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此一戰(zhàn),魔族狠狠的打天族的臉。從前想依附天族的小族紛紛轉(zhuǎn)向投入魔族。
萬生殿內(nèi)——
“君上,這是各族遞上來的拜帖?!苯е豁程?,說道。
風(fēng)凌川隨意抽了一本帖子,細(xì)細(xì)看來:“嗯……我族愿誓死效忠魔君……”
看到后面,風(fēng)凌川不禁大笑起來。
江曼被男人的笑聲吸引,好奇道:“君上看到什么了,如此開心?”
風(fēng)凌川忍著笑意,將帖子遞給江曼,說:“你自己看?!?p> 江曼接過帖子,不會兒便驚訝道:“他們要將公主嫁給你?”
江曼一急,連尊卑禮數(shù)都忘了。
風(fēng)凌川也不在意,輕笑著說道:“云燕族世代出美人兒,想必那公主也是生的極美?!?p> 云燕族的首領(lǐng)就那么一個寶貝女兒,如今為了表誠意,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江曼一愣,眸光晦暗不明,緩緩道:“君上真要娶那公主嗎?”
“有何不妥嗎?”風(fēng)凌川反問道。
江曼欲言又止,她心中是不愿意的,可她只是風(fēng)凌川的下屬。
“族里長老催的緊,娶她堵住老頭們的嘴也好?!憋L(fēng)凌川悠悠道。
江曼松了一口氣,看來君上對那云燕公主并無意。
“至于其他的拜帖,”風(fēng)凌川頓了頓說道:“之前有意投靠天族的都劃掉,其他的留下?!?p> “是,君上?!苯е油讼铝?。
魔界此番既落了天族的臉面,又為自己拉攏了勢力。只是那投靠之人,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不得而知。
一縷陽光穿過窗欞,打在祝昭身上。
祝昭悠悠轉(zhuǎn)醒,抬手時,只覺得手被灌了鉛一般重。她試著翻身,卻發(fā)現(xiàn)床邊還有個人。
燕亭坐在床邊打盹,被祝昭的動作驚醒:“醒了,感覺怎么樣?”
祝昭張了張嘴,半天才吐出幾個輕飄飄的字:“我……想喝水?!?p> 燕亭起身去給祝昭倒水,將她扶起來。
甘甜的水流入祝昭的口中,她感覺好多了,只是腦袋依舊是沉沉的。
“阿昭……”燕亭輕聲喚她,心中愁緒萬千。
祝昭渾身無力,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手,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暖暖的力量在流動。
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力量。
“我是怎么好的?”祝昭奇怪道。
“司云覺說你體內(nèi)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治愈你的傷,你睡了三天后,我再看你的傷,已經(jīng)悉數(shù)好全了?!?p> 燕亭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阿昭,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燕亭不禁疑惑道。
祝昭搖搖頭。
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難道是因為她重生了,連體質(zhì)都變了嗎?
祝昭百思不得其解。
她靜靜靠在燕亭懷里,絲毫沒有察覺燕亭此刻臉上綻放的笑意。
燕亭總算體會到什么叫軟香溫玉在懷,讓人沉迷其中了。
“風(fēng)凌川怎么會突然退兵?”祝昭記得當(dāng)時隱約聽到云汀下令退兵的聲音。
燕亭解釋道:“其實此次風(fēng)凌川只派了兩萬人出戰(zhàn),其他的不過是他的做出來的傀儡罷了?!?p> “居然只是傀儡?!?p> 風(fēng)凌川虛張聲勢,將天族兵力全部引到渙野城,其目的何在?
“天族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也因禍得福?!毖嗤だ^續(xù)說著。
祝昭疑惑不解:“此話怎講?”
燕亭坐正身子,對上祝昭清澈的眼眸,說道:“衛(wèi)楚帝君用手中兵權(quán)為條件,請?zhí)斓圪n婚青蕪與太子?!?p> 他是故意的說給祝昭聽的,他迫切的想知道祝昭的心思。
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祝昭一愣,竟一時不知作何感想。青蕪為了嫁給容晏,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
她與容晏不過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許是她太過天真,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她與容晏之間的距離不只是臣與太子。
回想昔日種種,祝昭竟覺得有些模糊。
也罷,也罷……
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祝昭釋然,她與容晏糾纏幾萬年未果,由青蕪來結(jié)了這段緣也是好的。
燕亭見祝昭沉默許久,眸子里的光逐漸黯淡:“阿昭,你還記著他嗎?”
這個問題,一直都憋在燕亭心里。只是每次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
祝昭回過神來,看著燕亭失落的模樣,柔聲道:“我只記著他在我身上捅了個窟窿?!?p> 燕亭像情竇初開的少年,面對祝昭坦然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那……阿昭可有記著我?”
“自然是記著呢?!弊U讶炭〔唤?。
這么看燕亭,果然還是個少年模樣。
燕亭突然拉起祝昭纖細(xì)的手,捧在手心,目光灼灼:“阿昭,這四萬年來,我從未動搖過自己對你的心?!?p> 燕亭飛升上仙時,落得滿身傷痕。那時,母妃被軟禁,無人照看他。
當(dāng)時祝昭已經(jīng)是名滿四海的玉仙,燕亭也只是遙遙望著她,不敢靠近。
卻不想,祝昭朝他走了過來,還對他說了一句話。
那話讓燕亭終身難忘。
許是自那時起,祝昭便停留在了燕亭心里。
燕亭幽深的眼眸中,倒影出祝昭的臉龐。將祝昭的手輕輕放在唇邊,傾盡一身柔情。
“喜你為疾,藥石無醫(yī)?!?p> 少年短短八個字,包含了他幾萬年來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