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病房,蘇好笙看見夏言正在輸液的手指動了動,便湊過去。
“夏言,夏言?!?p> 夏言慢慢睜開眼,看見了正湊在自己床邊的蘇好笙。
“干嘛?想趁我昏迷不醒,非禮我?”
蘇好笙伸手輕拍了夏言的胳膊,“都傷的這么嚴重了,還能開我的玩笑。”
“嘶!痛嘞!”
“對不起!哪痛?”
蘇好笙級的去給他揉。
“哪都痛,尤其是心痛?!?p> “心也被打了?你等著,我去把醫(yī)生叫過來?!?p> “別走,我是心痛你被打了,小花生,還疼嗎?”
???正想起身的蘇好笙臉一紅,看著床上的夏言傷的這么嚴重,卻在關(guān)心自己,想起他為自己當(dāng)?shù)媚且还?,心里很是愧疚?p> “正常點行嗎?”
“我不疼,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我皮糙肉厚的,不痛。”
“哈哈哈哈哈,哎喲!嘖!我怎么感覺笑得我肋骨很痛??!”
蘇好笙只是想讓夏言開心點,但沒想到會讓他笑到痛。
蘇好笙想著還是去叫醫(yī)生來比較好,正走到門口,就接到了陌生號碼,想起之前溫警官說過有情況會打電話過來,不想讓夏言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便把門帶上后才接的。
“你好,我是溫浪,今天見過的。”
“你好,溫警官,是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最后只有你們四個人在那里。然后其他三個人只有喻瑾汝醒來了,但是她說的話很模糊,我們覺得她在遮掩什么,所以想再讓你過來一趟醫(yī)院,我們再交談一次?!?p> “現(xiàn)在嗎?”
蘇好笙往后面看了一眼,想起來溫浪跟自己說過的話。
“我現(xiàn)在還在家,我媽生病了,我要照顧她。要過來的話,可能會晚點。”
“沒關(guān)系,麻煩了。對了趙斌昨天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傷得很嚴重,醫(yī)生說輕一點就可能是腦震蕩,重一點可能會成為植物人?!?p> “他真的傷得這么重嗎?”
蘇好笙聽見趙斌傷得很嚴重,想起他傷得這么重是因為夏言,萬一真的成了植物人,那夏言就要負法律責(zé)任了。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現(xiàn)在能不能醒過來要看他自己了。”
“沒有,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吧!”
“嗯,你到時候能在兩點過來嗎?”
蘇好笙找來醫(yī)生給夏言檢查后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蘇好笙就陪著夏言一起說說話。
“小花生,是季汶澤報警叫來的警察對吧?”
“是的,也是他把你們送到醫(yī)院?!?p> “我這住院費和手續(xù)費還有別的雜七雜八的錢是誰付的?”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付過了?!?p> “你哪來的錢?”
“我有錢,之前打工掙得,本來是想留著畢業(yè)旅行用的,但現(xiàn)在看來也去不了了,就先用在你身上吧!”
“我會還你的?!?p> 蘇好笙看見夏言正一臉很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有愧疚有開心還又有點難過。蘇好笙覺得他可能是傷到腦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開始變得這么不正常了。”
“我哪不正常了?”
“從我跟你熟了之后,就沒見你正常過,尤其是昨天晚上,說的那么多胡話。”
“哪有說胡話,那是發(fā)自肺腑的,好嗎?”
“行行行,別激動別激動。”
“奶奶知道我的事嗎?”
“我又沒有你奶奶的聯(lián)系方式,再說了你現(xiàn)在也可以親自打電話告訴她了。”
“不要告訴她,我不想再讓她操心,我一晚上沒回去,這會兒奶奶肯定很擔(dān)心我。小花生把我手機拿來,我給奶奶打個電話?!?p> “你的手機已經(jīng)被收了,這是我的備用機,以后給你用,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為什么要收走?”
“這是溫警官說的。還有夏言,你記住你今天誰也沒見過,你要知道你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來見你是偷偷來的,溫警官現(xiàn)在還沒有安排人過來?!?p> “我知道了,見完這一次,你就別來了,省的惹上事?!?p> 夏言在手機上輸入一連串?dāng)?shù)字。
“喂,奶奶,是我,言仔?!?p> “言仔?這是你的新號碼?你人在哪呢?一晚上沒回家,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還拉著周圍人跟我找了你一宿,你個死孩子,真不讓人省心?!?p> “是的,奶奶,對不起,是我沒有告訴您,以后不會有下次了,我發(fā)誓。別生氣好嗎?我以后會聽您話的,生氣可就不漂亮咯!”
“你就會哄我開心,你昨晚一宿沒回家,在哪兒睡的呢?吃了沒有,什么時候回來?”
“我昨晚在哪兒睡的啊…”
夏言看了在邊上為他削蘋果的蘇好笙,嘴角上揚:“我昨天在我女朋友家睡的啊!”
正在削皮的蘇好笙一臉問號看著夏言,夏言沒有沖她笑了一下。笑得讓蘇好笙感覺有頭小鹿亂撞。
夏言和季汶澤一樣生的很好看,只是季汶澤戴著眼鏡偏向書生,夏言偏向地痞。額前的碎發(fā)被隨意搭在一邊,往下是沒有修飾,有些許雜亂的劍眉,一雙黑色的眼眸配上線條分明的臉,五官立體,現(xiàn)在的他倒像是一個乖巧少年。
“你還交女朋友了?啥時候的事,都不曉得跟奶奶我說說,那姑娘哪里人???什么年紀?你們好了多久了…”
“哎喲喂!奶奶,您這是要查戶口??!”
“我就隨便問問,長得怎么樣???真的就隨便問問嘛!”
“奶奶,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喜歡打聽了?像周圍的那些大媽們一樣?!?p> “怎么了!我不能知道我孫媳婦什么情況了?”
“不是,只是您都六十多歲了,還這么喜歡打聽干嘛呀!”
“我哪有六十多,明明才五十九,還沒過生呢!還有??!你是不是想說奶奶老了就不應(yīng)該像那些年輕點的大媽們一樣瞎打聽了?害!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可倒好,媳婦到手了,就不要玩這老太婆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也不會去管你們的事了,我啊…”
“我啊就應(yīng)該去養(yǎng)老院,一個人孤苦伶仃過這一輩子,誰也不打擾?!?p> 夏言每次說了讓奶奶“不順”的話,奶奶總會來這一句,夏言聽得多了,都總是搶在她前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