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仁君被蕭寒一腳踹懵了。
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去哪都有一群保鏢護(hù)著,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靡生活,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罪,也從來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份,從來都沒有人敢來欺負(fù)他,更別談什么有人膽敢踹他一腳,或者打他一頓,若真有,那簡直就如同天要塌了一樣!
而現(xiàn)在,就是天塌了的時候!
嘩啦啦,十來個黑衣大漢沖了出來,這些黑衣大漢都是齊仁君的私人保鏢。
不到三秒,就圍住了蕭寒和蕭十三兩人。
“呸!”
齊仁君爬起來,吐了口血沫子,“槽尼瑪,你特么竟然敢打我,可敢報(bào)上名來?”
“蕭寒!”
蕭寒?
齊仁君想了半天,愣沒有想到帝都有什么姓蕭的大人物或者家族門派。
“你和楊紅顏什么關(guān)系?”
“他的丈夫!”
“喔~你就是那個野男人??!難怪你會那么的維護(hù)她,呵呵,聽說楊紅顏還給你生了個野種,果然是個婊……”
嘭!
蕭寒再次抬腿,一腳下去,沒有用先天真氣,不然這一腳,就能將齊仁君踹爆。
但僅憑蠻力依然將齊仁君踹成個弓腰蝦米,跪在地上抱著肚子打滾。
劇烈的疼痛讓齊仁君抽著冷氣大叫:“啊啊啊……嘶??!疼,槽尼瑪蕭寒……”
“你們傻愣著干嘛,給我打啊,槽,雇傭一群煞筆保鏢,回頭就換了你們,嘶……疼死老子了!槽!給我抓住他,我要踹死他!”
整個宴會廳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宛如空谷深林,只能聽到齊仁君的憤怒咆哮。
這人怎么敢?
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保鏢的面,依然肆無忌憚的打齊仁君,難道他不怕死不成?
再者說了,齊仁君是誰?那可是諸夏娛樂圈三大巨頭,齊青生的唯一子嗣!得罪齊青生能有什么好下場?
而此時,那些保鏢互相對視一眼,惡狠狠盯上蕭寒。
蕭十三脫掉新買的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寒哥,你去忙,這些雜碎交給我,一會兒就能完事。”
“嗯。”
蕭寒點(diǎn)點(diǎn)頭,若沒有成為武者的蕭十三,應(yīng)對一群頂尖保鏢,說實(shí)話,也沒準(zhǔn)能勝利,但會非常慘,但已然成為筑基武者后期的蕭十三,再應(yīng)對這些保鏢,簡直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蕭十三猶如猛虎下山,沖入保鏢群內(nèi),左右開弓,不斷有慘叫和咔嚓斷骨聲響起。
嚇得整個宴會廳眾戲子膽戰(zhàn)心驚,抱頭鼠竄,有些女人甚至嚇得放聲尖叫,一股子尿騷味不知從哪傳來。
蕭寒都沒給與理會,徑直走向齊仁君,齊仁君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往后退。
“我警告你,我可是齊青山的兒子,你若傷害了我,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
齊仁君威脅道。
蕭寒猛地抓住齊仁君的衣領(lǐng),從地上一把拽起來。
“你要干嘛?你不能傷害我!不然,不然我就……”
啪!
蕭寒反手就是一嘴巴子。
“這一巴掌叫你侮辱我妻子楊紅顏!”
“臥槽尼瑪,蕭寒,你死定了,我要……”
啪!
又反手一嘴巴子,對稱打下去。
“這一巴掌叫你出言不遜,侮辱我女兒!”
“槽尼瑪……”
啪!
“這一巴掌叫你嘴臭?!?p> “我槽……”
啪!
“特么……”
啪!
“我……”
啪啪啪啪啪……
三十幾個嘴巴子反復(fù)抽打完畢,此時的齊仁君已經(jīng)雙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雙目陷入呆滯茫然,兩張臉更腫的像個豬頭。
看著慘兮兮的齊仁君,蕭寒一腳將其踹飛,同時從酒席的桌子上抽出一根木筷。
“廢你一條胳膊,以儆效尤,你應(yīng)該感謝我初來帝都,不愿大開殺戒,不然就憑你說的那些話,你齊家滿門,誅連十族!”
嗖!
木筷飛去。
“噗呲!”
那木筷狠狠插入飛在半空的齊仁君左肩胛骨。
“啊?。。?!”
齊仁君慘叫一聲,宛如殺豬一般。
整個宴會廳大氣不敢喘一下,所有人看魔鬼似的眼神看著蕭寒。
他他他……竟然廢了齊仁君一條胳膊?
好狠??!
難道這人真不怕死?!
而此時,蕭十三解決所有保鏢,“沒想到這些保鏢根基不錯,甚至有兩個誤打誤撞算是突破了筑基武者初期!”
