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她的脾氣,早把抹布扔那趙婕妤臉上去了。但現(xiàn)在她無權(quán)無勢,也就只能在心里偷偷罵趙婕妤飛揚(yáng)跋扈不講道理目中無人了。
——順便盤算以后怎么對付趙婕妤。
好不容易擦完了偏殿的桌子,趙婕妤身邊的侍女又過來讓她把地再擦一遍。
“周美人啊,我們家娘娘說這地你可得拿抹布仔仔細(xì)細(xì)地擦呢,娘娘最是愛干凈了?!?p> 愛干凈個鬼啊,你家娘娘裙子太長了沾滿了塵土怎么不見她擦一擦呢。
“嗯嗯,那是自然,娘娘這么尊貴的人,身上可沾不得灰?!敝苷颜堰叿籽圻呎f。
不過那侍女根本沒正眼看周昭昭,也就沒看到周昭昭翻得跟魚肚子一樣的白眼。她只當(dāng)這位新來的周美人畏畏縮縮,怕了自家趙婕妤,便甩了甩手趾高氣昂地離開。
侍女走了之后,周昭昭剛準(zhǔn)備坐在地上休息,就聽到門口傳來響亮的一聲:“皇上駕到?!?p> 好機(jī)會!正盤算怎么跑呢,機(jī)會可就來了。
周昭昭聽著腳步聲到了偏殿門口,就順手從旁邊桌子上抓了一只茶杯摔到地上。一聲清脆“砰”打破了靈犀宮的平靜。
剛進(jìn)宮門的皇上不耐煩地問:“怎么回事?”
趙婕妤連忙丟下西瓜皮跑出來迎接皇上,看著他那黑著的臉,解釋說:“新進(jìn)宮的一個美人說是想替臣妾打掃寢殿,結(jié)果卻故意摔了臣妾的茶杯?!?p> “自愿替你打掃寢殿?還有這等好事?朕去看看,但朕怎么記得,新入宮的秀女里,朕只封了一個美人?!?p> 另一邊,周昭昭在偏殿里靜靜地偷聽他們的對話,一聽到狗皇帝說要進(jìn)來看看,就飛速地擠出幾滴眼淚。
等皇上走進(jìn)來的時候,她半趴在地上,裝出一副中暑的樣子,然后作勢要起來給狗皇上行禮,“皇上,臣妾......”,還沒站起來就暈倒在了地上。
當(dāng)然這都是她演的,倒下去的時候還有點疼,周昭昭眼睛輕輕抽搐了一下。
周昭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廣陽殿自己的床上了。睜開眼睛便看到狗皇帝坐在她的桌子上看書。
“皇......皇上?”
“嗯,你醒了?太醫(yī)說你不過是中暑了,既然醒了那便好生歇息,朕先走了?!?p> “謝皇上?!?p> 狗皇帝居然坐在她的椅子上,真惡心,這椅子待會得好好擦一擦。
并沒有昏過去的周昭昭清楚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倒地的那一下聲音可大了,嚇得趙婕妤連忙說不怪她不是她要周昭昭打掃的。這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拙劣表演自然被狗皇帝看出來了,這趙婕妤還真是個趙大傻子。
周昭昭的美人畢竟是狗皇帝親封的,狗皇帝也對她有點印象。看到趙婕妤居然如此胡作非為,害得周昭昭一下子昏過去,狗皇帝大怒,讓趙婕妤在自己宮里待一個月再出來。
應(yīng)該還是狗皇帝把她抱到廣陽殿的,順便叫了太醫(yī)過來給她診治。沒想到狗皇帝對自己后宮的人還挺好,但這一定是見色起意。
周昭昭入宮以后第一次見到狗皇上就黑了趙大傻子一下,本來想給周昭昭一個下馬威的趙婕妤在靈犀宮里扇著扇子,現(xiàn)在西瓜也沒得吃了。她氣得捶胸頓足,大罵周昭昭是個戲精。
“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中暑了呢?不過是擦了一會兒桌子,那小妖精一定是演的,戲精!戲精!皇上居然還向著她,那戲精長得哪里比本宮好看了?”
“娘娘消消氣,宮中自然是娘娘最美了。周美人怎么比得上娘娘呢?!?p> 周昭昭坐在廣陽殿打了個噴嚏,然后決定先去好好睡一覺,擦桌子還是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