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簡短的告訴了喻瑾汝一些她暈過去后發(fā)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是汶澤報的警,最后我們才得以脫困?”
“是?!?p>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問問溫警官?!?p> “謝謝,我先走了?!?p> “趙斌的那些人的事,你不想知道了?”
“你又不會跑了,我怕什么,想什么時候問就什么時候問唄!”
“溫警官可是說了,今天就會派人過來,到時候,你可就真的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進(jìn)出我房間了。”
“那行吧!你說吧!”
夏言告訴喻瑾汝那些事后,喻瑾汝就走了。
蘇溪開門沒看見客廳的蘇好笙,剛走到蘇好笙房間,就看見她拿著手機(jī)。
“在和誰打電話?”
“沒…沒有?!?p> 蘇好笙剛掛完電話,轉(zhuǎn)身就看見房門口的蘇溪,著實被嚇了一跳。
“沒有?那你這么慌張干什么?”
“那還不是被你嚇到了,媽,你以后進(jìn)我房間,能不能敲一下門啊?”
“你還能被我嚇到?沒少背著我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快點跟我走,我剛剛給你找了一份工作,要是全部搞好了,后天就可以上班了?!?p> “這么快?干什么的?”
“去廣東佛山做京東物流的,包吃包住,你做的就只要把快遞分揀好了,一個月有四千多呢!你可別給我掉鏈子,你放假可是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不說多了,起碼你也得把你的學(xué)費生活費賺到,我都不指望你能掙錢給我花了。你呀!能管好自己,不問我要錢,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一個人去廣東?我說了??!我會打工的,但是媽你也沒必要這么急著就把我送走吧!”
“早點上班,就多賺一點,這都不知道,還有,工作不等人。快點給我收拾擔(dān)心,明天就出發(fā)?!?p> “我…你都沒有問過我,想不想去,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對我走很遠(yuǎn)嗎?”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也長大了,我還能管你一輩子不成?”蘇溪一邊拿來蘇好笙的箱子,一邊整理衣服。
蘇好笙沒跟著蘇溪一起收,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蘇好笙看著蘇溪一直在動自己的東西,終于忍不住了,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就扔在地上。
“你總是這樣,根本不會去問問我的想法,你總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來安排我的生活,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這么多年了,我從小到大都得按照你的想法來,哪怕是穿件衣服,哪怕是吃個飯,你都管制我。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受你的管制,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p> 蘇溪被蘇好笙吼的一句話都沒說,聽她說完后,才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就給她打了一巴掌。
“你敢反抗我?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醫(yī)院里那個小子教壞你的?”
“不關(guān)他的事,這是我想說的話,一直都想說的話。”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我沒有給你買嗎?”
“說到這里,我倒想問問,我想要的東西,你有給我買過幾個?”
蘇溪沒說話,只是沖到她的衣柜底下,拿起了放在很下面的一條很小的粉色的裙子扔到蘇好笙的面前。
“你是看不見它?還是心里沒數(shù)?”
“你把爸爸送我的裙子剪壞了,自己又買了一條差不多的送我。那個時候我看著你一點一點地把它剪碎了之后,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過嗎?就算你買了差不多的,我也不喜歡了。所以打那之后,我就再也不穿裙子,我也不再喜歡粉色。一點都不喜歡,很討厭?!?p> 蘇好笙說完就從桌子上拿來一把剪刀,把那條裙子剪了好幾個洞。
蘇溪一把搶過剪刀,扔到一邊,就拽著蘇好笙的頭發(fā),一邊罵一邊打。
“看樣子我是很久沒打你了,才會讓你現(xiàn)在這么囂張跋扈。送你去讀書,我還不如送狗去。連對大人說話該有的禮貌也沒有,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把我給你買的東西剪成這樣,你給我滾,以后也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媽已經(jīng)死了。你以后是死是活,我一律不管?!?p> 蘇好笙掙脫開拿著手機(jī)就走了。
蘇溪沒想到原來自己在女兒的心里是這個樣子,看著這條裙子,她也算是知道了,為什么蘇好笙從來不穿裙子,也不會像別的女孩子一樣喜歡粉色的東西。原來這都是和自己有關(guān),難怪就算學(xué)校傳著那些不堪的流言,她也不愿意告訴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和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不好,她也不會提出要回家來住。
想到這些,蘇溪蹲在地上拿著裙子放聲哭了起來。
那時候蘇好笙被喻瑾汝叫人放出流言,后來傳到全校都知道了,甚至是班主任、教導(dǎo)主任以及校長。
校長狠狠地批評了教導(dǎo)主任和班主任,而教導(dǎo)主任又狠狠地訓(xùn)了班主任。氣在頭上的班主任就把蘇好笙的家長喊了過來,蘇溪知道后也不聽蘇好笙解釋,掄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到最后還是班主任拉開的。
蘇好笙一個人跑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便坐在長椅上偷偷抹眼淚。
喻瑾喻問到季汶澤所在的病房,敲門后正想進(jìn)去,就迎面撞上正要出來的季正文。
“喻小姐怎么過來了?你還是回去好好養(yǎng)傷吧!到時候喻總要是知道你到我這兒來了,我可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
“季叔叔,對不起,我是來看汶澤的。我知道我爸剛剛給您打電話說了一些讓您不開心的話,我向您道歉,汶澤之所以會躺在這兒,都是因為我,我有責(zé)任來看他?!?p> “你向我道歉?哪能?。∪四阋部戳?,沒什么事就先回吧!”
“季叔叔,我…”喻瑾汝話沒說完就被季正文往門外推拉著,“汶澤現(xiàn)在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是和你有關(guān),但我現(xiàn)在只想讓他好好靜養(yǎng),別的我都不關(guān)心。請你以后別再來了,我們沒有時間來照料你?!?p> 喻瑾汝沒辦法只好先離開,走到夏言的病房。
“怎么這么快?沒說說話?你就不怕碰見溫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