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娘這么一說,孟瑞娘明白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未來充滿了更多的期待。
孟期云也在家里頭算著日子。
她的藥方都是師父給的。
師父是個十分神秘的人,這輩子也只收了她和陳哥哥兩個徒弟,她與陳家哥哥學(xué)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師父也讓她們發(fā)過誓,相互之間,不可交流自己平生所學(xué),除了自己的嫡親傳人,不許將本事交給旁人。
她所學(xué)門類較雜,主要以醫(yī)術(shù)為主、毒術(shù)也略通些。
她那時候也不大上心,甚至想著將來與陳家哥哥成婚之后,過幾年將本事交給孩子,之后這能耐便是拋了忘了也無所謂……
提到師父,她心頭也十分感傷。
師父臨去前幾日,似乎是算到了自己大限將至,簡單托付過幾句,后來,她和陳家哥哥便在山崖旁邊瞧見了師父的鞋子,另還有一封絕筆書……
師父當(dāng)時走得突然,以至于她那些日子也都渾渾噩噩的……
她甚至想著,是不是自己那時候傷感于心,情緒不穩(wěn),所以才會被邪祟趁機而入。
師父給的藥方,很多她自己都沒試用過。
這個養(yǎng)顏膏,對藥材要求高。
給孟瑞娘的那一副用的是她所擁有的、最好的藥,她想著,之后若是有了效果,再做些其他品質(zhì)的,只要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皮膚病,哪怕是下等品質(zhì)的藥,也足夠用了。
……
二哥走后的第二天,孟實被老爺子趕出了家門,身上只帶著足夠幾天飯錢的銅板而已。
孟實離開時的臉色,簡直是如喪考妣。
孟連倒是痛快,緊跟其后也去找了活計。
可這每月上交一兩銀子的要求想要達到,可不容易。
兩座望夫石在家,孟期云都盡量躲在屋子里不露面,早先還想著好好表現(xiàn)一下廚藝,如今為了讓人忽略她的存在,也都做些簡單的,不難吃、也不算太好。
十來天過去,杜氏到底是忍不住了。
拉著白氏找了孟僧明這個當(dāng)家人。
“爹,我男人都出門好幾天了,如今在外頭是餓著還是冷著了我都不清楚,二弟就更不用說了,現(xiàn)在是在那什么大都督手底下討生活,肯定不容易……早先說好了的,幺妹也要上交銀錢,可現(xiàn)在她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整日熬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院子的味道……”杜氏調(diào)理還挺清晰,說著,還拽了拽白氏。
白氏溫溫柔柔的,聲音也比杜氏小許多:“幺妹是不是不知要做什么活?爹您見多識廣,也可幫忙想想法子……”
“爹,昨天我還瞧見了鄒家人,人家說了,現(xiàn)在還愿意娶她的。”杜氏又補了一句。
一句“紅顏禍水”,已經(jīng)讓很多想求親的人家偃旗息鼓了,可這鄒家還是對孟期云贊不絕口,可見這家人還是很不錯的!
肯定不會虧待了孟期云,嫁過去是多好的事兒?。??
“鄒家的事情不用再提?!泵仙骱唵位亓艘痪?,然后讓孫子去將女兒叫過來。
既然兒媳婦兒提出了疑問,也需得給些回應(yīng)。
杜氏的大兒子已經(jīng)送去族學(xué)去了,小的年紀(jì)不夠,還在家里呆著。
讓杜氏郁悶的是,自己這小兒子是個沒良心的,就因為這幾日孟期云給他吃了些野果子,都要忘了自己交代的話,恨不得做孟期云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