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特喵在說啥?’
蘇銀瓶眨巴著眼睛,她有些懵了,她作為瑤池圣女,不管放哪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可為什么這兩個家伙的對話全都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qū)?
皇道龍運(yùn)?
蘇銀瓶皺著眉頭,暗道:‘這個世界該不會還流傳著氣運(yùn)之說吧?地球修仙界在兩百年前就推翻了氣運(yùn)學(xué)說,好像當(dāng)時(shí)還有個專攻這方面的大門派因此沒落,所謂的氣運(yùn)不只是一種假說嗎?不存那種東西的吧?’
蘇銀瓶百思不得其解,腹誹道:‘這個周國的公主也太大言不慚了,和你一個凡俗諸侯國進(jìn)行合作還能探究飛升之秘?難不成那個什么皇道龍運(yùn)涉及到了仙人?’
“少在這花言巧語?!?p> 涂山幽幽冷哼一聲,“你們周國如今莫說逐鹿,先在魯國的鐵蹄下活下去在說吧,你們不過是因?yàn)槟俏粐鴰焿墼獙⒈M,想拉我涂山入局罷了。如今以秦為代表的‘亂天十王’已經(jīng)不可阻擋,你們姜氏國祚將傾,我涂山若真與你周國結(jié)盟連運(yùn),怕是免不了亡族滅種。”
她說罷便不再理會那姜嬛,反手拉著蘇銀瓶便走進(jìn)了長亭內(nèi),取出一枚令牌,一扇光門無聲展開。
“公子我們走?!?p> “嗯?!?p> 蘇銀瓶回頭看了眼那站在長亭之外的周王女姜嬛,她此時(shí)神色僵硬的咬緊牙關(guān),粉拳緊握,美眸中卻沒有絲毫氣餒,她的瞳孔之中,一團(tuán)令人動容的不息之火愈發(fā)猛烈的燃燒著。
“公子讓你見笑了?!?p> 涂山幽幽拉著風(fēng)橙踏入光門之中,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p> 蘇銀瓶掃視了一圈涂山的內(nèi)景,所見處盡是草長鶯飛,一片祥和。
“公子你別見外?!?p> 涂山幽幽笑著道:“我涂山雖然不小,但是山上也就不到十只狐貍,您不必客套?!?p> “嗯……”
蘇銀瓶試探性的問道:“幽幽,那位周國的殿下所說的皇道龍運(yùn)……是什么東西?”
“誒?”
涂山幽幽一怔,“公子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p> 蘇銀瓶搖頭。
“那公子你應(yīng)該知道劫境之后就是飛升之境吧?”
涂山幽幽一臉崇敬的道:“殷王朝之前還有著兩個朝代,分別為夏王朝與武王朝,我涂山的一位先祖便是夏王朝的開國之君的妻子,她輔佐夏朝國君登上龍庭,最后飛升到了天仙境界。
仙人只在亂世之中才會出現(xiàn)那么幾位,所謂的皇道龍運(yùn),即是能夠讓人飛升的關(guān)鍵。
也是因?yàn)檫@個緣故,那些正魔大教才會與凡俗諸侯聯(lián)盟,他們所追求的就是扶龍庭,最后分到皇道龍運(yùn)?!?p> “這……”
蘇銀瓶如聞天書般的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仙人只會在亂世中出現(xiàn)。
她作為瑤池圣女,不是沒有去了解過關(guān)于飛升境界的事,但是除了在書上了解到了飛升的概念外,便再找不到半點(diǎn)信息。
涂山幽幽所說為真的話,地球豈不是再也不會有人晉升到仙人境界了?畢竟連氣運(yùn)之說都被推翻了,再者扶龍即是幫人坐上皇位,這在現(xiàn)代也是空談。
“不說這個了,反正我們涂山是不會去淌那渾水的,雖然如今族中已經(jīng)沒有飛升境的狐,但在這秘境之中,天仙拿我等也沒辦法?!?p> 涂山幽幽笑著拉著蘇銀瓶朝山頂飛去,“風(fēng)橙公子你先隨我來,我?guī)闳ヒ娢壹掖蠼?,她一直都很想見你?!?p> “呃……你家大姐為什么想見我?”
蘇銀瓶一愣。
涂山的掌門人定是一位與她瑤池圣地的圣主一般的風(fēng)劫境大能,那種人物太過可怕,距離飛升也只有一步之遙。
“當(dāng)然是因?yàn)轱L(fēng)橙公子你救過我呀?!?p> 涂山幽幽扭捏的道。
她沒說自從紅日會之后,她在山上就三句話不離“風(fēng)橙公子”,所以自家大姐才想見他。
“那沒事了……走吧。”
蘇銀瓶頓時(shí)松了口氣,如果被一位風(fēng)劫境大能敵視,十條命都不夠用。
涂山幽幽領(lǐng)著蘇銀瓶來到山頂,進(jìn)入一座宮邸中,沿著長廊走了一小段路,便停在了一道房門之前。
“大姐?”
涂山幽幽將房門拉開一道縫隙,暗紅色的微弱光線溢了出來,她將美眸靠向門縫,偷窺一般的朝里邊看去,小聲嘀咕道:“我回來了?!?p> 蘇銀瓶看的不由有些好笑,這涂山看來內(nèi)部并沒有什么階級劃分,大抵也就是個七八人的小家庭。
“小妮子?!?p> 一個慵懶嫵媚的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她嗔怪的道:“出去一趟就把你的小情郎帶回來了?別在門口干站著,進(jìn)來吧?!?p> 蘇銀瓶一聽到這柔媚入骨的聲音頓時(shí)打了個激靈,骨頭都感覺有些酥了,渾身不由的變的軟綿。
‘好厲害的狐貍精!’
她心中凜然。
“公子請進(jìn)?!?p> 涂山幽幽推開房門,殿內(nèi)燈光昏暗,僅有著一盞油燈散發(fā)著暗紅色的光芒,但這也只是為這個房間增添了幾分情調(diào),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蘇銀瓶朝殿內(nèi)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明明有著修為在身,夜視不過是基礎(chǔ),但她卻完全看不清楚里邊的情景。
“失禮了?!?p> 蘇銀瓶謹(jǐn)慎的行了一禮,這才跟著涂山幽幽步入殿內(nèi),大門無聲緊閉。
呼——
輕柔的風(fēng)聲響起,油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橘紅色的光芒點(diǎn)亮了這座寢殿。
殿內(nèi)布局典雅,古色古香,唯一讓人覺得奢侈的就是最中心的那座籠罩在帷幕下的玉石床榻。
一名女子的柔美身段若隱若現(xiàn)。
“倒是個俏郎君。”
床罩悄然升起。
床上有著一位身穿寬松裙袍的女子側(cè)躺著,懶洋洋的用一只細(xì)嫩的藕臂支撐著腦袋,活色生香。
她發(fā)色是晶瑩剔透的白,一雙美眸宛若熒惑古星的泛著紅芒,無比深邃,寬大的裙袍下是極其下流的身段,層巒疊嶂,一雙雪白無暇的美腿流露著若有若無的霞光,令人垂涎欲滴。
蘇清江目不斜視的看著那玉床上的女子,只覺得一陣臉紅心跳,若非她性取向沒問題,這怕是得當(dāng)場淪陷。
而且這可怕的胸襟……
‘好個媚骨天成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