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梅云深一塊來的各科室主任望著蕭寒,眉眼間充滿尊敬和崇拜,到達他們的身份地位,剛好夠資格知道更深層次的隱秘。
比如天下醫(yī)療系統(tǒng)的背后,那尊龐然大物的神秘存在。
而能讓院長尊稱老師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神農(nóng)堂之主,站在醫(yī)術(shù)巔峰的男人!
黃鶴徹底嚇傻了眼,哪怕剛被扇一嘴巴子,此刻都忘記了叫疼。
“院長叫他老、老、老師?怎么可能呢?!”
周小玲捂著紅腫的臉,瞪著大眼,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沒錯,是梅院長本人?。?!”
圍觀群眾,不管病患,或者病患家屬,其他醫(yī)生護士以及安保人員都如遭雷擊般看著這一切。
那么的不真實!
太難以置信了!
同樣的,更多看戲群眾紛紛皺眉疑惑,好奇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竟然能讓梅云深低頭問好?
而且梅云深管這青年叫老師又是什么意思?
特殊的習俗叫法?
總不能六十多的國手名醫(yī)是這青年教出來的學生吧?
躺在病床上的鐵心蘭,難得臉色從蠟黃中出現(xiàn)一抹紅暈,想必激動的不輕。
鐵心蘭枯槁的手拉住女兒楊紅顏,“蕭寒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梅院長管叫他老師?”
楊紅顏搖了搖頭,“蕭寒身份復(fù)雜且神秘,具體都有什么身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以前是殺神狼王,現(xiàn)在是雅然的爸爸?!?p> 殺神狼王?
鐵心蘭搖頭表示不知,她臥病床二十載,基本不怎么關(guān)注新聞,所以哪里知道殺神狼王的英勇光輝事跡?再者說,殺神狼王十年前才聲名鵲起,真正揚名立萬在六年前,鐵心蘭不知實屬正常。
但不管蕭寒是誰?又擁有怎樣驚天背景,女兒楊紅顏有一句話說得對,那就是蕭寒永遠都是雅然的爸爸!雅然的親生父親。
寂靜的病房里,蕭寒冷著臉說話了。
“云深,你的管理不合格??!”
梅云深聽出蕭寒語氣的不悅,頓時腰彎得更低。
“老師放心,我會給您一個滿意交代?!?p> 梅云深寒著臉,眼睛一瞇,轉(zhuǎn)身來到黃鶴面前。
黃鶴不知死活的說:“梅院長,您可別被這小子給騙了,他哪有資格做您的老師……”
啪!
梅云深氣得渾身發(fā)抖,忍不住又給黃鶴一嘴巴子。
“給我住口!”
“我老師豈是你能妄加評論的?”
黃鶴嚇得直點頭,“是是是,院長我錯了,我錯了?!?p> 梅云深勃然怒色,斥責道:“你沒錯,是我錯了,我錯在當初就不該留下你,我以為你是帝國醫(yī)學院高材生,實習期間成績優(yōu)秀,是個可造之材,我惜才愛才,所以將你留在江州醫(yī)院好好培養(yǎng),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囂張跋扈,恣睢張揚?”
“是誰給你的狗膽,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扭曲事實來誣陷他人?”
“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我江州市立醫(yī)院的注冊醫(yī)生,并且,我會放出封殺令,整個諸夏醫(yī)療系統(tǒng),沒有人會接受你!”
轟轟!
黃鶴頓時臉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雙腿開始打擺子,身體變得搖搖欲墜,他竟然被梅云深開除了?而且還要通報諸夏的整個醫(yī)療系統(tǒng),將他徹底封殺,斷絕他從醫(yī)之路?!
“梅院長你不能封殺我,你不能啊,你這樣做會毀了我的前程,你這是將我往死路上逼啊,我除了會點醫(yī)術(shù),其他我什么都不會,你若將我封殺,我會餓死街頭的,梅院長,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認罰,你給我留條活路吧?!?p> 黃鶴抓住梅云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情。
梅云深冷笑一聲,“你以為封殺就結(jié)束了,你錯了,大錯特錯,你私下拿醫(yī)療器械和醫(yī)藥代表的回扣,以及私下收取病患家屬紅包的事情,我都有記錄和證據(jù),甚至,你逼迫某些女病患做臟臟交易的事情,我也全部都有證據(jù),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吃飯問題,監(jiān)獄的牢飯能讓你吃一輩子?!?p> 啪嗒!
黃鶴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雙目呆滯,嘴里說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聽到梅云深爆出黃鶴惡行以后,全場圍觀群眾義憤填膺,紛紛破口大罵。
“呸,人渣!道貌岸然的人渣垃圾偽君子!”
“竟然強迫女病患?而且私下收紅包,真是個垃圾!”
“沒想到啊,江州市立醫(yī)院百年清譽,竟然出了你這樣的混賬東西,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p> “害群之馬,必須嚴懲不貸!”
“虧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不料人心隔肚皮啊?!?p> ……
梅云深轉(zhuǎn)身對嚇傻的周小玲說:“周小玲你和黃鶴一樣,也被開除了,并且,你私收紅包以及虐待病患的證據(jù),同樣我也有,等著去陪黃鶴在監(jiān)獄待一輩子吧。”
醫(yī)院的監(jiān)控攝像頭,除廁所沒有,幾乎密布所有角落,甚至于周小玲“深夜值班”的視頻,都能一一找到調(diào)出來!
