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對竹子的“驗證”,蔣元三人沿著棧道,一步一步朝山頂走去。
棧道曲折,每一步都要消耗大量體力,加上還拖著行李箱,走起來更加吃力。
但劉平卻覺得興趣盎然。
爬個山而已,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蔣元平時就很少運動,標準的弱雞,剛走幾步就累得不行,根本跟不上劉平的腳步,又喘氣又拍胸。
這個時候,要是有余村長的那種飲料,該多好。
正這么想的時候,申主任又像變魔術(shù)似的,從一個拐彎處的籃子里,拿出了三瓶能量飲料。
看著沒有標簽的塑料瓶里,裝著的淡黃色液體,蔣元和劉平心里一陣驚喜。
“這是余村長的飲料?”
“對,”申主任道,“村長說了,你們走到這里可能會累,就準備了點飲料,給你們補充體力?!?p> “太好了,”蔣元趕緊接了過來,“我一直看村長的直播,發(fā)現(xiàn)他這飲料很厲害,可惜只賣過一次,再也搶不到了。”
劉平比他動作還快,已經(jīng)擰開了瓶蓋:“我也早就想試試?!?p> 話一說完,就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味道比外面買的就是不一樣,舒服?!?p> 咕咚咕咚——
兩人一陣狂飲,能量飲料很快就見了底,眼里同時露出驚喜之色。
入口的清爽解渴感,真的沒誰了。
“感覺體力恢復得很快!”
劉平經(jīng)常戶外運動,對體力的感覺和把控相當有心德。
“是啊,真的很神奇。”蔣元道,“明明剛才我已經(jīng)累得不行,現(xiàn)在感覺能一口氣爬到山頂上!”
“華哥,你快點??!”
此時的吳年華,還遠遠地落在幾十米外。
沒辦法,他實在是走不動,不僅大喘氣、心臟砰砰地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早知道這樣,我來這里干什么啊!這不是自己找罪嗎?”一邊念叨著,吳年華終于追上了隊伍。
申主任遞給他一瓶飲料,道:“你也喝一瓶吧。”
“什么東西?”
“這是余村長自己做的飲料,喝了馬上就會恢復體力?!笔Y元替她解釋道,“華哥你趕緊喝,喝了就不累了?!?p> “自己做的?”沒想?yún)悄耆A眉頭一皺,問,“有生產(chǎn)許可證了嗎?”
“沒有?!?p> “那怎么能喝?”
申主任實在有點受不了他了。
這家伙從下車開始,就這里不對那里不對。
聽說邱老師今天不能來,還在那里擺臉色給她看。
簡直了,難道我申春花比邱老師差?
剛才砍竹子的時候也是,說三道四的,結(jié)果被打臉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收斂。
于是她板著臉問:“我問你,你平時在家做飯嗎?”
“做啊,怎么了?”
“那你做的飯、炒的菜,有生產(chǎn)許可證嗎?”
吳年華:“……沒有?!?p> “那你是怎么吃下去的?”申春花得勢不饒人,大嗓門在山谷里回蕩,“你就不怕吃了之后,把自己給毒死了?”
“我……我自己做的,能有什么毒?”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村長做的就有毒了?”
“但這是飲料……”
“你喝的茶是不是飲料?白開水也是飲料!你有許可證嗎?你就是故意找事的我看!”
吳年華:“我……我跟你說不清楚?!?p> “還想跟我不清楚,你更是白日做夢?!?p> 吳年華:……
算了。
作為一個文化人,他不跟一個大媽計較。
見他被懟得無話可說,蔣元和劉平在一邊暗暗好笑。
而他們的直播間里,更是熱鬧的一塌糊涂。
“大姐好厲害!”
“能當上婦女主任的人,能不厲害?”
“哈哈,那個什么作家,連都氣得發(fā)青了?!?p> “雖然不厚道,但我還是笑了,這是為什么呢?”
……
“華哥,你喝不喝?”
“不喝?!?p> “那我們就不等你了啊,”蔣元道,“你在后面慢慢來吧,我們先上去了。”
說完他和劉平兩人,健步如飛朝山上走去,哪里還有剛才快要沒力氣的樣子。
看著他們轉(zhuǎn)眼就跑出一大截,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吳年華愣愣地站在原地,再次看向了申春花手里的飲料瓶。
這個飲料,真的有這么厲害?
“那個……能不能給我……”
“你不是說有毒,不要嗎?”
“我就想試試?!?p> “先說好,毒死了別找我負責啊?!?p> 結(jié)果飲料瓶,吳年華先是聞了聞,發(fā)現(xiàn)跟普通功能飲料差不多,便小小地喝了一口。
結(jié)果這一口下去,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不僅味道好,而且冰冰涼涼的,感覺渾身都舒服了。
更神奇的是,隨著飲料下肚,剛才還累得不行的身體,竟然再次充滿了活力。
長久以來,他每天都坐在電腦前打字,嚴重缺少運動,身體和精神都萎靡不振,好久沒有過這種充滿活力的感覺了。
難道這個村子里的東西,真的超越了人類的常識?
甚至,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始終堅信,幻想終究只是幻想,只會存在于小說和電影里,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真實的世界里。
不管是刀砍不動的竹子,還是喝了就能恢復體力的飲料,肯定不是真實的,一定是用了什么他還沒看透的障眼法。
可能是興奮劑,不能多喝。
只要要堅定不移,守護本心,終究能揭開這些遮擋真理的偽裝。
“怎么樣啊?”
“也就一般吧,”吳年華道,“不過我們可以走了?!?p> “呵呵,口是心非?!?p> 兩人繼續(xù)前進,隨著體力恢復得越來越多,他的腳步也越來越輕松。
連爬習慣了山的申主任,都有點跟不上他了。
雖然剛剛才被她懟了一通,不過作為一個男士,他還是很有風度地接過了申主任的背包。
對此申主任對他的看法,也終于有了一點改觀,對他說話的態(tài)度也有所好轉(zhuǎn)。
畢竟來者是客,而且是村長邀請來的客人,她也不能得罪狠了。
“沒看出來啊,”走了一段后,申主任感覺有點吃力了,“你年齡不小,體力還這么好?!?p> 吳年華聽了一愣,我年齡很大嗎?
你怕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大姐,我年齡不大的,我今年才二十八歲。”
“呵呵呵……我看你三十八歲還差不多?!?p> “真的,我就二十八,不信我給你看身份證!”
“行行行,你是二十八,”申主任樂呵呵地說道,“我跟你說個秘密,我今年才十八歲,就是長得成熟些。”
吳年華很想一頭跳下懸崖。
他年方二十八,正是青春年華啊,竟然被一個大姐撩了!
難道他看起來真有那么老?
牧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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