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瀅直接拿出了三百兩放在了孟期云的面前:“這其中一百兩是另一方子的錢……”
她話未說完,孟期云便將那一百兩遞了回去:“我拿我該拿的便可,秦姑娘的經(jīng)癥確實不是大病,很好治,若秦姑娘肯與其他大夫仔細交代癥狀,那些大夫也能開出這方子的……”
只是這種病對女子來說,多會難以啟齒,不好在大夫面前說的太清楚。
甚至那些大夫,多也會稍微避諱一下,所以常常有看錯的情況。
“那好吧?!鼻貫]也只好收回手。
她就說,自個兒的眼神不會錯。
這孟期云瞧著就不像是一般女子,這等模樣和氣質(zhì),出身必然特別!
果不其然,她雖身家不高,可家里頭出過狀元!
孟期云與秦瀅告辭之后,便先去買了些藥草苗和種子以及一些點心食物,后又去了藥鋪,選了不少常用的藥材,尤其是那秘藥里頭,更有幾味藥材價格不菲。
但盡管如此,她還能賺個一百五十兩銀子。
當然,這銀子看似好賺,但后頭也要廢不少功夫。
總得要保證自己的藥又療效才行。
既然來了府城,理所當然要去看一看二哥孟融的,從前她也不常出門,對這府城并不熟悉,一番打聽之后,才找到了都督府。
這都督府很大,門前有士兵守著。
小小的人兒往那門前一站,不論是何出身,身上都平添了幾分卑微可憐。
尤其是那士兵兇神惡煞,更是一般人不敢靠近,這么大的一條路,都督府門前硬是冷清的如同的地府之門,人人繞著走。
孟期云活了這十七八年,十四歲之前過的都是輕松自在的小日子,除了在師父那邊偶受些磨難,在其他方面,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并沒見過大世面。
此刻站在這里,心頭也不能不慌。
只是跟著那邪祟三年多,多少次心有憤怒和恐懼表達不出,也算是認出了幾分波瀾不驚的本事。
縱使心虛不穩(wěn),可走上前的腳步卻踏實的很,甚至還帶著從容不迫的面色。
“官爺,我家哥哥叫孟融,在府內(nèi)做賬房,今日我得空特地來瞧瞧,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通傳一番?”孟期云說完,往那官爺手里塞了一碎銀子。
她這手法很是僵硬。
孟家倒下的時候,她爹這么進門找茬的官兵交涉過。
當時爹爹那卑微又緊張的樣子,刻在她心里一直揮之不去。
“還挺懂事兒,行,你等著,我去走一遭,但能不能叫人叫出來可就不好說了。”對方上下瞄了她兩眼。
孟期云點頭:“多謝官爺?!?p> 她身后還有租來的牛車,上頭許多東西,都督府這么大,這一來一回肯定要不少時間,可她卻也不敢去馬車上坐著,只乖巧的站在一邊不礙事兒的地方,老老實實的等著。
時間過得極慢。
她雙腿都站的有些酸麻。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這人才出來,那陰陰的臉色卻讓她心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是孟融的妹妹?”對方看著她,語氣不善,“你二哥出不來了,你要是不想跟著去,就快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