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在半空中甩出一個詭異的痕跡,從刁鉆的角度靠近宮原,等聽到聲音察覺的時候,已經(jīng)貼進后腰……
要是這一下命中,根本不需要飛段使用死司憑血,直接就能把宮原一鐮刀帶走。
這一瞬間,宮原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緊急時刻,在空中扭轉(zhuǎn)身軀,硬生生達到和鐮刀擦肩而過的位置。
但鐮刀后面的繩子也隨之一緊……
刀刃劃過宮原的小腿,帶出一串血珠。
宮原一個后翻落地,捂住傷口。
避開要害,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開。
這局輸了……
……
飛段收回鐮刀,獰笑著伸出舌頭……
“準(zhǔn)備好迎接死亡的痛苦了么,宇智波…鼬,我會記住你的名字……額?”
飛段笑容突然一僵,因為舌尖沒有碰到鐮刀,而且…身體失去了直覺。
視野旋轉(zhuǎn)兩周后,飛段看到一身黑色裝甲的宮原蹲在自己身體旁,單手按在無頭身體上……
身體再次從視野中消失。
梅開二度……
然后,宮原也從他視野中消失。
其實是因為宮原的移動速度太快,以飛段的視覺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才會有突然消失的視覺效果。
此刻巨石后面,卡卡西正準(zhǔn)備結(jié)印,然后就看到一抹白色亮光……
?。郢@得卡卡西影分身x1]
忍者的術(shù)確實很離譜,裝甲探測器根本無法識別,宮原一直以為是卡卡西本人在偷窺……
處理完監(jiān)視者之后,宮原卸下裝甲。
慢悠悠走到飛段掉落的鐮刀前,擦干凈上面的血液,然后收入四次元袖子里。
飛段“仰著頭”,看著宮原的行為,越想越氣:“啊……臭小鬼,我再出來的時候,一定要一口一口撕碎你!”
“嗯,好……”
宮原面無表情點點頭,抖摟抖摟抹布,重新塞回他嘴里,然后將腦袋放回盒子里,蓋上蓋子。
安排的明明白白……
飛段:“啊嗚啊嗚嗚……”
……
……
之后的三天,宮原就很隨意的在鎮(zhèn)子里閑逛,偶爾會獲得一些中村大樹的情報,自身能力,常出現(xiàn)的地點等等。
但是始終沒能找到他本人……
卡卡西一直充當(dāng)旁觀者。
不提供情報,不干擾調(diào)查。
他納悶好幾天了,自己之前派出的影分身到現(xiàn)在未歸,解除術(shù)式也沒有用,以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甚至自從影分身這個術(shù)誕生,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先例。
百思不得其解……
……
終于,第十天,有人主動找上了宮原。
是個叫拓倉的鐵之國商人。
明明是個商人,但看上去跟個拳擊選手似的,脫下外套全身都是隱約可見的肌肉塊。
平日經(jīng)營的就是從木葉批發(fā)溫帶水果,運回鐵之國賺取利潤,然后再從鐵之國運來珠寶首飾,在木葉出售……
這次是運輸珠寶到木葉,剛剛?cè)刖潮阍獾搅藫尳?,商隊的護衛(wèi)死傷過半,原本十三輛車只剩下一輛。
換算成金錢,光算貨物損傷就已經(jīng)超過兩千萬兩,再加上人員傷亡撫恤金,車輛,馬匹……損失超過三千萬。
接下來半年可能都沒辦法彌補這一次的損失。
所以打算雇傭木葉的忍者幫他奪回貨物。
根據(jù)描述,搶劫者大都是披甲武士,所以很可能就是中村大樹一伙人……
這算是和宮原的任務(wù)撞到了一起。
正好多賺一份錢……
宮原瞇著眼,詢問道:“你打算出多少錢,拓倉先生?”
拓倉沉吟片刻,看向卡卡西。
大人總要比小孩靠譜。
卡卡西摸了摸忍具包,從里面拽出一本親熱天堂,靠著墻壁細(xì)細(xì)品讀……
好吧,打擾了~
“咳咳……我可以出五十萬兩的價格雇傭兩位,只要能挽回貨物。”
“一百萬?!睂m原豎起一根手指,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行,最多五十萬?!?p> “那行吧~”
宮原收起笑臉,在委托書上簽字,啪啪屁股站起來。
“我們會根據(jù)您提供的情報進行調(diào)查,但需要一些時間,一年之內(nèi)肯定能追回您的貨物,請耐心等待?!?p> “等等!”
宮原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瞅了一眼卡卡西,“走啦,卡卡西老師,拓倉先生,請相信我們,我們是專業(yè)的忍者?!?p> 前半句是對卡卡西說的,后半句是對拓倉說的。
“我可以出一百萬…一百萬,只要兩位忍者大人盡快!”拓倉站來身,扯著嗓門高呼。
宮原在門口頓了頓,扭頭露出一張笑臉。
“好的?!?p> “請兩位忍者大人務(wù)必在一個月內(nèi)尋回。”
“當(dāng)然,我們是專業(yè)的,是吧…卡卡西老師?”
……
交流很愉快,雙方都很開心。
不過干活的依舊只有宮原,卡卡西依舊劃水……不對,應(yīng)該說這種行為叫鍛煉弟子,只有經(jīng)歷殺戮的忍者才是好忍者。
“卡卡西老師,您要的第二卷……”
“你沒偷看吧?”
“當(dāng)然,那今天晚上您可以幫幫我嗎?”
“好?!?p> ……
入夜,小雪,亮起萬家燈火。
卡卡西和宇智波宮原卻已經(jīng)踏上征途,在針葉林中穿梭……
“就是這里,去吧~”
所謂的幫忙…就是帶路,宮原是個資深路癡,即使抱著地圖也沒有什么卵用……
宮原對卡卡西豎起一個大拇指,跳下樹木,在雪地中悄然前行,緩緩靠近前方空地。
沿途有不少樹樁,砍伐的痕跡很新。
樹干已經(jīng)被武士們砍掉,變成搭建臨時帳篷的材料。
還有專門的馬廄。
按一人一馬算,應(yīng)該在三十人左右。
宮原小心翼翼靠近一個帳篷,掀開簾子鉆進去,打開寫輪眼,在黑暗中尋找熟睡的武士。
然鵝,目光掃過,四個床鋪都是空空如也。
宮原用手摸了一下,還是暖的。
突然,背后亮起一抹刀光……
嗤啦——
被褥被刀刃切開,宮原的忍刀從側(cè)面刺進他的腹部,右手還抓握著另一人的刀刃。
幾乎同時,第三把刀豎直砍向?qū)m原握刀的左手,此刻刀刃還在敵人身體里,若是拔出,一定會被砍中手臂。
所以,如他所愿,宮原松開忍刀躲避。
同時身體連帶著右手握住的刀刃一起旋轉(zhuǎn),使用木葉旋風(fēng)將刀刃主人踢飛!
用奪來的武士刀和剩余兩個武士硬拼三刀,第四刀佯攻,趁機劃開帳篷逃出。
但是,外面的情況更糟糕。
一排披甲的武士悄然無聲立在雪地中,防毒面具上僅露的兩個眼睛仿佛都散發(fā)著紅光,所有武士刀的刀刃的朝向正是宮原……
熟悉的聲音從眾武士身后傳出:
“小鬼,你的帶隊老師呢?”