
也好似能照亮黑暗的明燈。
夏晝難掩驚訝與欣喜,單手抱著白澤,用另一只手去逗弄那些螢火蟲。
邱義道:“活物很難在這里存活,我這只是障眼法,這些螢火蟲都不是真的。”
夏晝道:“那你是什么呢?”
邱義又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隱晦的解答了夏晝的疑惑,從某方面來說,他比舒闊他們都更坦率。
夏晝借著螢火蟲的光打量著他,他劍眉星目,俊朗不凡,夏晝想也許神仙就長這個樣。
夏晝不是自作多情的人,沒有把他的這些舉動聯(lián)系到情愛上,但此時的這一幕,依然令他難以忘懷。
瘋不羞
不正經(jīng)小劇場: 邱義:老衲夜觀天象,算出施主心中有疑惑。請問施主,你在疑惑什么呢? 冥王:呔!好你個邱義,說好的你喜歡的是帝君,怎的跑來勾引我家炎炎,你是何居心? 邱義三連否認(rèn):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會。 小瘋[斜眼笑]:你不是要把紅眼老鼠給冥王嗎,給了嗎? —— 感謝昂唔、只要名字足夠長就不會重和無語﹁﹂(符號好特別啊~不造對不對~(︶.?︶?))打賞紅豆,愛你們~~ 感謝暮火火,愛你愛你愛你~~ 感謝所有在看的寶貝們~不敢奢求太多,能一直看我的文足矣~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