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做了回卑鄙無恥
身后的怒吼聲傳入了虔女的耳中,她咬牙加快了騰云的速度,此次她找到閑宵神君后,沒有絲毫猶豫地落地擋了他的去路。
“你是……”
“小心!”
虔女沒有說話,反手揮灑出云霧,閑宵神君躲避不及全吸入鼻中,當場眼前一黑,昏暈在地。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閑宵神君,眸底怒火中燒,這女人實在放肆,竟然當他的面對閑宵動手!
當下掌間凝聚神力,直直得朝虔女擊去,虔女知曉跑不了,于是試圖抵擋。
“噗——”虔女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掌,當即嘔出了一口心血。
神君在上神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更別說這是自創(chuàng)世便存在的老祖宗,他的隨意一擊,卻幾乎要了虔女的半條命。
虔女捂著心口,五臟六腑燒灼的厲害,但她卻是抬起手,指腹將唇邊殷殷血跡緩緩拭去。
她雙眸平靜如水得望著他,“盛珩上神交代的事情我已完成……欺瞞上神的代價我如今也嘗到了,這也算……互不得罪吧?”
在他的眼中,虔女一襲黑裙猶如暗夜中的蝴蝶,哪怕內(nèi)傷嚴重,也不曾彎下那驕傲的脊骨。
剛才她出于本能應(yīng)該逃跑,但是她卻沒有。她故意不走,是想留下面對他的一腔怒火。
只為了兩不相欠。
他雙眉緊蹙,如天神般冷漠無情的雙眸,竟摻雜了一絲屬于人世的復(fù)雜情感。
虔女朝他行了一禮,那沾染了血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隨即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次,他沒有再追。
可是腦海中虔女唇瓣染血的模樣深深地印刻著,幽靜又坦然的眼神,愈來愈清晰……
他轉(zhuǎn)身微涼的目光在閑宵神君身上停留半刻,隨即喟嘆一聲,猶如遙遠山谷中傳來的蒼茫感。
從極之淵,出的都是執(zhí)拗性子。
而另一邊的媲嫇之森。
神荼進入后正好與花扶打了個照面,兩人心照不宣地同行。
那騷包一樣的男人不是新弟子無法與她們一起進,在門口硬是拉著神荼喋喋不休叮囑了許久才肯放手,沒了這聒噪,耳根子頓時都清凈不少。
“神荼,我得一直待著這里嗎?”孟聘問。
神荼打開圖紙的手一頓,余光瞥了一眼身旁專心鉆研內(nèi)容的花扶,隨即在識海回答。
“周圍人多眼雜,暫且先待著,等找到合適機會,你再出來。”
“噢。”孟聘有少許失落。
“我感覺這上面的內(nèi)容沒什么稀奇的,給我看看你的?!被ǚ瞿昧松褫笔种械膱D紙。
“這大試倒是奇怪,照理說不得拼個你死我活的嗎,怎么只搶人家的腰牌和尋寶?”
孟聘透著神荼的雙眼看到花扶手上的兩張圖紙,的確沒有什么區(qū)別。
“如若此次是如此,那么下一次便是對戰(zhàn)了。”
神荼更加確定自己方才的猜測,她從花扶手上拿回屬于自己的圖紙,粗略的掃了一圈,隨即定格在那張標明了媲嫇之森方位的地圖。
她凝眉分析:“假設(shè)大家手里的圖紙都一樣,那么說明這些只不過是來混淆我們判斷力的。而那些趨于表面的人則會循規(guī)蹈矩的前行,那必然第一個地點會非?;靵y?!?p> “但規(guī)則上沒有注明必須先去哪兒,”花扶細細推敲,迅速接上了神荼的話,“所以我們當下要反其道而行,爭取將那些脫隊的解決掉!”
神荼點頭,“還有,此次圖紙上的寶物都標注了名字,基本都包含雷系、風(fēng)系、火系、水系、木系等字眼,正常人會根據(jù)自己所修煉的方向去尋找?!?p> 所以至少,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半。
“碧海潮生扇……”孟聘嘶了一聲,好熟悉啊。
“小仙君見過?”神荼下意識的問出口。
“不不不!”花扶以為問的是她,她撓了撓頭,“沒見過,但是好像聽誰提起過,記不清了?!?p> 神荼訕訕得敷衍過去,可不料孟聘突然沒了聲響。
須臾。
“我想起來了!”
孟聘突然一聲驚呼,把神荼的識海都顫了顫。
“我記起來了!我聽姑老爺說過,這碧海潮生扇是一位已故上神的貼身之物!”
“……然后呢?”
“沒了?!?p> 這話講了跟沒講有什么區(qū)別。
神荼和花扶打算先前往標有碧海潮生扇的地點。正如孟聘所說,此扇為上神之物,被豐沮玉門當彩頭置在媲嫇之森,想必分量不輕。
神荼根據(jù)地址的指示來到一片水域,花扶剛想前行卻被神荼拉住。
“小心,前面有人?!?p> 花扶順著神荼指引,果然在水域旁看到了幾位藍衣弟子,他們正凝聚水柱托著一把通體翠綠的扇子。
這應(yīng)該就是碧海潮生扇了。
神荼觀察了下四周,現(xiàn)下只有她們和那幾個弟子兩支隊伍,是個絕佳的下手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動手!”
“你們小心點?。 ?p> 花扶使出木系法術(shù),手腕粗的藤蔓速度極快襲去,那幾個弟子正沉浸在專心和喜悅中,根本沒有發(fā)覺身后的危機,藤蔓地將他們從手到腳緊緊綁縛住。
而神荼則是奔著碧海潮生扇而去,以氣聚風(fēng)流包裹住它,進而到了她的手中,觸手瞬間,冰冰涼涼好不舒爽。
這一切是那么的迅捷和行云流水,孟聘豎起了大拇指,但心里又有些吃醋,怎么這兩人比跟她還要有默契!
那幾位弟子才從呆滯中反應(yīng)過來,憤憤得瞪著她們。
“卑鄙無恥之徒!這是我們水系的靈器,你們奪去做什么?!”
這些靈器沒有認主,就算搶去了,也發(fā)揮不了它的作用。可現(xiàn)在唯一讓他們惱怒的是眼前的人使陰招!
就差這么一點,他們就能拿到了!
花扶臉不紅心不跳得反駁,“姑奶奶缺個擺設(shè)不行?”
“……”
那幾個弟子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索性撇過頭看著神荼,冷聲道:“這位仙友,你若是缺法寶我們可以組隊幫你,但是這水系靈器能否還給我們?”
神荼手指把玩著翠綠的扇子,勾唇一笑,容顏絕色。
“誰說這是水系靈器?”
不止那幾個弟子驚愣,就連孟聘和花扶都是如出一轍的疑惑不解。
孟聘仔細地觀察那扇子,發(fā)現(xiàn)了幾點異樣。
這扇子的材質(zhì)是木制,只是在扇大骨上繪畫了幾層海浪罷了,連扇子周身散發(fā)的光芒都是青幽的。
神荼走到那幾個捆在一起的弟子身旁,慢悠悠道:“的確,光聽名字會讓人誤以為是水系靈器,其實不然,它更適合木系。”
姜京舟
不講武德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