蕭寒淡淡瞥了眼,“都是萬國戰(zhàn)場下來的老兵,經(jīng)歷過廝殺和血雨……只不過可惜,老兵凋零,只能給這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酒囊飯袋當(dāng)保鏢,哎,可惜了!”
蕭寒兩人離去以后,留下一片狼藉的宴會廳,十來個保鏢躺在地上哀嚎一片,而那齊仁君更是因?yàn)閯×姨弁矗杳赃^去,不省人事。
齊仁君第一時間被送到醫(yī)院治療,而血淋淋的筷子,還插在肩胛骨上,仿佛中了一道箭矢一樣。
……
蕭寒帶著楊紅顏回到酒店。
“今天你沒事吧?”蕭寒關(guān)切問道。
楊紅顏搖頭,一臉擔(dān)憂看著蕭寒,“我倒沒什么事,只不過你廢了那齊仁君一條胳膊,會沒有事嗎?”
“放心,一個小小齊仁君屁也不是!整個偌大帝都,能讓我稍微低點(diǎn)頭的,目前只有一人,那就是諸夏帝宮里的人祖陛下!而且我敬他絕非他地位特殊,而是實(shí)力強(qiáng)大,據(jù)說,他以及摸到了天人大宗師的門檻……”
蕭寒深邃的眼神深處,帶有一絲渴望!
天人大宗師??!
無上的宗師秘境,傳聞中的陸地神仙!
但蕭寒只有渴望,沒有羨慕,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必然能有朝一日成為天人大宗師!
“明天咱們?nèi)サ蹖m別苑賞花吧,風(fēng)景秀美,四季如春,里頭栽種了無數(shù)奇花異草,我想你和雅然一定會喜歡上的?!?p> “好??!”
帝宮別苑,原本是人祖陛下的私人后花園,后來,諸夏人祖實(shí)在不忍心一院的奇花異草只供他自己欣賞,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三十年前,人祖陛下便將帝宮別苑對外開放,讓全諸夏子民都能來感受奇花異草的四季清香。
轉(zhuǎn)天,蕭寒一行人如約來到帝宮別苑。
“哇!”
“好好看的花啊!”
“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確實(shí)好看!”
“本以為冬天看不到這些花花草草,沒想到這帝宮別苑內(nèi),四季如春,奇花異草竟然競相綻放,百花爭艷!?”
……
“前頭是玫瑰園,后頭有牡丹亭,往左有個桂花坊,往右拐有個山茶花莊……”
蕭寒經(jīng)過熬夜查資料,對整個帝宮別苑可謂是了如指掌,哪哪分布著什么花什么草,稍微一想,便能知曉。
就在蕭寒一行人熱熱鬧鬧逛帝宮別苑的時候。
帝都京華醫(yī)院的高級VIP病房內(nèi),齊仁君摔打著一切能砸的東西!
“混賬!廢物!你們一群萬國戰(zhàn)場下來老兵王,竟然不是人家一個小小護(hù)衛(wèi)的對手,垃圾,廢物,丟人,都特么給老子滾?。?!”
“槽踏馬蕭寒,我齊仁君跟你沒完?。∥乙獜U了你,廢了你!”
“啊啊啊啊?。∥业母觳舶。。?!”
那些保鏢皆灰溜溜的離去,羞愧嗎?確實(shí)羞愧,但更難受的是,老兵凋零??!
不然怎么會受此屈辱?
此時,病房里只剩下齊仁君的心腹,也是齊家的大管家。
“此事要不要和老爺說一聲?”管家問道。
“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被廢了一條手臂,我爸此刻估計(jì)剛到魔梁帝國,他若知道我被廢掉一條手臂,估計(jì)他會讓齊桓那個野種代替我的位置!”
齊仁君冷眸一閃,明面上,齊青山就他一個兒子,但齊仁君卻暗地里調(diào)查得知,他有個野種弟弟!
“于伯,你是我媽生前最信任的老人,你可不能背叛我?。俊饼R仁君眼睛一瞇。
“少爺放心,老于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少爺!”于伯微微拱手。
“替我找個好點(diǎn)的醫(yī)生,讓他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將我廢掉的胳膊重新接上,我不可能讓一條胳膊,斷送我齊家萬貫家財(cái),齊家只能有一個繼承人,那就是我齊仁君!”
于伯稍微思量一番,說道:“或許咱們可以花大價錢,找神農(nóng)堂的醫(yī)師來治療少爺,那些神農(nóng)堂醫(yī)師各個醫(yī)術(shù)高超,堪比國手名醫(yī),甚至有些醫(yī)師,比國手更強(qiáng)。”
“神農(nóng)堂?”
“那是什么?一家中醫(yī)鋪?zhàn)樱俊?p> 于伯解釋,“神農(nóng)堂是天底下最神秘、最強(qiáng)大組織之一,神農(nóng)堂節(jié)制九州八到九成的醫(yī)療系統(tǒng),甚至咱們現(xiàn)在所就醫(yī)的京華醫(yī)院,便是神農(nóng)堂所節(jié)制的下屬機(jī)構(gòu)!”
