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聽到青蕪被燕亭揍了,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他會如此都是因?yàn)槟?。?p> 祝昭輕笑了兩聲,道:“不比太子殿下博愛四海,我家殿下是個護(hù)短的?!?p> 祝昭的明嘲暗諷,容晏自然聽的明白。
“你變了。”容晏眸光微沉,眼前之人雖有她的影子,但脾性卻與她截然不同。
從前的祝昭從來不會頂撞他。
聽到這話,祝昭只覺得好笑,便說:“我本性如此,何來改變一說?太子殿下若無要事,便請回吧?!?p> 祝昭直接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與容晏過多糾纏。
“這便是你碎空山的待客之道嗎?”容晏見祝昭頑固不化,心中不悅。
“遲謹(jǐn),給太子殿下上茶。”祝昭立刻便讓遲謹(jǐn)去倒茶。
遲謹(jǐn)愣了一下,疑惑道:“可是,咱們沒有茶啊……”
師父平時只喝酒,柜子里那茶葉都是幾百年前的了,也不能喝啊。
祝昭使了個眼色給遲謹(jǐn):陳年老茶喝起來才有味兒。
遲謹(jǐn)會意,連忙去泡茶了。
“阿昭,本君與你相伴幾萬年,早已熟知你的一切。若是你肯回來,本君便許你太子妃之位?!?p> 容晏做出了最后的讓步,祝昭必須回到他身邊。
天族的太子妃,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待他日后繼承天帝的位置,祝昭便是四海八荒內(nèi)最尊貴的女人,他唯一的帝后。
祝昭心中冷笑,容晏還當(dāng)她是從前的祝昭嗎?
從前她不求名分,只求一顆真心。
無奈真心難得。
“太子殿下厚愛,我承受不起。太子妃之位豈是我這等卑賤之人能坐的?”祝昭自嘲道。
容晏有些惱怒,他壓著嗓音說道:“到底要本君如何,你才肯回到本君身邊?”
祝昭抬眸望去,滿眼冷漠,紅唇輕啟:“回不去了,太子殿下請回吧?!?p> “阿昭……”容晏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打斷了。
“太子殿下又何必苦苦糾纏呢?”不知燕亭是何時醒的。
回頭看向燕亭時,他正披著單薄的外衣倚在門邊。
祝昭剛想說話,卻被燕亭拉到身后,少年單薄的身子堪堪擋住了容晏探過來的視線。
“若是太華宮凄清,太子殿下不妨多納幾房美妾。何必來禍害我家阿扶呢?”燕亭毫不留情的說道。
“燕亭!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容晏怒聲道:“本君看你就是存了私心,想把阿昭從本君身邊搶走!”
容晏拳頭攥得緊緊的,眼中寒意四射。
燕亭回懟道:“太子殿下英明,我就是存了私心。”
從前,燕亭不敢將自己的情義表露一分,因?yàn)樗纳矸菰谔鞂m是個尷尬的存在,他怕給祝昭帶來麻煩。
可是,壓抑情感的后果,卻是失去她……
燕亭怕重蹈覆轍,所以他騙也好,哄也好,都要把祝昭留在他身邊。
“燕亭,本君容忍你多年,已是大發(fā)慈悲,你莫要不識好歹!”
自那燕亭出生的那一刻起,容晏便厭惡上了他。
有著妖族血脈的燕亭,根本不配做他的兄弟。
可偏偏燕亭的天賦比他還高,事事壓他一頭。
妖族的后人……
怎配與他平起平坐!
“太子殿下!我可算找到您了……”裴理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情景。
轉(zhuǎn)身望向裴理時,容晏滿身寒意,差點(diǎn)凍得裴理咬到舌頭。
“何事?”
“殿下……青蕪仙子聽到旨意后,哭著說要見您!屬下就趕緊來請您回去了?!迸崂砣鐚?shí)告知。
裴理也是沒辦法,這女人一哭啊,直吵的他頭疼。
容晏臉色不好看,沒留下任何話,直接甩頭走人。
當(dāng)遲謹(jǐn)端著茶出來時,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了容晏的身影。
“太子殿下怎么就走了?茶還沒喝呢……”遲謹(jǐn)疑惑道。
“你動作太慢了,人家就只好回去喝茶了?!弊U淹敌Φ馈?p> 遲謹(jǐn)朝祝昭的方向望去,見到燕亭醒了,驚喜道:“師父,您醒了!徒兒可擔(dān)心壞了?!?p> “既然你那么擔(dān)心為師,便去抄三百遍經(jīng)書替為師祈福吧?!毖嗤さ恼f道。
遲謹(jǐn)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就知道師父會罰他……
遲謹(jǐn)暗暗道:下次再也不帶小芳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