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親戚不可亂認。青蕪仙子難道不知,我并無兄弟姊妹嗎?”
祝昭看著青蕪那張單純無辜的假面,只覺得惡心。
青蕪不知不覺中又挽上了容晏的手臂,滿臉自責(zé):“若是蕪兒早知道是昭姐姐,是萬萬不敢提議讓姐姐撫琴的。”
祝昭冷眼望著眼前這對“璧人”,說:“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
“你留在這兒替我受罰吧,也算彌補一下你先前的過失?!?p> 青蕪一聽,手指微微收緊,強壓著心中滔天的恨意。面上依舊是那副柔弱委屈的模樣。
“昭姐姐,蕪兒不是有意的……”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愛,更顯得祝昭咄咄逼人。
“夠了!”容晏眼眸中布滿寒意:“阿昭,你到底還要怎樣?”
“我要你們死?!弊U言频L(fēng)輕地說著,卻讓其他三人大吃一驚。
胸中殺意涌現(xiàn),祝昭從未如此恨過。
明明是他們的錯,反倒怪罪起她來了。
青蕪似一只受了驚的兔子,往容晏懷里縮了縮:“昭姐姐她這么恨蕪兒嗎?”
容晏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阿昭,你果然還在怪我?!?p> “太子殿下多慮了,我沒有怪你,而是恨你?!?p> 因愛生恨。
祝昭從未想過放下。她幾萬年的真情錯付,她心口那個窟窿。
傷她之人,她必將百倍奉還。
容晏無言以對,思緒逐漸飄遠。
是從何時起,阿昭開始變了……
“伏羲琴乃是你懷中人動的手腳,這個罰我不認了。”祝昭露出手腕處被青蕪打傷的痕跡。
“蕪兒,她說的可是真的?”容晏冷聲詢問,面帶不悅。
“殿下,蕪兒只是一時失手……”青蕪可憐巴巴地看著容晏,試圖辯解。
容晏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
他并不是被青蕪蒙蔽,只是認為既然祝昭以后是他的太子妃,就應(yīng)該有正妻的大度,不應(yīng)該計較這些小事。
“嗯,本君知道了?!?p> 祝昭淡淡掃了一眼青蕪,說:“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
說罷,祝昭一個閃身出了無情殿,果斷決絕。
“殿下,就這么讓她走了嗎?”青蕪不甘心地問道。
這未必也太便宜祝昭了。
容晏拿開青蕪?fù)熘氖郑⒅玫拿纨?,說道:“蕪兒還想怎樣?領(lǐng)著阿昭去帝后面前對峙嗎?”
容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這是站在祝昭那邊了。
青蕪訕訕地縮回手:“蕪兒明白。”
祝昭……
“祝昭”這個名字如魔咒一般,纏繞著青蕪的心。妒火中燒,恨意滔天。
一個身份低微的人,也配與她平起平坐!
天宮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祝昭三兩下便找到了燕亭所在的凝香殿。
凝香殿是帝妃的寢殿,也就是燕亭的母妃。后來帝妃被送到了碎空山之后,再也沒回過天宮。
帝妃與燕亭母子分離。一個在九重天上,一個在下界。
凝香殿一切都保持著原有的裝飾。
這里并沒有守衛(wèi),祝昭不受任何阻攔便直接進來了。
“燕亭?”祝昭推開門,四處尋找燕亭的身影。
殿內(nèi)雖久不住人,卻干凈整潔,想來是有人定期打掃。
祝昭四處尋找,也沒瞧見燕亭的身影。
突然——
有一只手拽住了祝昭,將她狠狠往后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