“嘶,那么恐怖!節(jié)制天下醫(yī)療,那豈不是說,他們堪比一方大帝國?”齊仁君暗暗咽了口唾沫。
“比,比帝國更可怕!帝國可以更替,但神農(nóng)堂……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呢?”于伯嘆息。
“于伯盡管替我找來神農(nóng)堂醫(yī)師,錢不成問題,只要能治好我的胳膊,多少錢我都愿意給,對了,那個蕭寒的身份查到?jīng)]有?”
于伯搖頭,“我翻看了所有帝都有關(guān)蕭姓的文獻(xiàn),盡管有些蕭姓人士身居高位,但都不在帝都,所以,蕭寒并非咱們帝都人士!”
“呵,原來是個過江龍?。??但囂張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是帝都?。∝M是誰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就算是龍,也得給我老實(shí)的盤著!”齊仁君不屑。
“那小子估計(jì)和楊紅顏一樣,來自江州,不如我找江州的好友,幫少爺打聽一番?”
“嗯,可以,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子能有什么身份,就仗著一個武者保鏢,就敢打我?而且膽敢廢我一條胳膊?哼,不狠狠教訓(xùn)他,徹底廢了他,他不知道馬王爺?shù)降组L了幾只眼?!”
……
于伯給江州關(guān)系最好的王家打電話。
“我給江州王家家主王海坤打個電話?!?p> “嘟嘟嘟……”
“咦,沒人接?”
于伯嘴里咕噥一聲,“估計(jì)王家主在忙吧?!”
“我給白家的白炎武打個電話?!?p> “嘟嘟嘟……”
又沒人接?!
奇怪!
于伯臉色有些難看,接著又給藍(lán)洋集團(tuán)董事長姚濤打電話。
“喂,是于老啊,您老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跟你打聽一件事。”
“于老請說,小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你知道楊紅顏吧?”
“噗!”
電話那頭,姚濤直接將剛喝到嘴里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誰?”
于伯聲音拔高三分,“楊紅顏,她有個野男人,得罪了我家少爺,我想跟你打聽……”
“?。??肚子疼肚子疼,等一下啊于老,我去廁所方便一下。”
“嘟嘟嘟……”
于伯臉上掛不住。
看著齊仁君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于伯笑了笑,“沒事少爺,我再打一個,這個人,在江州的能量可不小!”
電話撥打過去。
“喂,耀南?。∥?,老于!”
林耀南笑呵呵道:“于老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打電話給耀南,所為何事?”
“想跟耀南你打聽個人,他得罪我家少爺,他叫蕭寒,是楊紅顏的野男人……”
誰?
蕭寒?
楊紅顏的男人?!
嘶!
愣是如儒雅梟雄林耀南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這天殺的于冬要害他啊!
那蕭寒是誰?
那可是鼎鼎大名諸夏第一狠人,第一殺神啊!
得罪你家少爺?那還不趕緊讓你少爺把脖子洗干凈,等候狼王冕下拔刀剁掉?
“于冬啊,咱們沒那么熟吧,跟我打聽消息,你于冬也配?行了,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
啪!
嘟嘟嘟……
于伯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這特么到底什么情況,我就不信了!”
繼續(xù)打!
“喂,老李啊,我于冬啊,給你打探個人,叫蕭寒,對,楊紅顏的野男人,得罪我家……”
“喂……”
“槽!”
于伯氣得要砸手機(jī)。
“老周啊,我問你……”
“什么?你問王家和白家???沒了,他們被滅了滿門!行了行了,不和你扯了,我要開會了,拜~”
于伯一無所獲,一臉惆悵茫然:“……”
而齊仁君卻一臉譏笑,“于伯啊,看來你的人脈,都不行?。 ?p> “不如我來吧,我在江州有幾個同學(xué)?!?p> 說著,齊仁君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老同學(xué),好久沒聯(lián)系??!最近咋樣?。炕斓貌诲e嘛,對了,跟你問個事哈,就是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叫蕭寒的,貌似是你們江州人,沒錯沒錯,就是你們江州楊家的那個唱歌的……”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沒聽過,啊,就這樣,我還有點(diǎn)事,希望以后還有機(jī)會再聯(lián)系……”
啪!
對方急匆匆給掛了。
盡管齊仁君有點(diǎn)懵,但他依然說:“其實(shí)這個蕭寒,什么顯赫的身份都沒有,甚至這個楊紅顏在江州也就一般般,我同學(xué)家里挺有錢,在江州屬于一流家族,他壓根就沒怎么聽過楊紅顏的名頭,更別提蕭寒了,可見,這個蕭寒就是泥腿子出身,只不過不知從哪招來一個武者為他效力,就尾巴翹上了天,從此目中無人了?!?p> 但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于頭,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