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陌離并沒聽從寧洱的話出去,而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主子,朕以為這件事情不怎么更改,請恕朕無法做到。”
“你走!”寧洱跺跺腳,嘟著嘴巴用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發(fā)現(xiàn)沒推倒又是又用力一推。
宮陌離配合寧洱,稍微向后一倒,抿嘴不語。
“阿陌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你就是壞人!為什么要這么對暗一?你就是大壞蛋!”寧洱紅著眼睛,光著小腳踢了踢他。
而宮陌離攥著拳頭,眉頭緊皺。
自從他成為帝王以后,沒人好如此對待他,寧洱是第一個,而且是毫無底線的第一個人……
“主子,你覺得這事情是朕的過錯?朕告訴你,保護主子本就是暗衛(wèi)的職責本分,他保護不周,他就應該認罰!”
宮陌離聲音低沉的可怕,字字清晰,他胸口略有起伏,他因為這件事有些生氣和在意,但是他的面色仍舊清淡,看不出波瀾。
他不會在寧小主的面前發(fā)怒,永遠不會!
剛才一番話,只是事實,暗衛(wèi)本該如此,也不怪宮陌離的自私或者其他的情緒和心思。
寧洱聽了這話,憋了半天不知該說什么,鼻子哼哼一聲,揮著小手把桌子上擺放的東西摔了一個噼里啪啦。
她的小臉紅紅的,不斷說著壞人,重復了不知多久,而宮陌離默不作聲的起身,來到她的眼前,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主子的手可有事?”他聲音帶著關切,仿佛剛才那不愉快都沒發(fā)生。
而寧洱并不是很領情,把小手抽了回來:“我才不要你管,壞人?!?p> 她說罷朝著一團破碎的東西上走過去,卻被一雙大手撈起來,緊緊抱?。骸爸髯幽驗檫@事輕賤自己的身子,若是不想見朕,朕出去便是?!?p> 他將懷中的小人兒放在床上,隨后關門出去。
李福一直在門口等候著,里面的動靜不小,他遣散了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看見那明黃色的龍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陛下……”李福聲音略微帶著顫抖,尖聲卻不大,生怕一聲呼喚惹毛陛下。
宮陌離臉色發(fā)黑,冷言一句:“呵,你倒是敬職敬責!”字字重音帶著嘲諷,可見某位皇帝有多么的憤怒。
“奴才不敢?!崩罡V刂氐囊豢念^,等待宮陌離的下一句話,片刻他就被某位皇帝狠狠踹了一腳,撞到門上,深深吐了一口血。
宮陌離一腳帶著內(nèi)力,李福眼前發(fā)黑,差一些昏倒,卻立馬恭恭敬敬的跪好:“陛下恕罪!”
宮陌離瞇眼看著地上那跪的太監(jiān),又冷哼一聲:“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必朕多說吧?”
“奴才清楚明白,就算是有人把奴才的腦袋砍了,奴才也不會多說一句。”李福又一磕頭,感覺口中一陣血腥。
聞聲,宮陌離揮袖大步離開,離宮上上下下的人立馬跪拜行禮,送走陰沉至極的宮陌離。
而屋子內(nèi),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咋咋舌頭,只覺得這事很是麻煩,也暗暗感嘆暗一。
寧洱坐在床上,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眼睛又紅了起來,她低聲哭泣兩聲,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聽見有人進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明兒和小德子端著早飯和點心在旁邊侯著,昨日他們雖然好奇,卻不敢多問。
寧洱清醒之后,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明兒立馬過來伺候,而小德子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話語停不下來。
“主子醒來了?這一夜睡的可好?奴才可是給主子找了新的本子呢,主子什么時候要聽?要是主子覺得無趣,奴才差人請樂舞司的人來陪主子一起玩?
還有這個……是御膳房新出來的點心,聽聞在皇宮外很是流行,御膳房也就學著做了一些,都送來給主子了。還有這些小玩意兒,也是陛下要人送來的,主子要不要玩玩……”
小德子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而寧洱嘟著嘴巴,顯然不開心:“你拿走,只要是阿陌的東西,都拿走?!?p> 小德子顯然有些為難:“主子這……”
他又不能給陛下送回去,不然他還真害怕陛下會砍了他的腦袋!
“反正我不要,你拿走,不然我也不要你了?!睂幎@然有些賭氣,小德子只好作罷,把東西送到外面。
明兒替寧小主收拾好,寧洱邁著小步子從房間里出去,慢慢的走在離宮的門口。
小德子見狀,立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后抱住她的腿:“主子,陛下下令暫時不讓主子出離宮。”
“我就出去,他能怎么樣?”寧洱一哼,小德子立馬接了一句:“主子,陛下是陛下!”
雖然宮陌離不會把寧洱怎么樣,但是他會把小德子和明兒的腦袋擰下來?。?p> “你們這是要幫那個壞人了?”寧洱咬咬嘴巴:“那你們也是壞人,你別出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哼!”
寧洱甩開小德子,小腳丫從門口踏了出去,而門口的侍衛(wèi)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任由她走了出去。
明兒在后面叫了一聲:“主子,等等奴婢?!彪S后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