周小玲深夜值班的對象五花八門,有醫(yī)生,有病患,也有病患家屬。
“老師,如此處置您滿意嗎?”
梅云深恭敬的問道。
蕭寒點頭,“就這樣吧,讓他們都散了,我要給我岳母治病?!?p> 梅云深眼睛一亮,激動的說:“學生可否在一旁觀看?”
“可!”
梅云深讓安保人員們將看戲群眾疏散離開病房,并且將黃鶴和周小玲送入刑部衙門。
而梅云深和一眾主任醫(yī)師則留下來,看蕭寒大展身手,趁機學點醫(yī)術(shù)和長點見識。
蕭寒從懷里展開絹絲布囊,一排二十六枚針映入眾人眼簾。
“是天隕星針!”
眾人驚呼。
作為醫(yī)療系統(tǒng)內(nèi)的老醫(yī)師,怎么可能沒聽過天隕星針的名頭,傳聞神農(nóng)堂堂主,依靠天隕星針醫(yī)治大佬無數(shù),當然,同樣也有無數(shù)宵小命喪于此針下。
梅云深和一眾主任醫(yī)生圍著鐵心蘭的病歷和片子研究。
“多發(fā)性冠心病引起的復(fù)雜交叉疾病,具體誘發(fā)因素不知,但以目前醫(yī)療手段,恐怕想恢復(fù)痊愈,很難,幾乎不可能?!?p> “是啊,基本不可能恢復(fù),受醫(yī)療水平限制,無論中醫(yī),或是西醫(yī),想解決心脈堵塞和疏通問題,都太難了?!?p> “最主要的,誘發(fā)病因的源頭不知,且多年臥床,身體機能衰減,器官老化,心臟萎縮嚴重,要我說,簡直就是回天乏術(shù)!”
……
蕭寒并沒有理會梅云深等人探討,以他們的醫(yī)療水平和醫(yī)術(shù)高度,面對此病確實會束手無策,無能為力,但對他而言,卻輕而易舉解決,更別提有陽魚玉佩的輔助,只會讓他得心應(yīng)手,手到病除!
“準備一支酒精燈以及一瓶雙氧水?!?p> 消毒工作十分重要。
等天隕星針消完度,整個病房安靜下來。
眾人明白,治療開始了!
一旁的楊紅顏緊張的抱著女兒,擔憂又期待。
小雅然一臉好奇的望著爸爸和外婆。
至于梅云深等人,則圍成一個圈,望眼欲穿。
他們想看看,傳說中,站在醫(yī)術(shù)巔峰的男人,有何等的風采!
“請岳母閉上眼,放輕松,不要怕?!?p> 鐵心蘭點頭,雙眼禁閉,渾身自然松懈。
蕭寒手指在一排銀針上劃過。
咻咻咻!
九道銀針橫空飛渡,分別落在鐵心蘭九個穴位上,同時,在一眾主任醫(yī)師眼里,那九枚銀針竟然以某種特定頻率顫抖!
“銀針飛渡!”
“抖針渡穴!”
“沒想到我梅云深能有幸再次目睹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術(shù)???”
不僅梅云深驚呼,其他第一次見到此針法的主任醫(yī)師,更是驚為天人,各個目瞪口呆,難以回神。
而此時,蕭寒眼睛一瞇,冷光乍現(xiàn)。
只見鐵心蘭腹部突然有個鼓包,那鼓包一顫一顫,好似要破繭而出一般。
蕭寒手指一翻,又有十三枚銀針脫手而去,環(huán)繞成梅花香針,將那個鼓包團團圍起來。
那鼓包跳動頻率更快,似狂躁焦急般亂顫,與此同時,疼痛的神情出現(xiàn)在鐵心蘭臉上,冷汗從額頭冒出。
“去準備火盆和紗布!”
蕭寒發(fā)話。
“是?!?p> 一個主任醫(yī)師匆匆去,匆匆回。
蕭寒看到火盆拿來,縱步上前,雙指探龍,將那鼓包戳破。
“噗!”
血花四濺。
“啊啊啊啊!”
切膚之痛難以忍受,鐵心蘭痛苦叫出聲,楊紅顏嚇得大叫一聲“媽!”
“岳母,請再忍半分鐘!”
說完,蕭寒神情淡漠,雙指在鐵心蘭腹中點了數(shù)下,血流止住,十三枚銀針瞬間拔出。
一道細長的紅線物體從破損鼓包內(nèi)冒出頭,蕭寒手疾眼快,將那紅線抽出。
“唧唧!”
那紅線竟然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名叫,瞧其身軀大概有半米長!
蜿蜒盤曲好似一條小蛇。
蕭寒臉色一沉,將“紅線”丟入火盆。
轟!
“唧唧唧……”
那紅線異物發(fā)出慘叫和哀鳴。
熊熊烈火幾個呼吸就將那紅線燃燒干凈。
“那是什么?”
梅云深嚇得臉色蒼白,其他一眾醫(yī)師都沒好哪去。
楊紅顏用手捂著小雅然的眼睛,她自己卻面如白紙,驚恐萬分。
“南疆蠱蟲!”
蕭寒沉著臉,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