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亦然結(jié)婚了,賀之白也放下了對亦然的感情,他知道亦然從來都只把他當做哥哥,那他就勸自己就當好這個哥哥,只要她幸福就好。
賀之白到了新城最頂尖的律所工作,每天非常的繁忙。這日,亦然給他打來了電話,她幾乎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他感到很是驚訝。
“然然,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之白哥,你什么時候下班,我們見一面吧”。
“那晚上七點,星緣餐廳見吧”。
“好的,晚上見”。
亦然提前二十分鐘到了約定的地方,當然何啟仍然守在暗處,因為歐陽凜要時刻確保她的安全。
等賀之白到來了,就看見穿著白色風衣的亦然正認真的看著手里的書。
“《活著》,這書好看嗎?”
“之白哥你來啦,閑來無事,只剩下看書了”。
“閑不好嗎,你看看我,我簡直要忙瘋了,每天都是瘋狂的一天”
亦然聽了他的話就笑了,“沒想過,之白哥你也有開玩笑的時候”。
“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小時候,遇到什么煩惱都找你開導開導,你可是我的指路人”
“那你說說,這次又需要我指什么路呢”
“我只是覺得想要過更有價值的生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他對你不好嗎?”賀之白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他”亦然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而一笑說“今天我們不聊他,只聊理想”。
“小哭包,你也有這么有志氣的時候呀”賀之白忍不住拍了拍亦然的頭。
“之白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以前只想著好好讀書,卻不曾認真思考到底什么才是我的夢想,現(xiàn)在有時間想了,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有對什么特別有興趣”,亦然很是苦惱,她似乎不太認識自己。
“此言差矣,我知道你對什么感興趣”。
“什么?”亦然問。
“咯”賀之白指了指她手側(cè)的書。
“你是說看書?”
“對呀,從小到大,你看了多少書了,以前躲在被窩里看書被你媽打的事都忘了嗎?”
“我是喜歡看書,可這和我的夢想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可以將這么多年的積累變成一種可供開發(fā)的財富”。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嘗試寫作,我記得你可是從小作文都寫的很好的,你也可以開書店,將你的書推薦給更多志同道合的人,難道這樣不好嗎?”
亦然聽著賀之白的話陷入了沉思,對呀,她以前怎么沒有想到這,一時間,她有些激動,她一把拉住賀之白的手,緊緊握著,說“之白哥哥,謝謝你,我就說嘛,你就是我的指路人,小時候是,大了還是”。
看到眼里滿是光亮的亦然,賀之白知道今天這事對她來說有多么的在意,他很開心可以幫到她,可當她握住自己的手時,他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原來放下她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兩人吃過晚餐愉快道別,雖然賀之白非常想送亦然回家,可何啟的出現(xiàn)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歐陽凜很在乎亦然,還派人專門保護她,不過這樣也好,亦然就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
等亦然回到家的時候,歐陽凜已經(jīng)在客廳等她了。說來,自從上次的燭光晚餐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歐陽凜常常在客廳處理公務,好像故意想和亦然見面一樣。
“回來了?”歐陽凜看著亦然回來說到。他當然對亦然的行蹤了如指掌,她約見賀之白,雖然心里有些不快但語氣很平和。
亦然“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說什么。
此時的歐陽凜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這是對他視而不見嗎,和賀之白見面就有說有笑,和自己就無話可說。想著想著歐陽凜敲響了亦然的門。
“干嘛?”亦然正在思考未來的計劃,突然被打擾她有些不快,再看到門外歐陽凜黑著一張臉時,更加心情不好。
歐陽凜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慪氣似地看著她。亦然覺得莫名其妙,“你要是沒事,我就去休息了凜總”。
歐陽凜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但依舊沒有說話。
“你到底想說什么,快說”亦然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有毛病。
“今晚,和我去樓上睡”歐陽凜終究還是說了。
亦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明顯沒有。她轉(zhuǎn)而一笑說,“凜總,歐陽先生,如果你覺得我們結(jié)婚了我就有義務陪你睡覺的話,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想上去,這里才是我臥室,如果你真的想有人陪你,你一個電話,想去樓上睡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你放心,我很大度的,我不介意,沒其他的事的話,我要睡了”,亦然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從上次裝輕浮之后,她就沒有多怕歐陽凜了,雖然這話并不全然為真,但她就是想這樣說。
見她又要關(guān)門,歐陽凜直接幫她關(guān)上了門,不過他也進了屋。
“你這是什么意思?”亦然問,他可是很少進她房間的。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既然你不上去,我就睡這了,反正以后你睡哪我就睡哪”,歐陽凜一臉壞笑的說。
“你,你不要太過分,你出去”亦然有些氣惱,在她的認知里歐陽凜可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主,這種變化讓她一時有些慌亂。
可能是她推的太用力,一不小心,兩人摔到了一起,亦然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向了歐陽凜。
熟悉的味道,溫熱的體溫突然襲來,亦然有些不知所措,有點排斥又有點緊張。
“喲,原來我的然然這么急著想要投懷送抱哦”歐陽凜使壞似的緊緊抱著她說。
“誰是你然然,誰投懷送抱了,你,你放開我”。
歐陽凜沒有動靜,反倒抱得更緊了。
“你聽到?jīng)],放開我”。
歐陽凜亦然沒有反應,維持了原來的姿勢。
亦然氣不過,張嘴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趁著歐陽凜吃痛,一溜煙的起身站好。
“你屬狗的嗎?竟然咬我”亦然下口聽重。
“喲,不好意思,我確實是屬狗的”亦然得意洋洋笑著說到,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歐陽凜推到了墻上,整個人被他圈在了里面。
他眼色凜然的盯著亦然,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卻又有一股不一樣的情緒籠罩著兩人。
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的亦然,心里有點虛了,她太了解歐陽凜,他對她的忍耐可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就插科打諢的笑著說“那個,凜總,凜少爺,凜老板,有事好說,不要這么搞得這么嚴肅嘛”。
看著她這幅樣子,歐陽凜是又氣又想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才的勇氣哪去了”
“哪里,剛才,剛才怎么了,我都忘了,我什么也沒做”。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
“那你還想要怎樣?”
“叫老公”
“啊”
“啊什么啊,叫老公”
“我不”
“好,那我抱你去二樓”,說著歐陽凜彎腰做出要抱亦然的樣子。
“老公”亦然只能認慫,輕輕喊了一聲。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反正我已經(jīng)喊了,你快出去”亦然說著推著歐陽凜出去。
歐陽凜也不再逗她了,順勢出門,臨走前還說了句“老婆晚安”。
而屋內(nèi)的亦然直接忽略,還翻了個白眼。
歐陽凜心情愉快的洗了澡就睡了,他和亦然的關(guān)系總算有點回暖,他也不急于一時,他知道是自己當初傷她太深,她怨恨自己也可以理解。而此時的亦然卻有些睡不著了,她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對歐陽凜到底是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